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突然背叛组织了?” 景沅梗着脖子:“我崇尚光明正大的较量!” 纪晏低笑,疏冷的眉眼缓缓舒展。 “嗯?” 景沅补了句:“当然,还有我对你的爱情指引着我。” 纪晏表情变得微妙,手指顺势抬起,捏了捏景沅的下巴:“这样。” 景沅点头:“还怕你玻璃心,对大家失望。” 这句话,令纪晏沉默很久,平静的表情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。 “被朋友算计的滋味,不好受。” 景沅小声嘟囔着,很怕被纪晏嘲笑圣父。 良久,纪晏重新牵起景沅,悠悠朝狼狈的大家望去:“我们先回去,明天泳池,不见不散。” 景沅跟着纪晏,贼兮兮地问:“我用冬泳吗?” 纪晏挑眉:“让你进水里,还能活命?” 景沅努嘴:“但我们队输了呀。” 纪晏:“这个赌约只在我们几个朋友之间生效,跟你没关系。” 景沅回头悄眯眯看着大家,十分好心地表示:“这么冷的天,让他们冬泳,万一生病了会显得你不近人情。” 纪晏在这番话中,听出几分别的意味。 “怎么?你担心他们?” 景沅提议:“不如一人收一千万平安费算了。” 纪晏一怔,似笑非笑:“也行。” 景沅兴奋道:“你答应了?” 纪晏微微扬眉:“就算拿到钱,也没有你的份。” 景沅当即鼓起腮帮子。 …… 当晚,回到房间的景沅累得够呛。如果不是今天屡屡趴在草地上,他甚至不想洗澡。 泡在浴缸中,景沅开始发愁。 床就一个。 难道今晚要跟纪晏同床共枕了? 当他蹙着忧愁的眸子踏出浴室时,才发现他想多了。纪晏帮他点好餐后,主去隔壁房间休息,将大床留给他。 吃完药和饭,景沅抱着枕头,很快跌入在床上。 他又想起纪晏今天站在洼地时那个笑。 自他穿过来后,纪晏虽然总是朝他微笑,但今天的笑跟以往好像不太一样。 纪晏好像很开心。 估计太爱自己了吧。 想着想着,景沅静静睡去。 直到第二天太阳光落在脸上才醒来。 纪晏的房间就在隔壁,洗漱完的景沅迷迷糊糊推开门去找纪晏。 也不知道今天什么安排。 他的肚子好饿。 敲了很久的门,也不见纪晏开门。景沅漫无目的地闲逛,忽然发现别墅前侧的花园里,有两个熟悉的身影。 陈天怎么也来了? 景沅狗狗祟祟地绕路过去,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。他骨架纤细又瘦弱,被两米高的绿植完全遮挡,脚步声几乎没有。 他悄悄来到纪晏身后,靠近他们—— “今天听陈总他们谈起了昨晚的事,景少爷确实对您很好,如果是真心的,还挺感动。” “是吗?”纪晏神色淡淡。 “嗯,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中。” 纪晏手臂放松地搭在扶椅前,语气带着笑意:“看来以后我要装得再爱他一些,让他更加坚信我对他的感情是真的。” 景沅咧开的唇角悄悄变淡。 第20章 景沅现在说不清这种感觉。 虽然他对纪晏从来没抱有过其他方面的幻想,从始至终都只想保命,但猛地听见纪晏亲口说出这些话,心情还是有些难受。 原来纪晏从头到尾一直在演。 那纪晏演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 蹲太久的景沅双腿开始泛酸,扶着长椅外侧的栏杆蹑手蹑脚地坐下。 他准备继续听一听。 “纪总,桑德那边我们已经查到一些眉目。他确实跟纪先生纪太太有过交集,洽谈的内容是收购。” 纪晏眸光微寒:“嗯,他想吞了纪氏。” “是的。”陈天将资料传给纪晏,“桑德显然对我们集团非常了解,我觉得不排除有人给他通风报信。” 纪晏:“你觉得有内鬼?” 陈天:“可能。” 纪晏稍加思索:“如果桑德真的跟我父母的死有关系,我们还得从景沅入手。” 陈天:“嗯。” 听到自己的名字,景沅眼神写满诧异。纪晏父母的死怎么会跟原主有关系? 难道是…… 景沅现在很担心景家参与了那场车祸。 “那场车祸景沅不记得了,我派人查过十几年前的病史,景沅父亲没有说谎。” 陈天:“医生有说怎么让景少爷恢复那段记忆吗?” 听到这句话,纪晏瞳孔微微敛起, “刺激或者靠运气。” 接下来的话,景沅已经听不进去。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赶紧逃离纪晏身边。 刺激是指什么? 难不成让他重新经历车祸? 心理因素加成,景沅浑身疼得厉害,头顶的发旋微微耷着,就像他的心情一样灰暗。 身后的异常说话的两人并没有察觉。 陈天眉间紧锁:“所以我们要——” 他没说完,最后半句欲言又止。 但纪晏明显听懂他的意思。 “他那个身子骨,禁不起折腾。” 纪晏抬眸,望向景沅卧室的窗户神色复杂。 为了这件事,他已经折腾十几年,不差这一会儿。只要景沅信任他,留在他身边,知道答案是迟早的事情。 至于在一切事情明朗后该怎么处理和景沅的关系,纪晏目前还没有想好。 …… 卧室内,景沅坐在地毯上,着急忙慌地收拾行李箱。再不逃跑,以纪晏的手段能要他的命。先前他放松警惕,又有纪晏作出爱他的表象在,他以为短时间纪晏不会对他下手。 但目前,他不敢确定。 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 本来他以为自己撮合完纪晏和主角受后,就可以全身而退,看来是他太天真了。 他不交代完车祸的细节,纪晏不可能放过他。 卷走抽屉里的最后一个钢镚,景沅背着包,坐在行李箱上火急火燎地往外走。 他昨天一度还以为纪晏是天使。 现在一看,对方就是不折不扣的反派! 电梯门这时打开,宁谨走出来:“小沅,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 景沅抿了抿唇:“天堂。” 宁谨微微发愣:“什么?” 景沅委屈地耷拉着脑袋,开着行李车驶进电梯,并跟宁谨告别:“拜拜,有缘再见。” 宁谨依旧一头雾水:“你要去——” 话没说完,电梯门关闭。 缩在电梯角落里,景沅无精打采地垂着头,越来越难过。 纪晏一点都不喜欢他。 利用他也就算了,未来可能还会采用一些极端手段来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