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了。” 说完气鼓鼓地摔门走了。 姚牧羊看向池遂宁,挤出一个难看的笑,还没开口问,他就告诉了她答案:“是你赢了。” 她的笑容愈发难看,赵小山总是懒得拆招一走了之,让她赢得毫无成就感。 “你今天怎么对她这么友爱?” “经综合研判,你和你母亲的关系存在缓和的可能性,我没必要枉做坏人。反正你会拒绝的,所以表面客气一下。” 这番话有理有据,没有感情全是利弊,可惜根本站不住脚。 “从概率统计的角度看,太小的可能性就是不可能。” “你确定要和我讨论概率论?” 姚牧羊听出了讥讽的意思,气急败坏:“是,你是理工科学霸,我是文科学渣,我不配和你讨论数学!” 池遂宁摆正沙发坐下,双腿交叠,沙发坐出了王座的气势。 “我的助理刚好是你的前男友,这算不算小概率事件?” 在救护车上装得云淡风轻,原来是要秋后算账。 她甩了甩长发:“我觉得这事儿并不重要,就没跟你提。” “他知道吗?” “我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?” 池遂宁看着她的眼睛:“可你刚才说的是,‘你们’一起瞒着我。不过没关系,他已经离开风驰了。” “你们”二字特意加重,模仿着姚牧羊在救护车上的语气,记仇的紧。 她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,吃惊道:“你把他开除了?” “是他主动要走。” 姚牧羊果断摇头:“不可能。他对这份工作满意得很,恨不得给全世界撒名片,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前女友,放弃拿期权的机会。” 池遂宁唇边带笑,眼中却一片冰冷:“你对他倒挺了解。” 姚牧羊十分谦虚:“嗨,我看人眼光一般,但好歹相处了两年,多少了解一些。不过,你真把他开除了,会不会有点冲动?” 池遂宁交扣的十指隐隐用力,关节有些发白:“怎么,心疼了?” 姚牧羊啧了一声:“言重了,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打工人,哪里轮得到我心疼?” 池遂宁站起来朝病床走了一步,盯着她下唇结了痂的伤口,原本是后悔伤了她,现在却后悔没有再用力些。 “他有哪里好,值得你这么卑微?” 姚牧羊分析得一板一眼:“他虽然人不怎么样,但工作能力还是挺强的,在你这儿干了一年,各项业务刚上手,你突然把他辞了,工作多不方便。” 池遂宁脚步一顿,又慢悠悠做回沙发里:“你是担心我?” “不敢不敢,您行事肯定自有深意。” 这话听着舒服多了,但还是不够熨帖。 “像许澍这样的助理,我有六个。虽然我并不在意你和他有什么情感瓜葛,但我要控制你和他的情感瓜葛对公司的风险。” 姚牧羊虽然听不明白,但还是捧场地点了个赞:“贵公司真是人才济济,池总真是深谋远虑。” 池遂宁一连重复了两次“情感瓜葛”,对方却丝毫没有反驳辩白的意思,不知是避重就轻,还是默认了两人藕断丝连。 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,状似不经意地问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:“你不是说不来参加校庆吗,怎么又来了?” 说到这儿姚牧羊就来气:“赵小山不知从哪打听到你今天返校,想过来跟你摆岳母大人的款,我就赶紧来救驾了。你放心,我不会让她再来烦你了。” 这话听着也舒服。 池遂宁唇边噙了笑:“又是因为担心我?” 姚牧羊十分坦诚:“我是担心自己。池总英明神武,什么场面都能应付,不过如果你再让我还债算利息,我可吃不消。” “你只要乖乖吃饭,别再吓人,我就不算你利息。” 今日虚惊一场,姚牧羊也觉得后怕,一本正经应了声“知道了”,甚至忽略了他只说了利息,而没提本金。 池遂宁心情好了不少,又说回许澍:“其实许澍挺有担当的,我当年在毕业典礼上沦为全校笑柄,学生会主席不敢见我,推他出来背锅,他倒是不卑不亢,令人印象深刻。” 说起责任担当,姚牧羊有些亏心。 她绞着手指:“学长,其实当年那事儿不怪他。” 虽然是自己提的,可她这处处维护的语气,实在恼人。池遂宁双手抱臂:“那怪谁?” 姚牧羊期期艾艾:“我跟你说件事,你能不生气吗?” 作者有话说: 只能算小肥章,但我尽力了,比心~ 第20章 池遂宁浓眉一挑,气定神闲地预判:“总不至于比弄丢婚戒更气人。” 姚牧羊陪着笑:“不好说。” 毕竟这婚还能离,毕业典礼一辈子就一次。? “说说看。” 姚牧羊拿出手机,找到好久没听的歌单,然后把耳机递了过去。 池遂宁没动:“麻烦,直接功放吧。” 姚牧羊下了床,亲自俯身把耳机塞进他耳朵里:“你还是自己听吧,我不听,不利于胎教。” 戴耳机时,她瞧见他左耳耳垂上似乎有个耳洞,好奇地凑近去看,才发现是颗针尖大的小痣。 他耳垂很薄,在阳光照射下有些透明,那颗痣像一个迟疑的顿笔,点了一滴墨上去,欲语还羞。 听见耳边巨大的咽口水声,池遂宁侧过脸,稍硬的额发蹭过她的下巴,痒痒的。 “怎么了?” 姚牧羊急忙直起身,捻着自己的耳垂:“耳机线打结了,我帮你整理一下。” “谢谢。” 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,等下恐怕他就没有这么好的涵养了,然后按下了播放键。 “Come let’s cross the line” “There’s a fine line between love and hate ” “Let’s tear it apart ” “……” 沉重的鼓点,密集的节奏,愤世嫉俗的歌词。 池遂宁越听眉头拧得越紧。 姚牧羊拔走他的耳机,试探地问:“这首歌……池总有印象吗?” 他可太有印象了,这几句歌词他倒背如流,当年万人哄笑的礼堂中,这段听不出旋律的旋律绕梁不绝。 当时他也不过二十出头,意气风发,被选为全校唯一的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,准备的发言稿里全是理想与抱负,可惜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,就被嘶吼的金属音tear apart了。 以至于到后来,他亲手放下理想的时候,觉得这一切冥冥之中早有预兆。 “这不是我欣赏的音乐风格。” 姚牧羊松了口气,?既然他不记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