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美貌是原罪,我的好黎黎就是最棒的。 白薇终于忍不住打断艾凡:“罗斯安德先生,中餐讲究趁热吃,黎黎这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,不如咱们先吃饭?” 想破坏我儿子的婚姻?没门。 艾凡面上涌现丝丝尴尬,极不娴熟地拿起筷子,手指扭曲:“抱歉是我太激动了,吃饭吃饭。” 吃过沉默的一餐,沈伽黎决定今晚去妈妈家里住一晚,短信通知了李叔今晚不回家。 与此同时。 警车呼啸穿过大街,在偏僻逼仄的小巷前停下,杂乱的脚步声穿过小巷,环卫工人立马迎上来,他吓的双手抖个不停,结结巴巴对警察们道: “就在里面,好像是尸体,太吓人了我没敢细看,真是人活得久了啥事都能碰上。” 环卫工发现异样后第一时间没有选择报警,被恐惧冲昏头脑的他跑到大街上大喊着“杀人啦”,吸引了不少路人前来一探究竟。 狭窄的小巷已经被围观群众挤得水泄不通,警方赶紧疏散人群拉起警戒线,以防现场遭到更多破坏。 只是当他们走近查看情况,赫然发现,这哪里是什么尸体。 一个看起来二十冒头大学生模样的男生被人扒了衣服,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四角内裤,被五花大绑捆在电线杆上,裸露的身体上用油性笔写满了大字: 【人渣】【败类】【社会的蠹虫】【该死】 男生并没死,只是昏迷,一醒来就看到十几个警察围着他,后面还有围观人群举着手机拍照。 冷风吹过,他打了个哆嗦,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被人扒了衣服,身上还写满了侮辱性的言论。 他“汪”的一声哭出来,扭捏着身子试图遮羞,但警察却以勘察现场寻找证据为由让他再坚持一会儿…… 警察询问他有没有看到嫌疑人的样子,男生想了半天,不确定道:“好像个子挺高,戴着棒球帽,没看清脸……用球棒给我打晕的。” 现场照片很快被围观群众发到了网上,火速登上热搜。 看多了刑侦剧的网民们纷纷跳出来进行猜测,最后得出一致结论: 【罪犯文化程度较高,“蠹”字都写得明明白白,而且受害者也是大学生,或许是熟人作案。】 也有人说: 【作案者绝对心理变态,受害者是我同学,品学兼优助人为乐,大家对他评价都很高,也没见他得罪过什么人,或许就是太优秀招人嫉妒,这次真是无妄之灾了。】 人们在垂怜受害者的同时,也感叹着世道不安全,更有甚者扯出一些极端言论,弄得人心惶惶,纷纷表示近几天还是不要出门的好。 …… 南流景一到家,习惯性询问李叔:“沈伽黎呢。” 李叔:“沈先生刚才发消息给我,说今晚去白女士家中住一晚。” 南流景怔了怔,随即垂了眼:“知道了。” 因为太久没见生母想去她家住一晚很正常,但南流景却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上了楼推开沈伽黎的房门,没见到那多年如一日的躺尸人,床上只剩没叠的被子,心头涌上一股奇怪的情绪。 这好像是沈伽黎进门来第一次在外过夜,也是自己第一次独自在家过夜。 他一早出门去拍广告,进展如何也不会发个消息知会声儿,虽然知道他不会发消息,但自己还是等了一天,临近下班时没忍住给他发了消息问要不要去接他,他没回。 不在就不在吧,也不用哄着他吃饭,不用看他脸色,自己也落得清闲。 李叔特意准备了丰盛晚餐给少爷补身子,这几天二少爷初入公司多有不懂,需要少爷手把手教,少爷也肉眼可见的瘦了。 饭桌上,南流景反复切着盘中牛排,切下来一块,刚送到嘴边,却迟迟没往嘴中送,思忖许久,又默默放回去,继续切着下一块牛肉。 “少爷没胃口么?因为沈先生不在?”李叔看出端倪,还非要戳破。 南流景冷冷瞥了他一眼,漫不经心道:“如果仅因为他不在家就没胃口,我前二十八年是怎么过的。” 李叔笑笑。少爷这嘴啊,跟金刚石花岗岩碰一碰都不落下风。 为了不让少爷老想着不在家的沈伽黎,李叔试图岔开话题: “少爷看新闻了没,一个男大学生让人扒了衣服五花大绑捆在电线杆上,身上还写了些侮辱性的言论,啧啧,您说说这什么世道啊。” 原文大反派的确没对原主少干这种事,或许是继承了原文的冷漠,南流景不以为然: “跟我有关系?” “是没关系,不过案发地就在老城区附近,少爷上班时固定经过此地,要多加小心啊。” 南流景轻轻叹了口气,放下刀叉:“我没什么胃口,李叔你都吃了,别浪费。” 说完,滑着轮椅上了楼。 路过沈伽黎的房间,他忽地停下,向后退了几步,沉默片刻后,进了房间。 这房子也是他结婚后才来住,时间不长,五个月左右,这房间也是在婚后首日迎来了它的主人。 它的主人很懒,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五小时都是在床上度过,也有勤快的时候,比如不经允许砍了他精心打理的园林。 从沈伽黎房间的窗户看过去,刚好能望见那不复存在的庭园。 自打那以后,南流景也没有再重新栽植的想法,盐沼一直铺着,遇到下雨天偶尔还能再看见宛如天空之境般的华丽景象。 小时候没人记得他的生日,虽生于财团,可生日时也只能从李叔那得到一块简单的小蛋糕。 后来长大了,慢慢的也就不在乎了,但这时候却有越来越多的人也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,每逢生日这天都会送来大量奇珍异宝,数不清的短信电话恭祝他“南总生日快乐”。 大概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,所以无论多么少见的珍宝,结局也只是放在储物间吃灰。 但今年的生日,却意外的难忘,多年的执念在这一刻得以圆满。 恍惚间,他好像产生了幻觉,看见沈伽黎懒散躺在床上问他什么时候出去。 “我的房子,凭什么我出去。”南流景顺势回答。 没有再得到回应,他这才意识到,沈伽黎不在家。 只是分开一晚而已就疯魔到产生幻觉了么。 南流景自嘲地笑笑,刚要转身离开,又顿住。 良久,他平静地站起身爬上沈伽黎的床,拉过他盖过的被子裹住身体,包成蚕蛹一样。 房间每一处角落都沾染了沈伽黎独有的气息,那种只有他才能闻到的特殊香味,将他全身包裹。 南流景觉得自己很没出息,脑海里总是那不断深入的吻、发烫的皮肤、忽明忽暗的蓝光,以及,深深凝望着他的淡色双眸。 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