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伤的由来。 原来就在她来到这前几日,驼队在大漠中遇到了狼,驼队东家险些被狼扑中,江砚白眼疾手快将他救了。 昭虞知道后阴阳怪气道:“你救他时候,是想着救东家,还是想着救你未来岳丈?” 江砚白笑出声,凑到她脸前:“昭昭在吃醋。” 昭虞啐了他一口:“我才没那么无聊,昨日那阿娅不还来找你么,说起来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,你若真有那个心思便将人一起带着呗。” 江砚白昂着下巴得意:“你就是在吃醋,我瞧出来了。” 昭虞推他一把:“你叫的那么亲,还不许我说两句了?” “她的名字太长,我实在记不住,便随着旁人这般叫。” “能有多长?” 一旁瞧热闹的金穗忙道:“阿娅·提拉图木尔·乌依古尔。” 昭虞:…… 她侧头:“你怎晓得?” 金穗瞄了一眼江砚白:“知己知彼。” 江砚白浅笑,这丫头话多,对昭昭倒是忠心。 说笑着便到了该走的日子,江砚白跟了驼队几个月,该学到的都了解了,倒也不用另外找向导。 走得那日,昭虞特意换上了大红衣裙。 江砚白一脸惊艳,顿了顿:“像是瞧你穿过一般。” “那日村口遇到你时不正穿的这身么?” “不是那日。”江砚白微微蹙眉,“以前定是见过的吧?” 昭虞浅笑。 她平日也不大穿红衣,若说有,便是成亲那日了。 昭虞冲他眨了眨眼:“确实有一回,你且自己想去吧。” 江砚白扶着她上了驼背,仍在思索:“可是宴席上?总觉得有好多人。” 昭虞侧头与银穗等人相视一笑,看向方才升起的朝阳,嘴角浅笑:“姑且算是吧。” 江砚白见她不吐口,轻哼一声:“我自己也能想起来。” 昭虞不置可否。 大半个月,他确实想起了不少事。 可却始终记不起他们已经成过亲,整日的缠着要在此处成亲。 昭虞想着便笑出声。 江砚白抬头看着她,橙红的朝阳映在她身上,发丝都透着光。 他不由抬手抚了抚她的面纱。 感受到他的动作,昭虞垂首去看,见他呆呆地便开口道:“不上来么?” 江砚白忙点头:“要的。” 共乘一骑,这感觉倒也是熟悉得紧。 他甩了甩脑袋,抬手指了个方向,众人便跟着他走去。 不过安静了片刻,江砚白便又贴着昭虞耳边浅声道:“你说是与人有约才来大漠,那个人可是我么?” 他来大漠是因着她,那她呢? 昭虞侧头。 两人鼻息交缠,相距不过一指。 昭虞往前凑了一下,像是沉溺于这份柔情,连路过的风都放轻了脚步。 隔着面纱,江砚白感受到唇角的微热。 正想更进一步时,昭虞飞快退开笑了一声。 “是啊。” 江砚白听到她说:“你说要带我看大漠最美的日落,我便来了。” 她眸里似有水光流动:“便是他们都说你死了,我想着既应了你,总归不该食言。” 江砚白嘴角微动,张口却发现像是发不出声一般。 昭虞朝后靠在他怀里,微微歪头轻蹭他的下颚:“好在,你也没食言。” 作者有话说: 嘿嘿嘿感谢在2023-07-02 06:00:00~2023-07-02 18:15: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:Bright 1瓶;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 第103章 长得如何 ◎你气死我算了◎ 江砚白圈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些, 浅声道:“对不住,我会努力想起来的。” “不必勉强。” 昭虞晃了晃左手腕,露出一截皓腕, 上头是一串紫檀手串。 她看着那手串笑:“想不起来或许也是一件好事,我们还有后半辈子不是么,总能抵过这点遗憾。” 江砚白听不明白她前半句什么意思,却听懂了后面的话,长臂一用力将人举起侧着放下, 俯身亲了下去。 “我都要, 以前、现在、以后, 都要记得。” “与你的所有, 都得想起来才行。” 昭虞闻言愉悦地笑出声, 顺着他道:“好。” 但愿他想起来后, 能将自己骗他这回事给忘了。 第二日午后, 江砚白指着一处道:“看。”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, 约莫半里外是一道连绵的沙丘。 “那里视野最好。”他凑到昭虞耳边, “我跟着驼队来过一次, 却没上去过。” 昭虞挑眉, 看着他勾起嘴角。 见她笑,江砚白便晓得她知道自己的意思, 忍不住低头啄了一口,应当是这般的, 她就是该这般懂他。 昭虞眼里带着笑, 是因为约定的人没来,所以即便美景近在咫尺他也不愿上前一步。 她道:“可是芒州雪城都被我看遍了。” 驼一步步缓缓朝沙丘走去, 越过这道沙丘便是昭虞心心念念了几年的最美日落。 江砚白一直没回昭虞的这句话, 直到即将越过沙丘时, 他才下了驼,将昭虞接下来后俯身在她耳边浅啄一口。 他郑重又庆幸:“得知我的消息后你记得与我的约定,并且还一人去完成,昭昭很棒。” “叫你一人去是我不对,以往落下的,我们日后都补回来,好不好?” 他眸里带着笑意,眼神同以前别无二致。 昭虞揪着他的衣襟有些惋惜:“我们只有一年空闲。” 等回京后,他应当就要重新上朝了。 江砚白挑眉:“我被你养着,平日里还会有什么大事么? ” 昭虞:…… 她抿唇:“你平日……忙得厉害。” “纵是忙,昭昭也是最重要的,能挤出一年的空闲,就能挤出两年、三年、四年……” 江砚白声音温润,如涓涓细流,又如清风,吹道她心里蔓延至四肢。 昭虞将头埋在他怀里,落日隔在沙丘另一边,隐约露出一丝光,勾引着她的脚步。 “美景当前,不必畅想以后。” 她一贯是懒的,能享受好当下已是难得了。 江砚白低醇笑出声,在她额间落下一吻,牵起她缓缓越过沙丘。 风随着他们的脚步略过沙丘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 景致,跃入眼前。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轮似金似橙的落日,许是日暮时辰,日头竟没了午间的毒辣,而是泛着股子柔和。 远处的沙丘若隐若现,层层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