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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374(1 / 1)

姓名籍贯那栏被糊着纸,这就算了,还有誊抄的专门再抄一遍,为保公平,谨防有人买通考官,或是考官以字迹认出是谁。 再加上成了考官后,一直到成绩出来放榜那日,考官们才能从贡院回家,此内都在贡院作息生活,防止跟外界传递消息之类。 岑越听完这个后,也安心了,“副考官认不出来你,怕是杨淙就是知道你上京参加恩科,他也没法子传消息。” “先前是我大惊小怪了。” “越越也是替我周思齐全的。” 放榜那日,家中车夫都没外出干活了,都候着。众人起了个大早,静悄悄的,刘妈妈是面色有几分期待,又有几分害怕,还有几分焦急,见郎君三少爷起来了,便让小菊青丝进屋送热水伺候。 她在旁边提醒,“郎君今日放榜。” “知道,昨日说过了。”岑越点头,看刘妈妈如此神色,便说:“既是都考完了,成绩已定,再者我信阿扉的。” 齐少扉在旁拿巾帕擦脸,含糊不清说:“越越你别信我。” 刘妈妈一听,吓得面色如土,难不成三少爷考的不好吗? 岑越拿胳膊怼阿扉,这么说话,刘妈妈那神色跟过山车似得,好好说,不许吓唬人。齐少扉扒拉下巾帕,想了下,认真跟刘妈妈说:“案首应该是拿不到了。” “这次考试,隔壁太影响我了。” “不过进士应该是可以的。” 刘妈妈听完,是松了口大气,“进士便好,进士便好。” 今个起得早,圆月还睡着,早饭桌上就夫夫俩,岑越一看还备着油条——先前阿扉考试之前,岑越玩笑跟阿扉说起他‘家乡’考前必吃炸油条和鸡蛋,因为是一百分,满分意思。 刘妈妈在旁听着,说吃油腻的不好,改在考前两日做了油条。 今日放榜,早饭桌上就是一筐油条和鸡蛋。 “三少爷吃啊。”刘妈妈殷切说。 岑越在旁笑,给阿扉两颗蛋一根油条,自己也夹了一根油条,现炸的很脆,油香油香的,要是配着胡辣汤吃就好了,这会就不挑了。 “好吧,吃了。”齐少扉觉得他‘满分’不了的。 吃过早饭,家中有人看圆月,这会贡院肯定挤,但大家伙都急切,岑越也坐不住,干脆和阿扉坐车去贡院等放榜。 到了巳时,大概早上十点多,贡院大门打开。 考生陪读家属,纷纷涌上前去。齐少扉护着越越站在后头,先不急,牛肉粉铺子倒是安静许多,俩人便过去了,点了两碗粉,老板看的稀奇,这二位不急啊,在这儿吃起粉来。 敲锣几声,喊回避。前头那边堵得人群都纷纷避让开,有护卫开路,后头小官是捧着名单,张贴到案牌上。 长长的,约有一米多。没一会后头有护卫又搬出案牌来立着,又是一张名单,两块案牌拼在一起。 今年考恩科的考生多些,有四百七十多人。 等张贴完了,护卫守着,这会其他人能上前瞧了。只听人群中高声问:有无XX郡XX府县XXX人士,XX年姓名—— “你自己看。” “别挤别挤——” “我家少爷中了!少爷中了!”有喜极而泣的声。 自然也有落榜哭嚎的,那是捶胸顿足,“老天爷啊你开开眼,这已经是学生考的第二十年了,对不起父母啊……” 百态尽显。 岑越吃不下粉了,望着那边哭喊的老者,神色有些复杂,“若圆月以后不是读书的料,那就做旁的吧。”也不一定要考科举,考了二十年,次次落选,都快逼疯了。 那边哭嚎的举人疯疯癫癫,一会哭一会笑,背过气撅了。 岑越齐少扉见了,忙不吃了,先去看人如何了。齐少扉蹲在地上扶着老举人,隐约听到有人喊他名字。 “……案首……齐少扉……” 第118章 放榜之后拜会 疯癫撅过去的举人观面貌,岑越以为七十多岁,齐少扉救醒后,还神志不清,喃喃说话,哭哭笑笑,一会说他对不起父母,一会又说他中了、中了,考上了举人。 这是想到以前中举的场景。 齐少扉一手轻轻抬着对方的头,在脖颈后的穴道按了两下,慢慢的又给顺了下来,那举人疯癫呓语状态平复下来,只是眼角含泪,怕是想沉浸其中醒不过来一般。 “多谢这位兄台了,他是我老乡。”围观之一的举人叹了口气,一把揽着地上人,喊:“黄兄,你醒醒神,这次落榜了,下次再来便好。” 那位黄兄哭的犹如稚子,“不来了,不来了……” “我已经花甲之龄,罢了,回乡踏踏实实教书,以慰双亲在天之灵,回吧回吧。” “我扶你。”老乡扶着黄兄,不住叹气。 黄举人六十岁,考举人用了四十年,考进士又花了二十年,可惜,还是不成器,没考中,心灰意懒,推开了同乡,踉踉跄跄往回走。 同乡人不放心,先是拱了拱手,“多谢,敢问举人怎么称呼?” “齐少扉,字清越。”齐少扉回礼。 对方快速道:“我叫周凯,字煊之,我先去看看黄兄,回头再谢过齐兄。” 齐少扉点点头,对方忙跑着跟了上去。 里围那儿,众人都挤着,还在惊奇,“你们看,案首才二十六岁。”、“真是当一声青年才俊。”、“这名字好生,也没听过见过。”、“这等人物,该认得出的,还真是耳生。”、“是不是哪家的公子少爷?”、“不像,祖籍是北雁丰禾府县的。” 这也不一定,祖籍是祖籍,兴许祖上有谁在朝中做官,定了盛都。 众人众说纷纭,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听见‘齐少扉’这个名字,众人上盛都参加恩科,住在客栈,谁有名、谁作诗写文章好,很快便会传开了,以文会友,互相结交。 但今年的案首,还真是第一次听。 有人晚来,挤进去还未查看榜单,听到大家讨论熟悉的名字,当即说:“诸位可是说齐少扉齐兄?” “你认识?他可是今年案首。” “竟是案首?认识认识,前两日还说过话,那便没错了,跟齐兄聊了几句,说了文章,他言之有物,出口成章,样貌更是出类拔萃,气度不凡,我一见就知道不一般的。” “真这般好?那为何我没什么印象。”不应该啊。 “齐兄是带着夫郎和孩子上盛都,租了院子,考试之前一直闭关,大家自是没见过,我还是前几日时,见过,他还在黄区坐着,跟成兄是隔壁号间,不信诸位可以问成兄。” 成兄擦了擦额前汗,点了点头:“是是是,我先不跟你们说,看看我成绩如何。”便急忙忙扒开人群,去寻找自己是否榜上有名。 “你先别走,说来说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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