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清脆响声,轻盈滑至面前。我小心地去触剑柄,它竟是闪了闪,温顺地落入我的掌心。四目相对,我与容澹具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愕。 我还未多说什么,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巨响,木门应声而裂! 来者未到,剑气先至! 凤鸣挥出金色剑气,即刻将木桌劈成两半,冲容澹急速驶来。后者面色不变,横雪有灵,径直挡下这击,门外,向翎马尾随风飞舞,于碎裂木屑中一挽凤鸣,杀气凛然,冷冷道:“容澹,你占了我的人整整两日,是时候该还了!” -------------------- 蛋君:一秒破了道心2.0 第117章 入天庭 容澹蹙眉,挥剑抵御向翎灵击,见场面闹大,我急忙道:“向翎,是我喝醉了!” 向翎瞳中灿金波动,微抬下颚,轻声道:“那这是什么?” 我一怔,低头看向手中吹雨剑,刚要辩自己并不知情,却见门外向鸣负手而立,说:“翎儿,何事让你惊动了凤鸣本相?”他指尖一点,凤鸣光芒暗了几分,偃旗息鼓。 向翎看向容澹的目光隐隐带攻击性:“——那要问问他了。” “误会尔尔。”容澹眼中无波,只率先收了剑,摁鞘,“方才与三皇子比试。” 我以为此事会作罢,没想到容澹下一句道:“神剑双生,横雪已有选中之人,若我与他同修,突破指日可待。” 那日这句话如惊雷震响耳畔,令我陷入沉默。此事过后,我执吹雨剑回凤殿,而向鸣则与容澹、容川促膝长谈。 我尚不知商议结果如何,但当容家人出现在凤殿门口时,我便知道自己要和容澹走了。 身旁,向翎表情沉沉:“早去早回。” 那边,容澹收了御剑,银眸无波:“天庭秘境短则两月,长则半年,勤修才能勘道。” 被当众反驳,谁都不好受,更何况是一向要强的向翎,只见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,不理会容澹:“清清,等你回来,陪我练剑。” 他的称呼亲昵刻意,容澹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。我想要甩开,却被向翎更用力地拉住了,只好道:“可以。” 向翎这才作罢,眼神略带挑衅地看向容澹,后者则无动于衷,只淡淡瞥我一眼,道:“时辰已到,该走了。”说罢,横雪叮地一响,好似催促般刮过我与向翎的衣裾。 此般举动如同导火索,向翎不怒反笑,正当我想迈向容澹时,他猛地一拉我的大臂,连人拉入怀中。我张口欲呼,下一刻,一只手扣住我的下颚,直白大胆地吻了上来。 我瞳孔骤然缩小:“唔……!” 柔软触感擦着我的唇,随即是啃噬、探寻。向翎的吻如他本人般火热,让我无处可逃。一吻作罢,他舌尖擦过我的唇角,拭去多余涎水。向翎舔了舔唇,话是对我说的,凤眸却看向容澹:“去吧。” 站在横雪上,凤殿一点点缩小,我无暇顾及容澹,只觉得心烦意乱。 向翎是什么意思? 他一向嚣张而恣意,做事随心,不顾后果,相识半年有余,我从未听向翎说过爱字,可他的种种行为又表示出占有与珍惜。那句我与他人都不同如一枚火星,重新点燃了我熄灭许久的内心。远离龙族、等待符意洲半年有余,我以为情感已然沉寂,却没想到凤凰将我拖入火焰中心。 隔着衣襟,我摸着向翎赠予我的那片金羽,心中复杂至极。 他有一切纵容野蛮生长的底牌,但我没有,时隔多年,我还是那只刚出走狐族的小狐狸,谨言慎行,为贫瘠的将来小心押上不会落败的赌注。 我担不起凤族三皇子的喜欢,也无法与符意洲执手此生。 我垂眸,容澹却站在剑柄处,视线投向远处巍峨山脉:“你若喜欢他,提升实力才是上策。” 我看向他:“什么意思?” 容澹目光很淡:“凤族以实力为尊,不服弱者。” 我攥紧金羽,有些不服气:“我修行未曾怠慢,实力没有这么差。” “是吗。”容澹转过身,静静看着我,“你不会的太多了。羽霜节不懂礼数,吹雨出剑偏差,未曾破境,化形随心,不胜酒力,不善言辞。” 我又道:“那又如何?我与向翎对手半年,也只是输他半分。” 他的目光很平静:“三皇子偏爱你,未曾下重手,若你我交战,现在的你走不过三招。”不知道容澹所言虚实,但我听着心中有些不快。他继续道,“若你想与他比肩,必须学会这些。” 纵是再不甘,我心中也承认容澹说的是对的,只能道:“我天赋不佳,实力也浅,要想达到那般高度可能尚小。” 容澹眸色很浅,如冰雪隔空落在我身上,静道:“这些我都可以教你。” 我勾了勾唇角,不太相信他的话:“包括礼数和酒力?” “包括礼数和酒力。”容澹看着我,“我都可以教你。” 我没有答话,容澹也便未继续说了。他本就话少,如此便是一路无言。站在横雪上,我看着远去的凤族领地与山水景色,突然想起了那个奇异的梦。 梦中我也是踩在御剑之上,观尽万般景色。那里有连绵的山脉,常年不化的积雪,还有落英缤纷的桃花。 而且有一位白衣男子始终站在我身侧,陪我略尽美景。 想到此处,我随口道:“容澹,你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吗?” 容澹负手而立,反问道:“庄周晓梦迷蝴蝶,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?” 我曾在符意洲的古书上读过此典故,此时却说不出所以然,只道:“梦境只是梦境,无论是庄周梦蝶、蝶梦庄周都只是幻梦一场,醒来便发现是虚幻。” 容澹衣袖飘逸,身影却岿然不动:“那你现在所处的也可能是梦境。” 我不解:“我所感知的都是真实,何出此言?” 容澹道:“何为真实?” 他问完便不再发话,我也陷入了沉思。除了那场虚幻梦境,我更在意的是另一场更为真实的梦——梦中,容澹为少君,众人筹谋击凤族于临云崖。 这是梦,却隐约让我感觉不安,仿佛它会在将来发生。 半个时辰瞬息而逝,容澹打坐修行,而我也效仿着运气,再睁眼,只见容澹起身,手掐一诀,口中念道:“收。” 脚下横雪渐渐小了,耳畔风速缓了些许。再看,一袭玉门赫然立于眼前,门侧各镇守数十名男子,其皆着银白盔甲,手执长枪,模样威严至极。 容澹下剑,我紧跟其后,横雪白光一闪,瞬间回到主人剑鞘。不出几息,容川等其余容家人也纷纷落剑。 容川与镇守玉门之人颔首,道:“舜华将军。” 那男子英姿飒爽,是唯一腰配短刀之人。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