准他,转头吩咐跟在身侧的两人上前。那两人摸出手铐朝他走过来,一人目光垂涎而炽热地盯着他胸口,另一人神色讥讽语调轻浮而冒犯:“我劝你识相点别反抗,回头裙子被兄弟们扒光,可没人能救得了你。” “哥哥能不能告诉我,怎么才算是识相?”时灼眼眸困惑地歪了歪头,戴丝绒手套的指尖顺着胸前流连的视线,缓缓勾起裙子的白色毛边没入进去,“是这样吗?”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明显变了,队长举枪的手甚至有些不稳起来。 时灼笑着从胸口摸出一张银色卡片,轻捏卡片将它变为手枪的那个瞬间,他拽过右侧紧盯自己那人的衣领,借由他的身体挡掉前方队长的枪口,同时抬起枪托重重砸向左侧人的脑。 队长开枪的速度慢了一秒,子弹打在了被他抓来挡枪的人肩头。伴随着男人中枪的痛呼声,时灼松手用力将他踹向人群,趁其他人手忙脚乱避开时,他抬脚踢掉了队长手中的枪,一枪托快而准地砸在对方太阳穴上。 男人登时被砸得眼冒金星坐倒在地,捕捉到耳侧朝自己扑来的风声,时灼反应极快地侧头躲过,借着对方有些收势不及的时机,一只手抓过那条手臂禁锢在半空里,另一只手握紧枪托猛地敲向他鼻梁。 这支巡逻小队的战斗力并不强,赶在其他增援人手出现以前,时灼如法炮制卸掉所有人手中的枪,很快就让他们暂时失去应有的行动力。虽然知道莫森会让人处理,且这种地方势必会有隐藏摄像头,但在转身离开以前,时灼还是开枪打掉了所有外露的监控。 两分钟以后,莫森从入侵会场监控系统截取的画面中看见,漂亮性感的兔女郎踩着高跟短靴提着蓬松裙边,穿过无人走廊中永无歇止的刺耳警报声,一只手松松勾着小巧精致的银色手枪,另一只手漫不经心抹去裙摆上的血迹,面容冷淡地从远处阴影中走回明亮的灯光里。 但在路过通往员工区域的玻璃大门边,余光扫见倒在角落里蹭灰的发条兔子时,兔女郎却眉眼微微染笑停下脚步来,弯腰将灰头土脸的可怜兔子从地面上捡起,满脸怜爱地吹了吹它面庞上沾到的灰。 下一刻,男人弧度轻微地勾了勾唇,关掉视频从沙发里站了起来。 第12章 抱起 拍卖台后方的贵宾接待室中,兔女郎将精致的礼盒双手奉上,里面装着莫森买下的拍卖品。莫森转头将礼盒递给身后的黑发年轻人。假如此时此刻时灼本人在场,就会发现这人与自己衣着相同,且身材与身高极其近似相仿,戴上遮掩真容的面具以后,没有人发现面具下那张脸已然不同。 工作人员送莫森与他的情人离开,亲眼目睹两人如同来时那般,坐上开往地下城出口的接驳车。只是中途那位情人闹着要吃糖,莫森就让开车的司机在路旁停车,亲自下车去最近的杂货铺里买。 司机双腿架在车前目送他离开,不由得咂咂嘴巴在心中感慨,坐在车内这位情人还真是受宠。几分钟后莫森买完糖回来,司机重新发动车引擎要上路,不料前方巷口忽然横冲出一辆机车,在引擎轰鸣声里飞快从视野中驶过。 骑机车的男人脸上戴着头盔,长相与容貌被遮得严严实实。不想撞上那辆横冲直撞的机车,司机只好停下来先让对方过,同时回头朝两位客人抱怨道:“我在地下城开车这么多年,最厌烦的就是这些开机车的年轻人。” 买糖的金主没有开口接话,倒是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情人,在轰鸣声消失后礼貌提醒他道:“司机先生,现在可以走了。” 司机这才从刚才的抱怨里回神,兢兢业业地开车驶过前方巷口,将两人送往这座地下城的入口处。 同一时间,时灼被结实壮硕的打手堵在会场后门。 几个男人提前在巷子里守株待兔,见时灼从员工通道推门走出来,早有预料般拎起棒球棍围拢上来。这些人腰间都配有黑色枪套,却似乎都没有要掏枪的打算,握棒球棍的手臂肌肉粗壮而有力地鼓起,足以可以想象爆发出的力量有多惊人。 而时灼除了一把手枪,身边什么武器都没有。 外人看来他已经毫无悬念地落了下风,却依旧不慌不忙地停在门外台阶上,语气微微上扬满含戏谑问:“哥哥们是在等我吗?” “哥哥?”领头面相粗犷的男人眼神轻蔑而讥讽,“你在拖延时间?看来还有同党。” 看出来几人与里面那群酒囊饭袋不同,时灼也敛起脸上的玩笑神色来,将勾在指尖的枪折叠成卡片收好,目光蜻蜓点水般迅速扫视一圈,将他们的站位与姿势收入眼底。 为首的男人却不再给他思考的时间,拎着棒球棍大步跨上台阶横挑向他的腰侧。时灼面对他不躲闪也不回避,迎上去从半空里截下他挥动的手臂,手指并拢化为掌刀直直切向他的腕部,要将他抡棒球棍的臂力卸下来。 男人抬起另一条手臂格挡,两人从台阶上打到巷道中间,第二根棒球棍横空从斜后方刺进来,时灼及时偏开脸颊躲过去,抬起带鞋跟的脚重重踹在那人身前,将对方踹得步伐不稳地退出好几步。 身后又一阵凛冽的劲风横扫而来,时灼俯身与头顶飞出的棒球棍交错而过,接着回过身来手握成拳蓄力砸向男人腹部。后者闪避不及被他揍得闷哼出声来,手中的棒球棍被时灼借机卸走,双手横握挡在临头落下的两根棒球棍前。 那两人见联手从背后偷袭不成,又重新蓄力砸向他握棒球棍的手腕。时灼却没有再给他们任何机会,单手握住棒球棍侧身避开的同时,腕部翻转将棍子敲在面前人的肩头,继而趁对方肩臂被痛意麻痹时,扬起手中的棒球棍重重甩向另一人的头部,双手擒住眼前人的臂膀过肩将他摔倒在地。 剩下的人这才意识到小看了他,纷纷抄起棒球棍从正面围上来,不再留给他任何逐个击破的机会。时灼假意忌惮般步步后退,瞄准时机捞起台阶旁的花盆,将盆中松散的土壤抛洒向他们面部,随即转身就要拔腿朝巷子里跑。 远处的巷子深处却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。那声音以极快的速度朝他的位置逼近,时灼很快目睹有人脸戴头盔骑着机车,从巷子尽头的拐角处高速直冲自己而来。 他反应灵活地跳上旁边花坛躲避,转而看见那辆机车径直将他略过,车速不减地撞向前方灰头土脸的几人。时灼目光投向车上穿宽松运动服的男人,随即就认出对方熟悉的身材与背影来。 打手中有人用身体将机车截停,另一人扬起棒球棍就要敲破他脑袋。时灼速度更快地从花坛边跳下,掌心撑住机车头部借力高高跳起,将对方连人带棍子踹出十来米远。 男人的队友抄棒球棍从后方抡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