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爬上阴翳:“你担着?次次都是如此,你若动别人我不管,这是我的人,不能出事。” 海灵珠闪出碧光,大叫道:“什么你的人我的人!你们怎么分爷爷我不管能不能先从这里出去啊!还有麒麟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烦死人啦!” 符意洲道:“小碧,不可无礼。” 碧水金睛闭了嘴,怏怏道:“……十殿下,别来无恙。” 符意洲看向我:“你做决定吧。” 我看了眼旁边应桉,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,又看向一旁符意洲,后者眼神似清潭,再三考虑下,冲动占据了上风,我一口咽下内丹:“无论如何都是要服的,不如让容家人彻底失去收回内丹的机会。” 应桉眼中闪过焦急:“清清,你……!” 小碧一哼:“看吧看吧,小狐狸都知道要听话啊你比他大了几百岁还是这么讨人厌!” 应桉打了一记灵力过去:“闭嘴。” 小碧灵巧躲过,还要再说,却被符意洲伸手捞入怀中。四处乱窜的碧光终于稳定了下来,符意洲在空中点了点,妖力幻化为一支毛笔,又道:“麒麟。” 应桉催生出龙力加持,符意洲手腕微动,毛笔飞舞点墨蘸出无边黑痕,兄弟二人一并画出茂盛树枝。洒落墨点化为叶片擦过脸颊,沁着木香为我补足灵力。随着符意洲一声“起”,小枝缠着墙壁爬上,细细密密地插入墙缝,毛笔一提一落,竟让树枝径直拔出砖块来! 妙笔绘山河,眼前这幕着实壮观! 我愕然看着这等景象,应桉朝我道:“下次为你画个会动的藤条,我们就可以在上面——唔!” 我知道他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了,连忙堵住他的嘴,问道:“妙笔生花,好厉害,这又与龙力捏物有什么不同?” 符意洲不理会应桉,只耐心道:“捏物需注魂,可保持长久生命,但画灵为死物,只能用上一时。” 随着话音落下,树木尽数插入墙内,密室轰然倒塌,露出一个大洞来,我正要走出去,应桉却皱了皱眉,像小狗般在我手心舔了一下。 手中温热,我浑身一颤,低声喝道:“应桉!” 应桉拧着眉抓过我的肩,以额探向我:“你发热了。” “什么?”我一愣,摸向他的手臂,发觉他的腕子比我的更冷些。应桉冷漠地看向符意洲:“口口声声说你会负责,现在呢,又怎么办?” 符意洲看向我发红的脸颊,皱眉道:“丹性偏热,他体质本阴,自然会相冲,等到了无白道后可在雪中调理一番。” 应桉驳道:“灵盟危险,服丹实在鲁莽。” 话虽如此,他还是拉过我的手,让我整个人重量都压在他身上,我轻轻推开应桉:“只是有些发热罢了,其余不受影响。” 他眼中有些委屈,好像生病的是他不是我。 符意洲伸手来探我额头:“让我试一下温。” 应桉警惕地看着他:“不许摸。” 小碧浑水摸鱼,唯恐不乱地叫道:“什么这不许摸那不许摸这的!他们哪里没摸过这还害羞起来了!我看你就是妒忌至极横刀夺爱心胸狭隘——” 我受不了这种无休无止的氛围了,一伸脖子碰上符意洲的手,无奈道:“只是微微热,无妨。” 应桉难以置信地看着我:“你与他做到哪一步了?” 我嗯嗯着敷衍他:“什么都没做,它在胡说八道。” 符意洲收手,微微颔首:“确实不是很热,若遇到危险躲在麒麟身后,不可逞强。” 小碧大喊:“什么叫什么都没做,你这小狐狸又骗人,妻子共侍多夫乃常见之事更别提我们龙族还有其余七位龙子呢!” 此言一出,应桉脸色顿时黑了,符意洲也敛下笑意,沉沉望着海灵珠,低声道:“小碧。” 这“妻子共侍多夫”的言论让我胃中一痛,若是身边环了五人,恐怕我平日都起不来床吧? 更别提他们还要日日打、夜夜打。 符意洲难得生气,小碧终于偃旗息鼓,闷声道:“……好吧,好吧,我错了,没有别人了,只有你们。” 应桉剐它一眼,与我走出密室,不再多言。 外室房间通透,阳光映于窗檐,桌上摆满卷轴书籍,符意洲环视一圈:“灵阁书房,容川处理公事之处。” 应桉略一点头,小碧也飞上桌去看卷轴,望着塌上软椅,我却突如其来的沉默了。 我来过这里,在天锁囚容澹的记忆中。 他就是在这里跪的容川,那时他道不会再修无情道,又言人性本有欲求,不可泯灭——我看着他从房中退出,承诺要取神剑以证资质,背后是容川一句“我只见他跪过两次”。 没想到我如今也来了这里。 就在众人分神、我也沉浸回忆时,一柄长剑突然抵住我的脖子,令我刹那惊呼出声:“谁!” 微凉的剑柄靠在肩上,我稳了稳,冷静地借着银白剑身去看背后来人——倒影通透,赫然映出男人淡漠双眼与高挺鼻梁,他下颌紧紧绷起,薄唇抿着,正应是原本在牵制容川的容澹! 容澹冷冷看着我,对其余二人道:“退出去,现在就离开灵盟。” 应桉眼中大震,吼道:“容澹,你竟敢和容川合谋!” 我心中一跳,望着那银白长眸,心中猜到了什么,刹那撞向银白剑锋! 与此同时,符意洲急道:“闵清,危险,不可硬来!” 随着我轻轻擦过剑锋,男人手上岿然不动,也不退剑。满室寂静,我稍稍退开,脖间却毫发无损,背后“容澹”一惊,不曾想到我并未受伤。 倒影中他的脖颈同样完好,不见血痕,我瞬间确认了心中猜想,沉声道:“你不是容澹,你是谁?” 第98章 斗九天 背后之人冷哼一声,长剑狠狠一收,将我架入怀中! 我低呼一声,符意洲与应桉皆惊,怕来者伤害我,我抓住他的手,脸颊摩挲过剑锋,下意识侧着脸避开他的剑。 “方才不怕身上的伤转移到少君身上,现在倒惜命了?”刹那间,来者五官与身形变幻,极淡的眼眸化作乌黑,用容澹的嗓音嗤道,“果然是贱货。” 颈脖受制,李施明左手一掐,让我瞬间抬头,他拿捏的极好,既不会伤到我,却又让我饱受窒息苦楚。两腮在他大掌中,我艰难地咳着,怎样都无法撼动他分毫。 符意洲眼中暗了暗,手中毛笔轻点:“起。” 数道叶片飞出,带小刺的青色枸骨打上李施明的手,令其退后半步。刺叶擦过,李施明躲避不及,臂上血液汩汩流出,他改捉为抵,强摁着我的肩不放,鲜血流下,我唇上尽是铁锈味,咳得天荒地暗。 瞬息之间,应桉与我视线相交,他右手食指微微弯曲,我立刻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