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沐超:[牛,效率真高。] 苏鸣:[不愧是我.jpg] 陈沐超:[这不是才没几天吗?这次又是什么理由?] 苏鸣:[下大雨了,被困在山脚下。] 陈沐超:[还挺浪漫的,祝你顺利。] 这时邹北远突然回头,苏鸣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。 “车上好像有干净的衣服,我去拿一下。”邹北远把房卡递给苏鸣,“你先进去。” 他们的房间在一楼,临着一个颇有情调的小院子。此时大雨,满院子的浓绿残红,环境倒是真的很好。 房间里面也布置得挺雅致,简洁的中式装修风格,墙壁上挂着水墨山水画作为装饰。 苏鸣打开灯走进去,把正对着庭院的窗户窗帘拉上。 没过几分钟,敲门声响,邹北远回来了。 他手里拿了件干净的白色短袖t恤,递给苏鸣说:“你去洗澡,换上这件衣服,别感冒了。” 苏鸣没接,用手指了指邹北远,意思是,只有一件,那你怎么办? 邹北远把衣服塞进他手里,无所谓地脱掉被雨淋湿的上衣,“我刚才问了老板,他们有烘干机,等下把衣服洗了让他们帮忙烘干就好了。” 苏鸣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,落在他荷尔蒙满满的胸肌和腹肌上。 虽然最近经常能看见,但每次见到都还是会有惊艳的感觉,跟第一次遇见他时一样。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很熟了,所以苏鸣伸手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。 邹北远啪地一下拍开他的爪子,挑眉说:“喜欢?喜欢我带你练。” 苏鸣:…… 谢了,我还是比较喜欢摸你的。 洗完澡,苏鸣头发滴着水,穿上邹北远那件T恤。 宽大的衣摆遮住了屁股,一直遮到大腿的位置。 苏鸣怀疑这件衣服邹北远自己穿着应该都挺长的,因此没有什么羞耻心地就这样走出去了。 而房间里,邹北远只穿了条黑色的四角内裤坐在床边上。 见苏鸣出来,他站起来说:“那我去洗了。” 苏鸣听不见,看他唇语知道他在说什么,点了点头,目光笔直地落在他从内裤边缘延伸进去的人鱼线上。 手还没伸出去,邹北远就走进浴室了。 苏鸣:…… 好小气! 邹北远洗澡只花了几分钟,出来时苏鸣还在吹头发。 男人微微低着头,后颈露出一片洁白。 邹北远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片刻,然后听到苏鸣的手机响了,顺着声音看过去,见人工耳蜗就放在手机边上。 来电人显示的是苏墨。 邹北远把人工耳蜗和手机拿起来,准备递给苏鸣,这时电话挂断了。 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新的应用信息,图标后面的文字只显示了个开头:[尊敬的作者您好,您本月的稿酬收……] 邹北远眼睛扫过屏幕,然后愣住了。 那个粉色图标他认得。 是果酱漫画。 电吹风的声音停了,邹北远走过去把东西递给苏鸣,平静地说:“有电话。” 苏鸣从邹北远手里接过人工耳蜗戴上,坐到另一张床上去给苏墨回消息。 邹北远此时很想直接问苏鸣,但是他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知道果酱漫画这件事? 多日之前的怀疑又涌上心头,那个作者叫什么? 疏雨鸣金? 邹北远重新走进浴室,在手机上把之前已经卸载的APP下载了回来。 花了十几秒钟找回密码,登入软件的时候看到他之前收藏的《兔谋狼轨》已经更新到第19话。 其实就算苏鸣是果酱漫画的作者,也不能证明他就一定是疏雨鸣金。 但邹北远的理智告诉自己,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了。 熟悉的字迹、相似的笔名,还有每周四的固定交稿时间。 之前他打消对苏鸣的疑虑,是因为他觉得苏鸣不可能画这种东西,可是现在苏鸣已经明确是果酱的作者了…… 果酱漫画里面有正经一点的作品吗? 突然想到这个,邹北远好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。 点开软件首页的漫画分类,只看见标签内容一个比一个三观炸裂,从头翻到尾都没有“儿童”或者“科普”这个类别。 浴室门开着,苏鸣发完消息走过来,看到邹北远正站在洗手台边上玩手机,敲了敲门,用手语问他:你在干嘛? 邹北远摁灭屏幕,想把手机揣裤兜里,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条内裤。 “没什么,”邹北远侧身走出浴室,把脱在外面的脏衣服和裤子穿上,说:“我出去一下。” 他垂着眼睛,因此没有看见苏鸣脸上疑惑的表情。 苏鸣抬手想打手语,但是邹北远直到出门都没再看他。 房门在眼前关上。 苏鸣只好又把手放下,有点茫然。 外面雨仍然下得很大,邹北远忘了带伞,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,走到接待厅的休息区,找了个角落坐下来。 他捏着手机发了会儿呆,解锁屏幕,打开果酱漫画,重新点进了《兔谋狼轨》那个漫画。 从第十七话继续往下看,其实留意的话可以找到很多苏鸣“素材库”里的东西。 比如狼和兔子在森林里看的月亮,那一轮挂在山梁上的圆月,分明就是露营那天苏鸣拍下的照片。 还有狼珏梦境中的城池,层层叠叠的中式仿古建筑,跟他们去吃过饭的老街十分相似。 他还在最新话里看到了狼珏为兔狰压腿的画面,跟邹北远帮苏鸣压腿的动作一样。 但不一样的是,兔子一只腿架在狼的肩膀上,另一只腿却勾着狼的腰。 兔子握着狼的下面。 这一格的台词是:你想不想用这个姿势进来? 作者有话说: 下一章入V爆更6000字! 第29章 他根本不纯! 快到下午六点,苏鸣发消息给邹北远:[我有点饿了,我们要不要出去吃饭?] 发完消息后他看到对话框上方显示“对方正在输入”,显示了有两分钟,但对方什么也没回复过来。 苏鸣搞不清楚邹北远这是怎么了,今天不是一直气氛都很好吗? 下山的时候邹北远牵了他的手,等车的时候他们也旁若无人地拥抱了。 就算是社会主义兄弟情,今天也至少可以完成和好兄弟睡一个被窝的小目标了吧? 为什么邹北远又突然不高兴了? 苏鸣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,烦恼地把脸埋在枕头上。 今天起床太早,又爬了大半天的山,现在真是又累又困,浑身都疼,还很饿。 在穿上裤子出去觅食和躺在床上等邹北远回来之间纠结了片刻,懒惰最终战胜饥饿,苏鸣选择继续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