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张,问哪里不好,齐少扉说:“养的很好,不必喝药了,改成药膳就好,用食材补。” 寇长峰一听是松了口气。 姜二苗早能下炕,此时也高兴,终于不用喝药了。只是他不在嘴硬,以前五月底天热时,他是贪吃凉的也不闹肚子,现如今一块寒瓜,还不是用冷水冰过,结果当天晚上就有些不对劲。 他看长峰提心吊胆,也后悔自己贪吃了。 身体是有点虚,姜二苗认清了后,就老老实实的,听三少爷医嘱,好好养身体,此刻问:“那我能恢复的跟以前一样吗?” “能啊。”齐少扉点头,“只要好好将养一年,换季时,我给你再开几贴补药,尤其到了秋冬好好进补,你体虚手脚冰凉这些症状到了明年就差不多好了。” 姜二苗一听可高兴了,“我绝对配合好!”他还想着明年走货呢。 现如今也不嫌在家养身体烦闷了。 岑越去看弯刀,弯刀生下来就有六斤多重,是一双腿长的,随着寇长峰了——大高个,一双大眼睛,这个随二苗。 一个多月,孩子张开了,皮肤没那么白,但五官很耐看清秀的。 “全捡着你们俩优点长了。”岑越说。 圆月挨着阿爹凑着看弯刀,说:“刀刀睡着呢。” “是啊,你小时候也很爱睡觉。” “圆圆不记得。”圆月摇摇脑袋, 齐少扉就捏胖崽脑袋上的冲天辫,这还是他扎的,说:“你小时候也爱睡觉,你不记得了,爹记得,给你记下。” 圆月换了个方向挨着阿爹,不理爹。 齐少扉是一把抱起来了,“去外头跟大黑玩吗?” 圆月本来要闹,一听,当即是说要,自动自发抱着爹,“爹!去。” “我们跟大黑玩会,你阿爹跟阿叔说会话,再说弯刀都睡着了,你要找他玩,也得等他醒来的。” “自造啦~” 寇长峰也一道出去了,两人连着圆月同大黑在院子里树下玩,天气热,寇长峰打了水,正好给大黑刷刷,齐少扉每每看到大黑就羡慕,不由说起先前姜二苗临产时,大黑的英勇事迹来。 圆月点了点脑袋,认真说:“圆圆记得呢~” “那你记不记得,我们再忙,你自己钻进弟弟床下睡着了?”齐少扉问。 圆月肉脸一鼓,摇着脑袋不说话了。齐少扉就知道,这是记得,不过碍于面子,又不说谎又不说记得。 厅里。 弯刀满月酒没办,因为姜二苗亏了身体那时候正要静养,寇长峰是紧着二苗的,小孩子的满月酒也不算大事—— 寇长峰打小生长在山上,对世俗礼教其实很淡漠。 此时姜二苗说起这个,“现在忙,我想着等百日时,正好是七月底,小越哥你从北雁郡城回来,那会略是清闲一些,就把百日宴办了。” “你给你娘家说你怀了生了吗?” 姜二苗心虚摇头,忙补充:“我想着等百日宴时说。” 岑越:…… “你不怕你阿奶了?” 姜二苗还是怕的,“到时候我阿奶生气,我就说我亏了身子,不能挨打。” 岑越便笑。 “实在不行,拿弯刀挡着,阿奶总不能打她重外孙吧。” 姜家这都四世同堂了。 “小越哥,到时候我请了岑大哥大嫂一并来吧?” 岑越说:“你忘了?那会田地里有粮税官下来收粮税,正是忙的时候。” “诶呀还真忘了,做了买卖几年,这边也不收粮税,一时糊涂了。”姜二苗想起这事,便拍板说:“干脆再拖一拖,到了九月农闲的时候办吧。” “那就不是百日宴,五个月——” “干脆到十月,半岁宴。” 好家伙一会功夫,弯刀的宴是一拖再拖了。 姜二苗觉得好,拍了板,说小娃娃嘛知道啥,不拘小节,都是大人来吃席的,反正弯刀也不记得。 这日晌午在二苗这儿用的饭。 赵婶请的做饭的,手艺真的不错,叫徐娇杏。一桌子的菜,四个凉的,拌的清爽可口,荤菜都是海鲜为主,最主要是那一手摊的煎饼,裹着土豆丝吃,真的清爽开胃。 岑越是一口米饭都没动,光卷饼吃了四张。 “娇杏嫂子做饭是越来越好吃了。”姜二苗说:“要不是控制着,我能长成大胖子,小越哥,你看我是不是脸圆了一圈?” “是有点,但不明显。” 姜二苗:“我跟娇杏嫂子说好了,之后就在我家做饭,我现在月子做的差不多了,赵婶要是忙,就回吧。” “不着急最后十天半月的。” “那也行。”姜二苗答应上了,“我就是怕小越哥你们回来,人手缺。” “家里人多,不缺的。” 姜二苗其实是想说小话,但看三少爷在这儿,就没说。岑越看出来了,后来饭后问二苗刚想说什么,二苗起先忘了这茬,说没什么啊,猛然又想起来。 “以前小越哥你那儿有刘妈妈、赵婶,算是一大管事一副手。现在,我看你不太爱用刘妈妈了,要是赵婶在我这儿时日久了,你后头院子没个管事。” 蕊红现在专管工厂事宜,不操心后宅内务了。 岑越:“也不是不爱用刘妈妈,刘妈妈年岁大,过完年从盛都回来后,加上阿扉的事,刘妈妈提心吊胆又郁气愤恨在胸,一下子病到了,养好了后,还是不如以前,也……也没以前那么大精神,什么都管。” “我知道,小越哥你心肠好,肯定不是嫌什么,就是各都是好人,但好人多了去了,也有吃不到一个锅里的。”姜二苗那是心向着小越哥,有亲疏之分。 以前在镇上小院时,刘妈妈对他也热情,从不轻视他。 刘妈妈自然是好,可要是对小越哥和三少爷,刘妈妈自然也是偏心三少爷的,这人之常情,他还偏着小越哥的。 所以说都是好人,可过不到一块,哪能咋办。 “我知道你担心什么,不过我家后宅人都挺好的,赵婶也打理好,如今我回来,也能问两句,你就好好安心,到了下个月中,赵婶再回来。” 姜二苗只能点头说好。 后来岑越和阿扉抱着圆月回时,路上,岑越先说:“二苗怕赵婶到他那儿,后宅内务没个管事,怕我紧俏。” 齐少扉没说这个,而是说:“越越,我们送刘妈妈回去吧。” “我有过这个想法,只是怕刘妈妈觉得她老了,咱们如今嫌弃她多嘴多舌的。”岑越说。不是他无稽之谈,而是刘妈妈性子真会这般想。 他不想伤了刘妈妈的心。 阿扉病时,在镇上小院过日子,对着杜氏,刘妈妈一人扛着,其中受了委屈艰难,岑越能想来的。 “先让刘妈妈养好身体,给舟山府县去一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