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风。 “哥,你烫伤了?” 一提这个周祎又来气了,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蹭的一下燃了起来:“刚才我们吃饭,碰到之前给你下药的畜生了。” 谢安屿愣了愣,有些惊讶:“你们在哪儿碰到的?” “我们去吃饭的那个地儿,他就在那儿。”周祎看向谢安屿,“他是那家店的老板吧?” 谢安屿点了点头,忽然表情一变,猛地看向余风:“哥,你烫伤是不是他弄的?哪里烫伤了?” “手上。”余风说,“被烟头碰了一下。” 谢安屿眉头一皱:“给我看一眼。” 余风看了他一眼,把右手抬了起来。余风的右手无名指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红点,被烫的地方已经起泡了。 谢安屿抬头看着余风,脸色有些阴沉:“是他弄的吗?” 余风看着他沉默片刻,嗯了一声。 谢安屿没再说什么,沉默地拿起茶几上的烫伤膏:“我帮你涂。” 周祎忽然看了谢安屿一眼。 “我还没洗澡呢。”余风低声说,“晚点沾了水不是白涂了吗。” “那你先去洗澡。”谢安屿放下烫伤膏,拎起书包回了房间。 周祎看了眼余风:“我怎么感觉他有点反常呢,是不是气大发了?” 余风看着谢安屿房间的方向,嗯了声:“看着像。” “行了,你快去洗澡吧,洗完澡乖乖地让人家给你涂烫伤膏。”周祎话里话间满是调侃的意味,“哎对了,你买的那杂志呢,藏车里了?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要看着杂志那啥呢。” 余风瞥了他一眼:“真人就在这儿,我那啥还需要看杂志?” “我操,余风你个不要脸的。” 余风也就是嘴上厉害,周祎嘴欠,能治他的方法就是嘴比他更欠。 作者有话说: 安心,陆傻逼会得到教训的。 第44章 周祎看向余风, 纳罕道:“你手上就烫了那么一小块儿,他竟然还要亲自帮你涂药。” 这就是周祎觉得谢安屿反常的原因, 这伤口跟蚊子包似的, 余风随手涂一涂烫伤膏就是几秒钟的事,谢安屿的反应有点小题大做的感觉。 “我觉得他挺紧张你的啊。”周祎挑了挑眉,“你确定你这老牛吃的是空气?” 余风看了他一眼:“以后都打算给我养老了能不紧张我吗。” “啊?” 余风把上次谢安屿说要给他养老的事告诉了周祎, 周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。 “你这也太心酸了。”周祎抓着棋子直笑,“我苦苦单恋你, 你却要给我养老。” 玩笑归玩笑,站在当事人角度想一想,真的挺不是滋味儿的。周祎收起笑容, 看了一眼余风。 也难怪余风瞻前顾后,谢安屿都跟余风说过这种话了,余风还能一点顾虑都没有吗。 余风知道谢安屿肯定是气昏头了, 才表现得有点反常, 毕竟陆洋做过的恶心事可不止这一两件。他见过谢安屿生气的样子,就是刚才那种状态——目无他人的沉默。 有句话来形容他这种状态挺合适的,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灭亡。 “你洗澡的时候注意点伤口,最好别碰到水。”周祎叮嘱了一句。 余风洗完澡自己涂了烫伤膏, 谢安屿刚才在气头上,一言一行估计都没经过大脑思考,这么点小伤, 他不可能真把谢安屿从屋里叫出来给自己涂药。 “你不喊他给你涂药?”周祎看着余风。 “蚊子包大小的伤口,我还喊他帮我涂药, 我是十级伤残还是怎么。” 周祎笑了:“你不好意思喊, 我帮你喊啊。约定好了的事, 怎么能随便失约,你这大人不讲信用。” 谢安屿闷在房间里看那本《昨天的中国》,他现在已经差不多冷静下来了,没过多久,他推门出去看了一眼。 余风已经洗好了澡,穿着居家服在客厅跟周祎下象棋。他抬了下头,跟谢安屿对视了一眼。 谢安屿出来还能有什么事,肯定是涂药的事。 周祎回过头看了一眼,两个当事人都沉默着,他先开了口:“小谢,你是要帮你余哥涂药?” 谢安屿点了点头,不过周祎这么直白地问出来,听着让人有点尴尬。 余风是没想到谢安屿竟然还真想着这事儿呢。 “我已经自己涂过了。”余风跟谢安屿说。 谢安屿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他嗯了一声,默默关上了门。 “你看人家孩子都不高兴了。”周祎说,“你还不如就让他给你涂药呢。” 余风没说什么。 他能确定谢安屿情绪是不太好,但他不能确定谢安屿是不是因为没能帮他涂上药才情绪不好的。 准确来说,这种可能性挺小的。 “我过几天就放假了,今年咱去哪儿玩?”周祎问余风。 “你想。” “年年都是我想。” 余风以前挺爱旅游的,他喜欢拍照,喜欢到处跑,自从程晟走了之后,就越发向宅男靠拢了,除非工作需要,不然很少往外面跑。 “这回要带着小谢了吧。”周祎抬眸看了他一眼,“所以说,他现在是在你们公司当模特?” 余风摇摇头:“临时的。” “那他应该有时间跟咱一块儿出去玩吧——”周祎顿了顿,又问,“是你介绍他去你们公司当模特的?” “不是。” 周祎点了点头:“我觉得也不太像你会做的事……不过不是你的话,那是谁啊?不可能是他自己去应聘的吧?” “我助理。” “……还挺有胆识的。那小谢以后是打算走模特这条路了吗?” “不知道。” 周祎叹了口气:“他这年纪应该回学校念书的。” 安静片刻,周祎忽然用手指敲了一下棋盘:“我们可以去小谢的老家啊,他老家不是一个小岛上吗,风景应该挺漂亮的吧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他老家在岛上?” “他之前跟我说过。这不正好吗,还可以带他一起回去看看。” 话说回来,余风从没听谢安屿提起过霜叶渚的事,他只知道谢安屿家里人都过世了,不知道他老家那边是什么情况。 “先问问他吧。”余风说。 “这任务交给你了。” 余风看了他一眼。 “你跟他熟啊。”周祎说,“再说了,你看不出来除了你他对其他人都挺高冷的吗,你去跟他说,他答应的可能性还大一点。” 谢安屿最近白天上午去上木雕课,下午就在图书馆泡着,给《charm》当模特的佣金已经到账了,数额挺大的,他现在手头有余钱了,暂时不用到处去打工。 翌日下午谢安屿在图书馆待到了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