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!” “柚丝永远是你的后盾!” 赖羽冬维持微笑。 哪怕希望渺茫,但在所有排名公布之前,他不想展现自己不安与忧虑的一面。 无论笑与泪,他都想留给最精彩的一刻。 发言台上,赵亦枫不急不缓地说完提前准备过的感言,视线落在对面的浅金发少年的脸上: “最后,我想说的是,因为自身的情况和性格,我对在节目里交朋友这件事很抵触,但我很快意识到现实不全是我想象中的那样。” “佑树,谢谢你的善意,我想和你一起出道。” 导播及时切镜头。 赖羽冬扬起灿烂的笑容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他想靠咬紧下唇忍住眼泪,却抵挡不住情绪的推波助澜。 “第三名。” 决定他是否能出道的关键排名,来了。 “这位练习生在《Polar Aurora》的舞台上……” 听到描述的第一句,赖羽冬的心就凉了一截,脸上的微笑变成无奈的苦笑。 他闭上双眼,心情平静得反常。 还有机会……吗? 台下的粉丝疯了似的喊他的名字。 她们心里也清楚,错失第三名几乎等于错失最后的成团机会。 “——赖羽冬!赖羽冬!” 耳边传来无比清晰的喊声,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哭腔。 赖羽冬顺着声源望了过去,是坐在第一排粉丝,离舞台的距离近得都能看清她的脸。 她戴着应援色发箍,手里举着手幅,边掉眼泪边喊他的名字:“赖羽冬!” 见他看了过来,她哭得更难受了。 赖羽冬愣了一下,他轻拭眼角的泪水,露出一个没有半点阴霾的笑容,明媚得犹如晨光之下的樱草花,散发着温暖的春意。 他用口型安慰对方:“没关系,别哭。” 柚丝一边擦拭更汹涌的眼泪,一边咬着唇用力点头。 与此同时,第三名公开—— “恭喜,莫黎。” 全场一片哗然,包括莫黎自己也为之一愣,谁也没想到会报出他的名字。 排名曲线出现在屏幕下方,是1-1-2-1-3。 【莫黎第三!!?】 【啊?不是?那第一第二是谁?】 【莫黎不是肯定第一或者第二的吗?】 【徐案上去了吗】 【那个骗钱榜,徐案被催在十名开外,怎么可能他上去啊】 【你们要不点开Meteor榜看看呢】 尽管莫黎惊讶于第三名的成绩,但他很快调整好状态,再次走上通往成团的道路,他的心情与第一次相比有过之无不及。 他说完出道感言,成为第一个登上金字塔第二排的学员。 至于赖羽冬,他已经大脑放空了。 人在台上,灵魂离家出走。 他正在思考自己出道的可能性。 天空会把最后一个席位给他吗?还是让他第八卡位? “第二名。” “这位练习生以惊人的速度在舞台上迅速成长,打破初印象,也是所有学员中频繁出圈的一位。” 虽然不能对天空抱有幻想,但资本家的脑袋就像从二手平台淘来的马桶,不按下抽水按钮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 万一呢? 但他觉得也有必要酝酿一下淘汰感言,赶在换副本前把天空视频骂一顿,不然实在不解气。 “恭喜,三浦佑树。” 人嘛,要学会做两手准备…… ? ??? 赖羽冬错愕地抬起脑袋,前方的大屏幕显示他的脸,某种意义上算得上面面相觑。 屏幕最下方是他的排名曲线—— 55-5-4-6-2 折线从谷底冲向顶峰,尽管途中略有下滑,但最终厚积薄发抵达更高的位置。 第二名出道。 【赖羽冬出道快乐!】 【吓死我了,我差点以为柚宝凉了】 【??我都已经在哭了,结果居然是第二名】 【不愧是Meteor榜的榜首】 【我怀疑这个榜单就是为他家专门设计的,上了一次催票位,就从榜三氪到榜一】 【风口浪尖不好造假,又不想让素人轻松高位出道,所以推出一个新榜单捞最后一笔】 【如果没有Meteor榜,柚子估计3或4出/烟】 【柚丝姐姐辛苦了……T T】 【恭喜柚子高位出道!柚子有柚丝了不起!】 赖羽冬呆愣地盯着屏幕上的自己,有种身处梦境般的不真实,连朋友们围着他手舞足蹈地祝贺,都无法让他缓过来。 意料之外的高位出道,甚至是高位中的高位。 太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,使得他丧失判断的能力。 直到眼泪落了下来,如同水珠从满是雾气的玻璃上流淌下来,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溢出来的喜悦。 他出道了。 “赖羽冬!赖羽冬!” “恭喜你,第二名出道!” “我就知道你可以的!太棒了!” 全场都在为他喝彩。 有来自台下的,也有来自耳边的。 他在祝福中不停地被拥抱。 赖羽冬忘了自己是怎么迈开腿的,只记得好像有人在身后轻轻推了他一把,就像朋友们无数次帮助他那样给了一股劲,成为他前进的动力。 他一边笑着抹去眼角的泪,一边独自走上成团之路。 所有人都在等他过去,而他终于能够履行承诺。 通道两侧有不少高举灯牌的柚丝,她们整齐划一地喊着他的名字,樱草色的光芒汇聚在一起,为他照亮前方的光明未来。 樱草花是春天的信使。 她们为自己的「冬」带来一场春天的盛宴。 “赖羽冬别哭!” “柚子不哭!以后我们一起走花路!” “不要哭!要笑着出道!” “想哭就哭!赖羽冬能自由地做任何事!” 在一声又一声的关心中,赖羽冬走上发言台,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。 他觉得自己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临门一脚突然被踹了回来,说他阳寿那么多就别在地府瞎转悠。 这么说也没错,如果任务失败,他就要去下一个副本。 “晚上好。”赖羽冬双手举起麦克风,手和声音没有一个不在颤抖,“我是三浦佑树,也是赖羽冬。” 他极力控制情绪:“记得第一次顺位发布,当时的我也是不抱希望地等待卡位名额,然后就被叫了上来,没想到决赛又经历了一遍一模一样的心路历程。” “我又一次仰仗你们的偏爱,站在更高的位置。” 比起磕磕绊绊的一顺发言,决赛发言流畅许多,唯独不变的是强忍的哭腔。 他弯起嘴角,泪水像是为笑容点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