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UA大师马上跑哈,本文属于作者发老婆,不要当真!不要当真! 第54章 真心 ◇ ◎【正文完】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◎ 我不太懂现在的潮流时尚, 开除人籍是什么新的调.情方式吗? “我年幼时期的确在实验室待过一段时间,食用了传说物种人鱼的肉。”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指,语气笃定, “但在生物意义的认定中,我百分之百是个正常人类。” 不说肉身比肩超自然力量的剑士养父, 也不说几位王权者是何等精明的人物——我脆弱的身板在医院进进出出了这么多年, 用于各项检查的巨额缴费单都能为我验明正身。 身后的恋人没有说话,横在腰腹上的胳膊陡然收紧,我像一件被轻松拎起的棉袄,在年轻首领的怀里滚了一圈,然后晕头转向地跨坐在他大腿上, 和他面面相觑。 太宰轻轻扣住我的后腰, 靠坐在堆叠的枕头上, 目光晦涩。 眼下的情形实在有些暧.昧, 孤男寡女还是合情合理的恋人关系, 在病床上黏糊糊、衣衫不整地拥抱着滚了一圈。四舍五入得大胆一点,都可以说是滚过床单的关系了。 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, 我心平气和:“伤口裂开了吧?要叫医生吗?” “鹤音还记得, 老鼠君受人所托转送给你的生日贺卡吗?”太宰的手指轻轻拂过我乱糟糟的额发,“不出所料,贺卡应该来自一位已故的俄罗斯异能者, 他抚养过你一段时间。” 恋人的声音温和又低沉,我恍惚地与他对视。 “也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,也可能是年老的力有不逮, ”太宰收回贴靠在我后腰的手, 魔法般变出一个铜壳斑驳的怀表, “他没来得及为你安排后路, 就意外去世了。 “年幼的鹤音阴差阳错被卖进人体实验室,后来侥幸逃脱、遇到现在的养父。” 怀表很旧了,像是曾经被人珍爱地、依恋地、千百次地摩挲过。 我打开怀表,在岁月的无声磋磨下它已不再能追随时间,指针灰暗、数字模糊,老式表盘上拼接镶嵌着红蓝绿三色的宝石作为装饰,宛如孩童喜爱的万花筒。 表盖里整整齐齐地塞着一张色彩黯淡的照片。 老人的鬓发和胡子都是花白,深邃的眉目间没有多少笑意,皱着眉头,沉沉地、忧虑地注视镜头。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女童,睁着圆圆的大眼睛,天真可爱地吸吮手指。 “列夫·尼古拉耶维奇·托尔斯泰,俄罗斯异能者。”少年黑手党握着我的手,合上怀表,“约二十年前,突然主动脱离官方异能者组织,自此之后音信全无。 “正式记录中,他的异能名为「复活」。” 我茫然地看向太宰。 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理解,它们连在一起,却变成了超出我认知的世界。我仿佛在听一个荒诞的故事,要么就是一场无聊的音乐剧,在与我无关的、乏味的悲欢离合中昏昏欲睡。 “你是他的‘孩子’。”太宰把我抓着怀表的手按在他的胸口,他心脏跳动的细微震颤顺着我的手臂传达给大脑,震得我整个人陷入光怪陆离的恍惚中。 “更准确地说——鹤音,你是他的‘异能’。” 我下意识想要反驳:“可是,在东京的医院……” “可能与异能「复活」有关 。”太宰简单解释,“俄罗斯官方异能者组织的记录中,大概十六年前的某个冬夜,出现了连续的、复数次的强烈异能波动,却没能找到肇事者。 “「复活」本身是规律逆转类的异能,但是在更高一层的规律上无法对曾经的宿主生效,于是反馈到作为异能实体和使用者的你身上,奇迹般促成了异能体向人类的转变。” “涩泽龙彦说的没错,”年轻首领语气和缓,“鹤音,你是无法复制的奇迹。” 零星信息中,我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个寒冷的冬夜,刚有桌子高的女童是如何声嘶力竭地嚎啕,是如何一遍又一遍地想用异能换回唯一的亲人,不在乎任何代价。 “我……记不清了。”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,我感到足够淹没世界的巨大悲伤,却又不知这份悲伤从何而起,“从我有记忆开始……就一直在实验室生活……” 我的生命中应该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。他可能脾气不是很好,带着年幼的我生活在贝加尔湖畔的小木屋里,但他有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,会笨拙而爱怜地抚摸我的额头。 但我毫无印象,这份厚重而珍贵的爱意沉入冰封的湖底,永远与寒冷为伴。 太宰轻抚我的侧脸,雨水似的眼泪止不住濡湿他的手掌。 他单手撑在身侧,怜惜地亲吻我的泪水,亲吻我的脸颊。 “鹤音愿意的话 ,我可以陪你去你出生和长大的地方。”少年黑手党抵着我的额头,低声诱哄,“托尔斯泰先生为你留下了一间木屋,以及一片土地的永久产权。 “鹤音永远都不会变成没有家的孩子。” …… 我对天发誓,怅然若失的悲伤情绪依然缭绕在我心头,却并不妨碍我察觉他安抚话语中的微妙。当然也可能是长久以来的偏见在作祟,才让我感觉他的口吻像个骗富婆转移财产的小白脸—— “当然,如果鹤音强迫我,”少年黑手党不紧不慢地滑靠在我胸口,一米八的身高也能强行拗出小鸟依人的姿态,语气甜腻到夸张,“隐姓埋名、私奔出国,我也是乐意追随的。” 我:“……”什么偏见,明明是正解。 推开怀里蹭来蹭去的脑袋,我转头用力抹掉还蓄在眼眶里的泪水,颤抖着做了个深呼吸。 情绪爆发导致的精神恍惚不出意外地对身体机能也产生了影响,胸腔宛如压了一块千斤巨石,艰涩酸苦的疼痛如潮水般迅速淹没到喉口,连最基本的呼吸都无法顺畅做到。 太宰似乎注意到我的不适,像抱孩子似的舒开我的手臂,引导我环抱住他的脖子,非常轻松地托着我的腰移下病床,甚至挂着四肢无力的我站起身来。 “乖宝宝、乖宝宝,”恶劣的家伙顺着我的脊椎轻抚,装模作样,“谁是治君的乖宝宝呀?” ……育儿频道没你我不看。 我:“谢谢,可以松手了。” “诶~为什么啊?”年下恋人抱着我左右摇晃,假装沮丧,“难道我不是鹤音的乖宝宝吗?” 上上个月的体检报告显示,港.黑年轻的首领已经突破了180cm的大关,甚至有望在不久的将来努努力、再长个几厘米;而我已经是不折不扣的21岁,估计这辈子都要抱着一米六的身高过活了。 仗着将近20厘米的身高差,少年黑手党能轻松地让我双脚离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