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想娶的!只是当时你说不想入府,我不愿强迫你……” 昭虞彻底呆住,这怎么和梦里的不一样? 梦里江府可没有这个规矩! 难不成那梦是假的? 这就……有些荒唐了。 梦若是假的,那自己跟他回京做什么? 昭虞想不通,那梦做得真实得很,连钻心的疼都那么真,怎就是假的了? 况且宝华寺的老主持都说她双目有神,似能堪破天机! 她轻“嘶”了一声,摇头暗想,不对,金穗银穗是江砚白的人,还不是江砚白说什么就是什么? 她得找人问清楚。 找谁问?自然是江府的人。 江砚白总不能说通江府所有人来骗她吧? 不过她又有什么好骗的呢? 昭虞想到这儿眯着眼点头:“去,明天去!” 江砚白轻轻应了一声,捻着指尖心中荡漾:“我、我有些事,出去片刻。” 昭虞心不在焉地点头,脑子里还在纠结,梦到底是真的假的? 江砚白绷着脸走出院子,刚出院门便单手扶墙,低着头肩膀不可抑制地轻抖,走近了还能听到他愉悦的笑声。 他的昭昭好乖。 心里想的都明晃晃摆在脸上。 就如此吧,他想,叫她以为那一切都是假的,这样便不会日夜担忧惊惧。 而他,则会以全力为她筑起一道墙,只愿她在里面平安喜乐。 片刻后,江砚白轻咳一声,甩了甩袖子抬腿回院子。 方贵狗腿似的跟在他身后,江砚白侧头看了他一眼,闲聊般开口:“方贵,你觉得姑娘是爷的什么人?” 猛地一听他这般自称,方贵一愣,忙道:“是四爷……宠爱的人?” 江砚白轻嗤:“错了。” “那是爷心尖子上的人。”江砚白倏然冷了脸,声音冰冷,“你当记住,她若心中不快,爷便会不快千倍万倍。” 方贵闻言“唰”地跪在了地上,额角冷汗低落:“小的知错。” “爷知晓你为何这般,但你跟着爷这么多年,也该看清楚,爷做事向来随心而动,从不是为了在姑娘面前显摆什么,所以也不需要任何人替爷抱不平。” “还有,今日爷明摆着告诉你,姑娘以后会是江府的四夫人。” “现在知道,以后该怎么伺候了吗?” 方贵颤着音垂首:“小的,知、知道了。” 江砚白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地上冷,起来吧。” 看着他的背影走远,方贵才有些呆愣地爬起来,抹了把汗又忙跟上。 翌日,天刚蒙亮昭虞便醒了。 江砚白发觉她想起身,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朦胧道:“还早。” 昭虞双眼炯炯有神,又探起身:“我还要梳妆,大人且睡吧。” 江砚白睁开眼便瞧见眼前白花花一片,额角一跳将人压在身下:“昭昭睡不着,我们便做些有趣的事?” 昭虞推开在腰间摩挲的大手,轻哼一声挺起胸脯:“大人且瞧吧,昨夜的伤还未消呢!” 江砚白呼吸一窒,手下动作轻缓,开口满含歉意:“再上些药?” “那倒是不用,不过是看着吓人,但大人若是再来,定要养上三四五六日才行。” 江砚白垂首在她脖间轻蹭,闭着眼笑:“时辰尚早,再躺会儿,嗯?” 昭虞掰着指头数:“我要沐浴穿衣梳妆焚香,至少得一个多时辰,再磨蹭就迟了。” “昭昭好忙啊……” 昭虞不与他多说,一把掀开锦被。 江砚白:! 无意瞟了一眼,昭虞嘴角抽了抽,忙将锦被整整齐齐地给江砚白盖好。 在穿好鞋走开之前,她附身在江砚白耳边轻道:“不愧是大人,昨夜费力,今日依旧龙精虎猛。” 说罢转身去唤金穗银穗备水。 江砚白:…… 他耳尖罕见地发烫,轻咳一声,面无表情地拉过锦被盖住了头。 作者有话说: 昭昭:咳咳…… 小江(咬手帕):流、流氓…… 专栏预收文《夫人要散伙》,文案有些长就不放了,感兴趣的可以戳专栏点个收藏哦 第28章 修马蹄 ◎我是江四郎的……好友◎ 两刻钟后,冷静过来的江砚白起身下榻,听着耳房的水声喉结动了动,深吸一口气去洗漱。 昭虞着了一袭烟月色的素净蜀锦袄,清丽脱俗,再配上一整套的点翠首饰,更是衬的冰肌玉骨,典雅大方。 银穗手腕灵巧的给她上妆,偷瞄了眼不远处的江砚白,附身在昭虞耳边低声笑:“姑娘姿容绝丽,四爷都看呆了。” 昭虞透过铜镜去瞧江砚白,他就这么背着手立在一侧,修长的身姿铜镜都装不下,看着她的目光动也不动。 她笑:“今日戴了四爷新买的头面。” 江砚白点头,一脸正经:“不坠昭昭容貌。” 昭虞轻笑,收回目光。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,昭虞才站起身,江砚白捞起一旁的披风上前:“可好了?” 外面天气放晴,可风依旧湿冷。 昭虞点头,耳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晃了下。 江砚白手中的披风乃是白狐皮所制,是他赶在入冬前去城外猎来的,如今正巧赶在年前将披风制了出来。 毛茸茸的披风裹上身,昭虞的端庄被压矮了些,多了两分稚气,瞧着更好欺负了。 江砚白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头上一处小髻,软乎乎的。 他笑道:“今日瞧着倒是乖得很。” 昭虞不服:“我哪日不乖?” “五天前闹着不喝药时,便有些……” 江砚白说到这儿顿住,看着昭虞抿唇不语地模样失笑:“好好好,不提了。” 昭虞娇哼一声,脚下走得快了些,暗暗腹诽,哪日她胃口不好,不过是想将补药先放会儿,怎就成了闹着不喝药? 日头高悬,冰雪却丝毫没有融化之势,倒是冻得更坚硬光滑了。 “啊!”昭虞步伐匆匆,忽然脚下一滑就要朝地上摔去,她身后的江砚白面色微变,眼疾手快地将人拥到怀里,脚下轻动转了个身。 “砰!”地一声,江砚白结结实实摔到雪地上,昭虞则被他护在怀里,一丝雪都没沾到。 江砚白一手搂着她的腰,一手替她扶着发饰,可谓是面面俱到。 “四爷!” “姑娘!” 一众人惊住刹那,回过神都连忙围上前来。 昭虞忙从江砚白身上爬起来,面露担忧:“大人,你、你没事吧?” 江砚白哭笑不得地站起身,低头瞧了瞧身上的袍子,被雪水浸透了一大片,手肘处的衣裳更是被摔破了去。 “我无事,昭昭可有碍?” 昭虞闻言面上一红,她、她自然是没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