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爸妈问了我的近况,我一一都回答了。 “这还是你第一回 不在家过年,挺不习惯的,上次去小鱼那儿也没见找你,”妈妈叹了口气,又问,“小鱼现在跟你在一起吗?” “爸妈,”李鸣玉的声音突然传来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,手上还沾着面粉,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,半张脸挤进手机屏幕里,“这儿呢。” 我和他的姿态显得很亲密,近乎贴着彼此的脸了。 我一时心虚,刚想不动声色地躲开,李鸣玉便搂住了我的腰,我下意识地说:“你手上面粉——” 妈妈“嗯?”了声。 话都说了一半,我干脆直接告状:“妈,小鱼他都把面粉抹我衣服上了!” 妈妈笑出声:“小鱼不要闹你哥哥。” 李鸣玉摸在我腰间的手探进上衣里,竟摸到了胸口,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乳尖。那一片痒麻,一股热气猛地涨上脸。 镜头里只看得见我们俩的脸,看不到其他,但我还是有种被偷窥的感觉。 “锅快开了,我得去看下,你们先和哥哥聊,”李鸣玉朝镜头摆摆手,很乖地说,“爸妈再见,新年快乐。” 等我结束这通电话,饭早已做好端上桌了。 李鸣玉忙地头也不抬:“打完了?” 我“嗯”了声,肚子饿得要命,一屁股坐在他对面,狼吞虎咽地吃起来,吃到一半才想起来:“下次爸妈在的时候,你别动手动脚的。” “什么是动手动脚?”李鸣玉不解地问,“抱一下也算吗?” “不是抱的那一下!你、你手都摸到那儿了。” 李鸣玉眼睛弯起来:“‘那儿’是‘哪儿’?” 他是存心的!我说不出口,只好闷头继续吃。 “我吃完了。”我腾地站起来,准备躺回沙发上休息。 却看见李鸣玉笑意盈盈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,我一时无语,凑过去亲他,故意咬了下他的唇瓣发泄。 李鸣玉失笑:“我的意思是,你嘴角这里有米粒。” 我愣了下,脸一下熟了似的烫起来,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、你不说清楚。” 李鸣玉点点头,了然于心的模样看得人更来气。 · 天气预报说有雪,早上阳光灿烂,下午天气陡然阴下来,乌沉沉地压着,如同湿了泥水的棉絮。 还不到三点,外面便开始下雪。 今年的雪比往年要多。 我仍然觉得兴奋,和李鸣玉一共包饺子的时候也不住往外面瞅。 “晚上要出去玩雪吗?”李鸣玉问。 我迟疑地摇摇头:“被别人看见感觉会有点尴尬,这么大人了……” “小区里住的人不是很多,而且我知道有个地方几乎没有人会经过,”李鸣玉眨眨眼,“要吗?” “你要是想去的话,我可以勉强陪你去。” 李鸣玉笑起来:“好吧,我想去。” 我状似勉强地点点头:“那就陪你去玩好了。”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,除夕夜的饭也并没有太丰盛,我和李鸣玉都不爱吃肉,这顿饭朴素得很日常。 李鸣玉说要先下去去储物室拿东西,我于是先回了卧室换衣服。 外头气温零下,我怕冷,特地多系了条围巾。 忽然楼下传来叫声:“哥哥——” 听着像是李鸣玉的声音,我慢慢走到阳台推开了窗,朝外疑惑地探出头,还没低下头找人,便又听见他喊了声:“抬头!”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响,漫天璀璨绚丽的烟花陡然炸开,彩色地照亮雪茫茫的一片,尽数倒映在眼里。接着又是几簇烟花,连续“砰”、“砰”地绽放在眼前,点点流光划过橙黄色的夜晚,漂亮得不可思议,几乎让人有流泪的冲动。 像是有所感应,我低头看向雪地。 李鸣玉站在烟花与雪的光影里,抬头看着我,眼睛里是一场缩小的烟花与我,他眼睛弯着,朝我挥了挥手。 我清晰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,杂乱无章。 不过两三分钟烟花便结束了。 李鸣玉双手拢在嘴前,很大声:“漂亮吗!” 我也很大声:“一般!” 他笑个不停:“快下来了!” 我连怎么关门离开的都不记得,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和李鸣玉摔在了雪地里,他不停亲着我,手扣在我的后颈处。 “你、你什么时候买的烟花?”我好不容易找着空隙别开脸。 “去超市的时候,在路边买的。”李鸣玉摩挲着我的脸颊,久久地望着我,忽然捏住了我的脸,我被迫撅起嘴来,又被他亲。 “别亲了,我要憋死了……”我使劲推开了他,脸热得要命,强装着镇静。 李鸣玉真的没有再闹,他从背后抱着我,我们就这么靠着树,看着眼前的雪纷纷落下,还有远处偶尔燃起的烟花。 “我们在这里做爱吧?”李鸣玉忽然问。 我吓了一跳,左右看了眼,附近并没有人:“你犯病?” “可以做吗?哥哥,”李鸣玉贴近的呼吸温热地扑在我的脸上,他的手钻进羽绒服里,冰凉得人一激灵,李鸣玉低声,“没有监控的,别担心。” 明明他的手是冷的,可抚摸过的地方却变得热,像是要把人烧化了。 再进一步真的要越界了,我抓住他的胳膊,声音发哑:“回家里……” 李鸣玉猛地把我抱起来,一进门,灯都来不及开,在玄关处便开始接吻。繁重的衣服掉落在地面,裸露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与李鸣玉做爱这件事对身体而言已经变得格外熟悉,甚至只是亲吻就会变得湿润。他托着我的臀部,性器慢慢挤入后穴,顶得极深,我绷紧了脚背,急促地喘息着。 “你说要玩雪的……”我声音不稳,“明天雪都要化了。” 李鸣玉把我抱着往上颠了颠,往卧室的方向走,“你想堆雪人,还是打雪仗?” “堆雪人吧,啊——” 走上楼梯时,体内的阴茎随着动作往里顶,摩擦着前列腺,我的前头也颤巍巍地立起来,忍不住叫出声,气恼地锤了下他的肩膀:“不是,你轻点行不行?” 李鸣玉点点头,乖巧地说:“在轻了。” 卧室里也没有开灯,我倒在床上,李鸣玉的手撑在我脸侧,像是看不够似地望着我,不停摩挲着我的脸颊。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:“还做不做了?” “你知道吗?其实那七年里,我好多次都要撑不下去了,甚至很懦弱地想过死亡,”李鸣玉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来,他低头亲了亲我的嘴唇,“然后我十六岁的那年,我梦见了你。梦里的你是唯一陪着我的人,我慢慢想起你,才决定继续活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