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奇问:“今天没工作?” “推掉了。” 因为要来他家,特意推掉了。 徐临不知道该再聊些什么,想了想,算了。 他玩自己的,钟阅川就自便吧。 钟阅川在他家干坐了一整个下午,快晚饭的时候,因晚上还有事,终于走了。 徐临松了一口气,还没放飞一会,门铃又响起——这回是曹熠辉。 曹熠辉下了班,直接来到他家。 虽然和钟阅川完美错过,桌子上的杯子徐临还没收拾。 曹熠辉神色一冷:“谁来过?” “钟阅川。” 曹熠辉眼眸微微一缩:“他来做什么。” 来问你。 徐临腹诽一句,在心里认真衡量了一会,决定实话实说。 垂在身下的手指紧了紧:“钟先生来问我,我们的关系。” 曹熠辉声音明显低沉,飘忽:“……你,怎么回答他的?” “我说了,”徐临抿着嘴角,对他笑了笑,“我和曹局长,只是普通朋友。” 话说到这份上,他的想法,钟阅川的意思,曹熠辉都应该明白了。 曹熠辉垂下眼眸,没再说什么。 叫了外卖,吃了饭,坐了一会——和往常一样。 然后在该休息的时候离开。 *** 在家里待了两天,徐临不好意思继续放假,于是重新正常上班。 蕍蜥. 孙瀚的事情,涉及到很高的层面,下面的人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,更不敢多嘴谈论。 徐临回到办公室时,所有人都极有纪律地对此事绝口不提,仿佛无事发生。 没过两天,平稳了一小段时间的虚世,又频繁出现能量波动,且有逐渐加重的趋势。 调查官们一边口中念叨:上回拜的哪尊佛,赶快再去拜拜,一边紧张有序投入工作。 徐临感觉自己这个办公室新人,再次遭受前辈的欺压—— 各种报告,资料,以及杂七杂八的不知什么东西,但凡需要去局长室,所有人都扔给他,吩咐他跑腿。 最多的一次,他一天往局长办公室跑了十几趟。 大家都不想去局长办公室直面冷脸的领导,他也不想去。 可惜职场潜规则,新人无可奈何,只能乖乖接受。 某日,刚完成一项任务回到办公室,凳子还没坐热,蔡静走过来,一脸姨母笑看着他。 ……后颈被盯的有点发凉。 果然。 “小徐,”蔡静说,“有份文件,你帮我去曹局办公室拿一下。” 连什么文件都没交代清楚,问就是“曹局知道”,他得自己去问曹熠辉。 如此不靠谱的同事,放以前,不可能遇到。 但蔡静是科长,总局里挺大一官,他不敢指责上司的不是,只能听从安排。 到了局长办公室,没人。 后勤科贾科长恰好在,同他热情打招呼:“曹局啊?在隔壁会议室,开视频会议。” 这位贾科长,外表看起来是个二三十岁的女性,但徐临听同事说过,她的年纪远比外表大,是个资格很老的前辈。 可能因为灵能的关系,衰老缓慢,青春长驻。 局里好多同事,履历上的年纪,和外表完全不符。 既然曹熠辉在开会,徐临打算过会再来,刚一转身,就被贾科长叫住。 他来特处局不到两个月,远不够和同事或者上司私下聊八卦的熟悉程度,贾科长则不然。 她笑眯眯说:“曹局不在,咱们等会,聊会天呗。” 于是徐临被迫,在局长办公室,和一个科长聊起了天。 贾科长的芳龄徐临不清楚,但见对方一脸和和气气的模样,还堆着意味深长的笑,看起来就像个爱聊八卦的资深吃瓜群众。 果不其然,贾科长问:“小徐啊,你和曹局从小就是同学对吧,他的事,你应该很清楚。” 徐临下意识就想说:其实也没那么熟。 但局里的人,都听说过他和曹熠辉的关系,看他都是以一种看“局长小舅子”的眼神。 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。 开场白一过,贾科长直入正题:“曹局的对象,你认识不?” 曹熠辉的……对象? “对象”这个词,以及贾科长说话的神态语气,令徐临瞬间想起了婚介所的志愿员工,爱撮合婚姻的钱大姐。 他不明情况,疑惑跟着重复:“曹局的对象?曹局有对象?” “你不知道啊?”贾科长显然不信,“曹局有对象,读书那会就在谈了。你和他是同学,肯定认识。” 她还有证据:“那个相框看到没有,曹局对象的照片。”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曹熠辉办公室后墙的书架上,摆着一个相框。位置在正中,最方便观看和拿取的地方。 只是那个相框正面朝里,背对着办公室的门,无法看到里面的照片。 “这张照片,曹局刚参加工作,还在行动科的时候就带着了。升任局长,换了办公室,还摆着。有些时候,他还把照片放在电脑面前,我好几次进他办公室,都看到他拿着照片看。” 不仅贾科长,特处局里很多人都见到过。 曹熠辉光明正大把相框摆在最显眼的地方,根本没想过藏着掖着。 只是那个相框始终向内,没人见过照片上的人。 无人不好奇,曹局的对象长什么样。可惜没人敢问。 贾科长特殊一些,她在特处局工作的时间,比曹熠辉长多了。 曹熠辉虽然是局长,她可以以长辈的身份,关心两句。 于是某一天,她实在抑制不住吃瓜的心,问起曹熠辉对象的事。 曹熠辉光明正大摆照片,也坦坦荡荡给贾科长说自己的恋爱情况。 “曹局长自己说的嘛,从读书那会开始处的,好多年了,奔着结婚去的。” “我就问,怎么从来没带出来给大家看看。你猜他怎么说的?” 徐临感觉自己声音有点紧:“……怎么说的?” “闹了点小矛盾。等过段时间,没事了,就带来给大家看。” “当然,以常世的身份啊,”贾科长特意加了一句,“曹局长的对象,是常世人,不是我们除灵师。” “曹局长哪都好,就是那脾气,”贾科长边叹气边摇头,“我们私底下都好奇,是怎么样神人,能和他处对象,嫌命不够长吗?” “神人”徐临:“……” 感觉忽然就挨了骂。 “曹局长说闹了点小矛盾,谁敢和他闹啊,肯定是他单方面的问题。” 贾科长那时不好说什么,后来没多久,又见他在坐在座位上看照片,就又打听起情况。 “第二次的时候,曹局长承认了,是他自己的原因,把对象惹生气了。他说自己在反省,会改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