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玉忍笑:“我就是牵红符玉啊。” 珠珠咄咄逼玉:“你是吗?你不是有大秘密吗?” 小鸟疑神疑鬼:“你不会是像那些系列话本主角,一本书换一个地图,套个壳子在我这儿练级,练到一定级别就换壳子跟别人跑了吧?” 符玉:“……” 这么久了,它还是偶尔会被小鸟诡异又鸡贼的脑回路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。 符玉都想笑出来,强忍住笑意,无奈安抚道:“你想哪儿去了,哪有的事,我就是我,就是符玉。” 珠珠将信将疑:“你真是我家的器灵。” 符玉温声道:“我是你的器灵。” 珠珠强调:“只是我一个人的器灵,不会跟别人跑。” 符玉无奈:“是,是。” 珠珠:“你发誓。” “我发誓。”符玉太了解小鸟的霸道占有欲和疑心病,柔声顺毛:“我只跟你好,从始至终只跟过你一个人好,再不会有别人了。” 珠珠心里的不爽终于消去大半,勉强有点满意。 漂亮玉还是很识相很柔顺的,看起来没有想红玉出墙跟别人跑的花花肠子。 不过多疑的小暴君鸟还是没彻底安心。 死物的符玉和她有契约,这个“符玉”可没有 ——这怎么可能让珠珠大王放心。 “你是我的,是我的!” 珠珠脑筋开始转动,不忘凶神恶煞对它吓唬强调:“你绝对别想跟别人跑,想都不要想,敢跑给你腿打掉。” 符玉:“…” 符玉要被可爱死了,说:“好好好,我不跑,我是你的,都是你的。” 小鸟故意挑事:“你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诚恳,你是不是在敷衍我,你是有哪里不服气吗?” 符玉百依百顺,柔声说:“怎么会,我服气的。” 小暴君鸟还是不满意,嘴巴一张还要说话,就听见脚步声。 珠珠一抬头,看见魔界相国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。 白皮细肉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的相国大人向她行礼,未语先叹:“大君怎么来这里了。” 珠珠暂且放过符玉,压下心中转着的念头,抬头看着相柳,笑嘻嘻答道:“吃撑了,顺道过来遛个弯。” “……”这俊美阴谲的魔族国相看起来少见地无言,他目光望向自己身后无数还在昏迷倒地的禁兵,终是摇头叹道:“唉,大君,陛下在宫里等您。” 珠珠无所谓,她也正打算去和燕煜告别了,顺道和燕煜说说,把混沌司的这些人放出来。 “我这就去。”珠珠摆手:“你把这些混沌司的人照顾好,死一个,等着我找你算账。” 相柳应下。 “大君…” 珠珠要走,忽然听见身后国相别有深意道:“陛下近来心情不好,望大君见谅,大君心胸宽广,万望莫与陛下计较。” 珠珠瞧他一眼,还有点莫名其妙。 直到回到魔宫,看见一地跪着瑟瑟发抖的宫人,珠珠才明白,这是姓燕的又犯什么病了? 一个有两个人宽的总管田茂站在殿门口来回踱步愁容满面,一错眼望见她,霎时惊露喜色,小跑着过来低喊: “大君!大君!” 珠珠远远看见这架势就仿佛已经感觉到脑仁疼,边走上台阶边问:“怎么了?” 田茂支支吾吾:“陛下…陛下来看望大君,大君不在,陛下不虞…” 珠珠愣是没听明白。 不就是她去找了混沌司,多大点的事,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嘛,懂不懂一点作为虚假盟友彼此间的心知肚明啊。 珠珠超级理直气壮地想着。 她正要往里走,却是一顿,往左右看了看,忽然皱眉:“西海王呢?” 田茂嗫嚅道:“西海王爷在…在偏殿。” 珠珠终于感觉不对,缓缓眯眼,盯着他。 田茂吓得快要尿出来,扑通跪下来抱住她的腿,哆嗦道:“大大——大君,您先进去与陛下说说话吧。” 珠珠一下懂了。 珠珠冷笑一声,一脚把他踢开,对旁边满脸忐忑惶惶的魅女道:“去把西海王请出来,让他直接带着我们的仪仗离开幽都魇,往中州去,就说我下的令,沿路但凡有谁敢阻拦,无论身份,皆可格杀勿论。” “是!” 魅女像瞬间有了主心骨,应一声跑了。 田茂鸡叫:“大君—这—这不可——” 珠珠根本不理他,直接大步走进殿里。 殿内光影昏暗,魔宫的宫人皆垂首拱立,气氛像被从坟墓里挖搬出来,燕煜坐在正殿的圆桌前,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,还有幼儿的奶碗和辅食,燕煜把双胞胎中的妹妹抱在膝上,正低头不紧不慢拿勺子喂她喝奶。 珠珠看着这画面,生出一种看见狼不吃肉改吃素的诡异感。 听见她的脚步声,燕煜头也不抬,继续给小孩喂勺奶。 “听说你要把这两个孩子送走。”他道:“你不是一直喜欢这个小的,怎么也不养了。” 珠珠时常觉得他脑子别不是个蜂窝煤,充满了漏风的洞。 “你在说什么废话。”珠珠说:“我要走了,当然把他们送走,难道你让你的幼崽直接给我抱走。” 她话音未落,男人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。 他捏着勺子,猛地抬头,深黑色的眼瞳死死盯着她。 “你不要和我装傻。”他的声音嘶哑:“苏珍珠,我一直以来的意思,你看不明白?” 珠珠根本懒得和他废话,敷衍道:“没错,不明白!” “我走了,魅女我带走了,混沌司的人你不要动,没事别来烦我我,有大事直接传信北荒。”说完她转身就径自向大门走去。 “嘭!” 身后猛地响起椅子被掀翻的声音,她面前的大门被劲风关起,身后响起幼儿猝然惊恐的哭叫,又很快无比害怕地强忍住。 珠珠额角一跳。 珠珠转过身,燕煜已经站起来,黑金色的帝衮冕袍都像被帝王的怒意震得翻飞,不远处两个孩子缩在宫人怀里,恐惧颤抖着跪下。 珠珠觉得他简直有病。 就算不是亲生的,也是亲自抱养来的孩子,不想养就别养,收养了却跟小猫小狗似的感兴趣就逗一逗,没用了就随手扔到一边 ——真日的是个畜生。 珠珠不耐烦:“你又发什么疯。” “我是在发疯。” 燕煜以阴郁得有些可怕的眼神盯着她,他的颧骨不自抑地抽跳,彻底忍不住冷笑:“我发疯,也是被你气疯的。” 珠珠几乎想要吐出来,捏着鼻子三连摆手勿cue:“别,滚,你少说这样的台词,我要吐了。” “——”燕煜死死盯着她,终于像下定决心,哑声说:“苏珍珠,我们生个孩子。” “你不是喜欢小孩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