祎没多久就赶到了,看见他背上背着个人,吓了一跳,立马开了双闪下了车。 “什么情况?” “搭把手。”余风把谢安屿放了下来。 周祎见状赶紧扶住,跟余风一起把人扶进了车里。 余风坐上副驾驶,说:“去医院。” “怎么回事啊?”周祎发动车子,导航搜索最近的医院。 “这孩子被人找麻烦,让我撞见了。” “他怎么晕了?” “应该是被灌了掺迷药的水。” 周祎一脸震惊:“他妈的还有没有王法了?你没见着是谁干的?” “见到了。” “人呢?怎么没报警啊?” “对方人太多,我一个人应付不了的,报警等警察来了人早跑了。” 谢安屿躺在后座,黑色的鸭舌帽歪在一边,英气的眉眼露了出来,周祎看了后视镜好几眼,越看越觉得哪儿不对劲:“我怎么感觉这人在哪儿见过似的……” “小岛同学。”余风说。 周祎一愣,吃了一惊:“是他啊!我就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!” “什么情况?你跟他约见面了?” “路上碰巧遇到的。” 周祎转头看了他一眼:“这是什么鬼缘分……他出什么事儿了?怎么会被人下迷药?” “晚点跟你说。”余风现在没什么心情复述刚才发生的事,周祎开车虽然稳,但有点慢,他微微皱眉,催促道,“周祎,你开快点。” 余风把谢安屿带到医院做了血常规检查,好在各项指标都正常,身体无碍。 “睡一觉醒了就好了,不用太担心,他喝的水里估计是掺了□□之类的镇静药物。”医生说,“醒了之后可能会难受几天,头晕啊乏力什么的都是正常的,好好休息,会慢慢恢复的。” 余风点了点头:“谢谢大夫。” 周祎妆都没卸就跑过来了,穿的衣服也很朋克,风格有点非主流,医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,眼神有些复杂,以为是他带谢安屿去了乱七八糟的娱乐场所。 “少带孩子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,他才多大,得亏你俩在呢,要是他身边没人,腰子给人嘎了都不知道。” 周祎愣了愣,片刻后反应过来了,他觉得这医生说话还挺幽默,笑着解释道:“大夫你误会了,我们可没带这孩子去什么不正经的地方,我这是演出服,不是蹦迪战袍——我们就是俩过路人,跟这男生都不认识,路见不平把人送医院来的。” “噢是这样啊……”医生低头笑了,“误会了,不好意思。” 周祎笑了声:“没事儿。” 余风和周祎离开了医生办公室。 “你送我回去吧,我车还停在那边的广场上。”余风说。 周祎点点头:“行,那小岛同学……?放他一人在这儿行么,要不要联系一下他家属?” “我一会儿再过来一趟,你送我到广场就直接回家吧,挺晚了。” “行。” 余风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周祎简单说了一下,周祎把着方向盘问他:“你给了他多少啊?” “不知道,估计有个三四千吧,我给的现金,没数。” 周祎关注的重点跑偏:“你随身带这么多现金啊?” “前几天有个朋友家小孩办满月酒,给我送了帖子,我没去,送的红包给我退回来了,这两天用了点,还剩了些。” “还好给的是现金,要是让你扫付款码指不定要讹你个万八千的。不过他们倒是挺好打发的,居然没再让你多给点。” “那些人本来也不是为了讹钱,被打了咽不下这口气而已,又不想真的闹去派出所。我意思一下,他们见好就收,各退一步。给他们扫码转钱他们未必也会收,有了转账记录性质就不一样了,他们不蠢,不然早让我转账了。” “便宜那帮畜生了,干了这种缺德事还白拿三千块钱。你当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?” “我赶过去救人都来不及,哪有时间给你打电话。” 周祎啧了一声:“算了,就当破财消灾吧,人没事就行。” 第19章 周祎把余风送回广场就直接回家了, 余风开车回了医院,谢安屿还昏睡着, 病房里很安静。 余风从谢安屿的书包里找出了手机, 想翻一下通讯录看看能给谁打个电话,如果他没记错,谢安屿的父母应该都已经过世了, 还有他外婆,但……总归会有其他家属吧? 手机拿在手里, 余风仔细鉴赏了一番—— 这就是小岛同学花488买的二手机。 余风本以为这手机再不济总得有个指纹密码,结果只有图形密码,他划拉了好几次都解锁失败。 正当穷途末路,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,屏幕上来电显示“翟景”。 余风接通了电话。 “小谢,你怎么还没回来啊?今天加班?” 余风拿着手机往病房外走, 问:“你是谢安屿的朋友吗?” 翟景愣了愣:“呃……我是他室友, 你是哪位?” 余风直接说:“谢安屿现在在医院。” “啊?他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 “他被人灌了迷药,现在还没醒。” “什么?灌迷药!”翟景一惊,“他没事吧?” “没什么事,睡醒了就好了。” “他在哪个医院啊?” “四院。”余风说,“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, 要醒应该也是明天早上了,你现在要过来带他回家吗?” 翟景犯愁了:“哎不行,我没车啊……” “那你就别跑一趟了, 让他在医院睡一晚。” 翟景有所顾虑,不敢轻信陌生人, 他说:“那个, 兄弟, 咱俩能打个视频电话吗?你别介意,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小谢是不是真的在医院。” “他的手机我解不了锁。” “那我直接打给你?或者你打给我也行,你是苹果手机吗?苹果手机可以直接视频通话。” 余风嗯了声:“行。” “我把号码报给你。” 余风拿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对方的FaceTime,走进病房,把镜头对向谢安屿。 “他真的没事吗?”屏幕那头的翟景问道。 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在休息,余风压低了声音说:“没事,就是昏过去了。” 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 “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吧,我挂电话了?” “嗯好,谢谢你啊。” 余风把手机放回了书包,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。 谢安屿睡得很沉,嘴巴有些泛白。 余风走之前去护士台问值班护士借了笔和便签纸,他在便签纸上留了自己的电话,把便签纸压在了谢安屿的书包底下。 谢安屿清醒过来时天刚蒙蒙亮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