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国的皇位了。 可他在楚国毫无根基,到时候杀了安王也是乱臣贼子。 这比在燕国难多了。 奚容干笑两声,“安王殿下,您别说笑了。” 安王还想说什么,但奚容只是那样笑着,有些不想再说话的意思。 安王比二皇子和郑国公世子看得通透一些,他大约是知道奚容要什么。 奚容可能不想成婚,是不想与任何一个人成婚。 他可能,还在想回燕国。 他有继承权。 “若你……” 本来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,燕国质子的死活和往后要做什么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 只是见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,有些可怜。 身上还有这么重的病。 想好好疼他。 “若你又同意了,可以找我。” 安王走后,侍卫又来报:“郑国公世子求见。” 奚容“啧”了一声,“说我刚吃了药睡了,说我改日去拜访他,让他回去。” 一个两个的,没什么法子,还费他的神。 太阳穴隐隐作痛,身体已经不太舒服。 哑奴连忙躬身在奚容面前,轻轻托住他漂亮的手,结实的臂膀扶着他,让奚容半靠在他身上。 奚容有些疲惫的说:“抱我去睡觉。” 哑奴得了令,一把将奚容打横搂抱在怀里,去了房中。 ………… 魏章收到信的时候正在驿站喝茶。 皇帝急着要他回去成婚,但他带着军队却慢慢悠悠的。 此时此刻收到了一封家书,原本以为是什么急事,拆开信一看,几乎咬碎一口银牙! 一旁的副将见魏章的脸瞬间冷了下来,胆寒的问:“将军,可是出了什么的大事?” 魏章盯着那信瞧了又瞧,“大事倒是没有。” 是某个狐媚子千里迢迢递来钩子,如今还没成亲呢,他也没应允这门亲事,竟写出这边见不得人的羞耻的书信给他! 脑子里已经描绘出了那未曾见过面的燕国质子的模样,说不定是一身媚骨,更说不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,要不然谁家皇子这么急着嫁人的? “哼,竟然还是从魏府寄来的书信,看来要加快脚步了。” 这燕国质子看来真不简单,如此不知是个下马威还是什么,已经是胆敢朝他魏府伸了手,他若不快马加鞭回去,说不定还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。 魏章嗅了嗅信,盯了那信件几息,又好好折起来放在衣兜里,像是什么丑恶的证据似的,放得仔仔细细。 本来是想拖一阵子的,如今两三日便回了长安。 陛下命他独自回来,可他胆大包天将三军带了回来,隐隐约约威胁着,按照在了长安城外的郊区。 皇帝气的牙痒痒的,但是拿他没办法。 魏章先是回了魏府,问了一圈是谁寄的信。 凶神恶煞的说:“那燕国质子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了?不过是个狐媚奸细,八字还没一撇呢,如今像个主人似的登堂入室使唤你们,你们竟然甘之如饴!” 下人吓得跟鹌鹑似的,魏章不止是凶了人,还赏了几名寄信的人几军棍。 都是些府里的老人,到底是留了情的,只是给了个教训。 副将吓得也不敢说话,待出了府才战战兢兢问:“将军,可是要去见陛下?” 魏章一言不发,朝皇宫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,副将心想,那燕国质子如今在将军的心里形象已经坏到了极点,将军去了皇宫,必然要把皇帝气的半死,把那和亲搅黄。 这种事可不是他这种小将能参与的,他想着要不要和将军说自己有事,便不跟去了。 没想到魏章走了几步,突然定住了脚步。 “先去秦书阁。” 副将知道,秦书阁是那燕国质子的住处,将军难不成是要去砍人了? 魏章冷笑一声,“先去会会他,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。” 魏章自小在军营里摸爬打滚,从六岁到二十三岁,不知打了多少场仗,年幼时是跟着大人当个小兵,才不久,便是出挑极了,少年时已经成了名将。 自小没读过什么书,但是识字会看书,他需懂兵法和谋略,虽不像文臣那般婉转阴谋,瞧着鲁莽却心细,人是不笨的,直觉又很准。 他觉得这个燕国质子在耍他。 想会会这个是什么妖魔鬼怪。 如此便去了秦书阁。 没想到招到了婉拒。 “殿下在休息,二位请回吧。” 说话的侍从瞧着彬彬有礼的来回话,但眼神格外的冷,一听他就是魏章,眼睛都在冒火似的。仿佛他抢了人大宝贝般。 魏章冷笑:“前几日还收到你们殿下给我写的情书,今日怎么门都不让我进?” 那侍卫要杀人似的盯着他,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了似的。 转身就关了门。 显然是不让他进了。 副将说:“这……” 这怎么回事啊? 不是说还写了信么?仿佛那燕国质子格外想和他成婚似的,如今却把人拒之门外。 魏章脸色微沉,盯着那大门口一会儿,终于是转身走了。 片刻后。 一名高大男子翻墙入了秦书阁内。 ………… 魏章怎么想都不甘心。 如此便翻墙进了秦书阁。 他自小在这儿待过几日,但因调皮捣蛋,被夫子赶了出去,如此只能去了军营。 他记忆力很好,对秦书阁轻车熟路。 武艺和轻功也是顶尖的。 燕国质子的侍卫少得可怜,若是防一般的贼是够了,可是他魏章,这些根本不够看。 他顺着记忆一路摸了过去,记得几间大屋子,想来是被改成了燕国质子的厢房。 轻手轻脚的瞧过去,那房间的窗正好开了个缝隙。 魏章往里面一看,确实是个主人房间。 可古怪的事,里面睡的并不是燕国质子! 那男人像个侍卫。 绝对不是养尊处优的王子。 侧躺着,并没有完全躺在床上,那种姿势睡觉很不舒服,瞧着不像是在睡觉,更像是在伺候什么人。 魏章才看了不久,那男人冰冷的双眸突然盯了过来。 如同雄性野兽被侵犯了领地一般,却不叫人,他因身子紧绷仿佛要发出攻击似的,不小心动了一下。 下一瞬间,被窝好像动了一下。 “怎么了,哑奴?” 含糊不轻的声音,是刚睡醒。 有些软,像是被宠爱的小猫,让魏章一瞬间想起了那信上的香。 紧接着,那在他脑海中无数次被描绘的燕国质子,终于瞧见了真容。 果真是像妖精一般的。 美貌得仿佛要把男人的魂都勾出来。 可他,此时此刻却躺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