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个人不值得。 兄长夏练三伏冬练寒冬,她怎么能忍心让他放弃会考。 她长叹一口气:“算了,今天不刺人了。” 今天不刺。 气氛方才紧张得似乎一点火就能炸,所有人头皮发麻。 见她改变了主意,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…… 客人走了进来。 林彦心情大起大伏,甚至他都在思考潭州气候如何。 自己要是跟过去,能不能适应? 舅父常年不在京城,以前他是没亲人可投靠。现在有了阿姐阿哥,那自然是要和他们在一起。 林彦看着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,没有半分好脸色。管他是什么皇子王爷。 “你来做什么?这里不欢迎你!快走快走!” 踏雪叹了口气,二少爷还是这般,要勇有勇,要谋有勇。 她斟酌着开口:“信王殿下,现下府上有些混乱,不如改日再请您登门做客?” 沈重霄话还没说就被下了逐客令,有些不悦。 他环视一周,最终停在了英国公身上。 这位总不会任由府上的人胡来吧。 梁境安:“不太方便,信王殿下你走吧。” 眼下林溪显然很抵触这位,那还是把人送走吧。 林溪看见他,二话不说,蹲起身去捡地上那把剑…… 怎么想都是划算的买卖。 信王被捅两剑负伤,太子和端王肩膀上顶着的那玩意,只要是人头不是石头,都会抓住机会弄死人。 她不过是发配潭州,再说现在有了钱,去哪里也没多大差别。 事态没发展到不可挽回之前。 还没说话的沈重霄,被请出了国公府。 毕竟林溪她是真敢刺啊! 梁境安转头又送走了陆焰,眼下这位到底还是外人。 “我又没说不答应,你没必要发这么大脾气。” 林溪:“你同意婚事了?” 梁境安点头,他答应让人上门提亲,其实心里已然赞成。 只不过是等见到陆焰本人,求一个心安。 刚才他说愿意和林溪一起走,勉强尚算有担当。 现下把婚事定下来,哪怕皇帝想赐婚也不能再说什么,避免到时候事情变麻烦。 依着林溪这个性子,不是她喜欢的,日后若是吵起架来,兴许真会拿剑把人捅了。 还能怎么办,不得由着她。 “那婚期就定在十日后。”话音一顿,林溪又说,“我刚才举剑,是因为我和他早有过节。陆焰曾经遇到过伏击,那天我也在,幸好我们早有准备,不然可能情况不太乐观。” 单武佐证了这番说辞:“是的。” 其实也不是。 大小姐过于谦虚了,哪怕没有准备,双方打起来也很乐观的。 梁境安蹙眉:“遇到伏击?为何以前不说。” “那些人是皇家派来的。只要和皇子扯上关系,大理寺接管,都不会有后续。”林溪心里打定主意,要让舅父看清楚,他和皇帝的关系并不牢靠。 “皇帝知道我被戕害,也只会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,毕竟又不是他亲生儿子。” 梁境安心中一紧,却知道林溪说得是实话。 他长叹了口气:“那你日后要更小心。” “这是当然。”气氛有些沉闷,林溪话锋一转,问:“你们饿了吗?今天中午吃什么?” “……” — 林府的人下午才来,为了让他们重视,昨天林彦亲自去通知的。 这算是明示了。 今日来的人是他们大伯,如今掌事的林子良。 林子良先是客气地给英国公送了一份大礼,然后表示愿意给林溪出一份嫁妆聊表心意。 为了表诚意,连着嫁妆单子都带来了。 林彦早就知道这些人虚伪。他只是读书不行,又不是真的蠢。 只不过他渴望被亲人关爱,父母去世,舅父不在身边,他就更孤独。 至少林府的人表面功夫好,聊胜于无。会让他偶尔觉得是真的被在乎……一点点而已。 虽然每一次,他们都只是哄着他当大旗。 现在不用了,他亲姐回来了,还带来了一个兄长。 他不用去羡慕别人。 林溪对林府众人态度相当不错。又是让奉茶,又是让看座,还礼貌地问候她表哥林哲嘉的近况。 林溪眼下笑得满面春风,她凭本事得来的富贵,才不要拱手让人。 倒也不是林家的人有面子,而钱有面子。 梁境安默了良久,心道她还真是掉到钱眼里去了。 林溪看中的夫婿却没什么钱,可见是真的很喜欢。 —— 梁境安推了两日,第三日上午才进宫面圣。 这对君臣,面上还和以前一般毫无间隙。却终究有些不同了。 周帝十分懊恼,明明他都说了想赐婚,梁境安却先一步让林溪订婚,打乱了他的计划。 枉费自己这般信任他。那么多人弹劾都没有听进去。 英国公不满皇帝对太子和端王的纵容。 再说了,他怎么样都行,可以不计较。只是不能把家人拖累进去。 他想为林溪幸福打算,只是因为这样,皇帝却已经开始质疑他的忠心。 皇帝近年来吃太子进贡的药丸,身体没见好转,脑子倒是越来越糊涂。 幸好赏给他的那些神丹,他可一颗没吃。 作者有话说: 第35章 ◎打赢了就好◎ 阳光不错, 陆焰把收到药材拿出来晒了晒。药是好药,只不过送药的人有点小问题。 他没想,到林姑娘比他想象得更有个性。 好吧,哪怕隐约知道, 但是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。 她原来真的会持剑砍人, 不会以后也这么对自己吧。 应该不会, 毕竟京城那么多世家子,她独独选中了自己…… 应该? 陆焰有点惆怅, 若是他养好伤, 自然不用忧虑。 昨日看到她持剑的样子,恍惚间又想起了半年前遇刺客那晚。 为何耿耿于怀? 当时他和十几个杀手缠斗在一起。 那人却沉住气躲在暗处, 蜡烛打翻得顷刻,看准时机偷袭。 出剑很快, 那把剑穿胸而过再抽出, 血汩汩而出, 不然他何以重伤至此! 若让他抓住那无耻小人, 必定捅十个窟窿,让人血流净而死。 同样好的阳光,透过树叶间隙,投射出斑驳光影。 茶几上摆炉子,正在煮着一壶花茶。 庭院树下, 坐在躺椅上的林溪, 拿起盒子里的一颗药丸。 谁都没想到,‘嗷’地张大嘴就要吞。 周围几个人急了眼, 纷纷往前一步出声阻止。 这可吃不得! 离得最近踏雪, 连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