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摸了摸口袋,演技浮夸:“哎呀出来得匆忙忘带笔了,要不去总裁办借一支吧!” 姚牧羊把文件随手塞进帆布包:“不着急,陈助理,你吃饭了吗?” 陈星此刻非常想给池总打一个电话,问问自己吃没吃饭。可姚牧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,让他毫无可趁之机,只能随机应变:“吃、吃了?” 她笑眼弯弯:“那你能把饭卡借给我吗?” “没问题,但我认为您刷脸也可以。网上全是您的照片,食堂里没人敢拦您。” “还有这种好事?”姚牧羊双手一拍,高高兴兴地走了。 上次就餐有池总同行,网上也没有爆出二人关系,大家都只敢偷偷瞧她,今日她单枪匹马,又长得人畜无害,众人的眼珠子恨不能粘在她身上,想看看传说中狐媚惑主的老板娘到底有何过人之处。 迫于众人的目光,她今天只拿了一盘菜,因为水平空间有限,只能一直往上垒,顶上的一个肉包摇摇欲坠。 大家也得到了答案,果如网上所说,她别的不行,但胜在饭量特别大,一顿饭能吃满满一盘子。 一屋子人,总有个别胆大的。姚牧羊刚一坐下,就围上来几个员工代表,问能不能和她坐同一桌。 她边吃边点头,还热情地把自己的果盘往中间推了推。 有人大胆发问:“老板娘,网上那条评论真是你发的吗?” 话音刚落,就遭遇好几个白眼,嫌这话问得多余,看她的吃相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。 “老板娘,你真的会骑马射箭吗?” “老板娘,你和池总谁先追的谁?” “老板娘,我们今年的年终奖还能发吗?” 四面夹击之下,姚牧羊觉得肉丸子都不香了:“商量一下,咱能换个称呼吗? 几人齐齐看向她:“忘了问了,老板娘怎么称呼?” “仙女,或者叫我Erica也行。” 一人忽然指着她:“我我我想起来了,E5发布会的前一天,我在新闻发布厅见过你和池总。当时屋里一片漆黑,我听见有人在观众席讲悄悄话,眼疾手快开了大射灯……完了我是不是坏了池总的好事?!” 姚牧羊回忆了一下:“没事儿,那天你来的时候,我们该干的都干完了。” 那天池遂宁带她参观了风驰的园区和研发中心,然后才去新闻发布厅歇脚。但员工们似乎理解的有些偏差,纷纷露出心领神会不可言说的表情,暗暗称赞草原儿女果然豪放。 见她如此随和大气,大家的问题越来越辛辣刺激,姚牧羊一开始还好好回答,后来也只能避重就轻装疯卖傻。 “好吃吗?” 这是姚牧羊这顿饭遇到的最简单无害的问题,她一边低头扒饭一边答应:“太好吃了,#风驰食堂好吃#值得一个热搜。” “你来干什么?”那人又问,延续了上一个问题的简单无害风格。 “吃饭啊。” 察觉到气氛不对,她抬起头,发现对面的三个人变成了一个,正拧着眉看她,目光里除了那日的冰冷,还有困惑。 “那个,”她指了指墙上的钟:“过十二点了,我得吃饭。” 池遂宁双手抱臂,没有说话。 姚牧羊把果盘朝他推了推:“你吃饭了吗?” 池遂宁仍旧盯着她看,盯得人心里发毛。 “我吃没吃饭,你在意吗?” 作者有话说: 第45章 惯会避重就轻的人,其实最知道轻重。 比如现在,姚牧羊就知道,要是这一题又没答出他想要的答案,他就再也不会问了。 她从筷筒里拿了双新筷子,把盘里还未染指的肉包小心翼翼夹出来,放在小碟子里,推到池遂宁面前。 “我特意给你留的。” 池遂宁紧抿的唇线松开又绷住:“你这么确定我会来?” 姚牧羊笑得谄媚:“你不来,我就给你送到办公室去。” 池遂宁的手放下来,拿起了筷子。 姚牧羊舒了口气,没想到他这样好哄。一低头,又觉得鼻酸,他要的只有那么一丁点儿,偏偏自己的勇气连这一丁点儿都填不满。 鼻子一酸,眼睛也觉得发烫,认识他以前,自己好像也没这么没用。一定是孕激素,对。 她偏过头站起身:“我再去给你拿点儿吃的。” 池遂宁抓住她手腕,拉她面向自己:“怎么还哭上了,来哄我一回,就这么委屈?” 姚牧羊眼角的红晕无处遁形,气得去甩他的手:“我才没有!” 池遂宁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抚过:“我知道,你已经尽力了。” 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的安慰,却也最让她想哭。 她花了那么大的力气说服自己,原来不都是无用功,原来不只是内耗,还有别人知道。 姚牧羊坐下来,用餐巾蒙住脸:“这激素太邪门了,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哭的。” 池遂宁叹口气,把她按进怀里,带她回了十七层:“我真不该去找你,就应该在这等你上门。” 姚牧羊把他的西装哭湿了一片,才想起自己的来意。 “今天许澍来找我了,普天的授信过会了吗?” “多亏你的配合。” 她得意起来:“他说你亲自去求他,我就知道是虚张声势。他视你为人生楷模,要是你能向他低头,肯定嘚瑟到天上去了,不可能那么淡定,还偷偷看我眼色。” 池遂宁却拧了眉,似乎对她的聪明才智并不满意:“你看穿他,是出于对他的了解,而不是对我的?” 姚牧羊哭笑不得:“你是不是没吃饱,怎么什么醋都吃?不过,得靠唱空城计借钱,风驰现在真这么缺钱?” 池遂宁话里仍旧泛酸:“放心,你的五百万我不会动的。” 所以人不能轻易撂狠话,否则转眼就会被拿来戳自己的肺管子,姚牧羊深吸一口气,赞了他一句仗义。 “普天的授信方案流贷比例高,确实能解燃眉之急,不过即便没批下来,我也有别的方案。” 他先前为了宽自己的心,瞒了不少事,可信度早就打了折扣,姚牧羊又追问:“虽然批了授信,但等许澍反应过来,发现被你骗了,不肯放款怎么办?” 池遂宁一笑:“生意上的事,哪有骗不骗,我只是邀他上船而已。上了我的船,就只能和我一起赌,他为了过会肯定要拿自己的职业生涯背书,不放款就没有业绩,他舍不得。” 姚牧羊见他心有成算,终于笑起来:“你肯带他玩一把大的,他该谢你才是,反正稳赚不赔。” “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。” “那当然,你可是池遂宁啊。” 午休时间稍纵即逝,姚牧羊看了看表,准备离开。 池遂宁叫住她:“授权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