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动伸手拉住纪晏的手腕,指腹像根羽毛一样轻轻划着对方的皮肤,眼神依旧专注深情。 这人的钻石腕表可真闪。 一定很值钱。 望着面前如此活色生香的景象,陈天刻意避开视线,准备回避:“纪总,需要我帮您接点热水吗?” 纪晏应了一句:“嗯。” 陈天又问:“那需不需要我准备一些别的东西?” 纪晏淡淡看他:“别的东西?” 陈天暗示:“就那些——” 纪晏帮景沅掖着被角,声音极沉:“你如果不想干了,可以辞职。” 陈天立刻噤声:“我先退下,您有需要再叫我。” …… 陈天走后,纪晏浸湿毛巾,看着景沅:“可以自己擦脸吗?” 被子里的景沅乖乖点头:“喔。” 从棉被里钻出来,他双膝跪在床上用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脸和脖颈。 完毕,他交给纪晏:“完成任务。” 纪晏将毛巾扔在水盆里,调整姿势起身:“早点睡。” “有奖励吗?”景沅双手搭在膝盖,仰着湿漉漉的眼睛,期待地与纪晏对视。 纪晏微微扬眉,重新坐回椅子上:“奖励?” 景沅点头,贼溜溜的眼睛打着小算盘。 “想要什么奖励?” “喔,你的手表真漂亮。” 景沅笑眯眯地弯起眼睛,双手扶上纪晏的手腕,纤细白皙的手指抚摸着腕表带。 “谢谢夸奖。”纪晏礼貌点头。 景沅抿了抿唇,见鱼儿没有上钩,进行下一步的暗示:“我能戴吗?” 纪晏:“或许。” 景沅轻轻抠着表带,浓密的眼睫微颤,时不时期待地看着纪晏,羞赧又直白。 纪晏任他拉着手腕磨蹭很久,将表带解下。 “哗啦——” 腕表轻轻掉落在景沅掌心。 景沅累了,盘起腿把玩着腕表:“怎么把表带调短?” 纪晏:“需要用工具。” 想到腕表将重新交给纪晏,景沅摇头:“不用,我先戴上。” 尽管表带很长,景沅依然爱不释手地套在自己的腕上,另外一只手则牢牢握着,很像护食的小猫。 纪晏平静地接受腕表已经归景沅所有的事实,“我先走了,你睡吧。” “哎——” 景沅赶忙拽住他的衣摆:“你不是要陪我在这里睡觉吗?” 醉酒的景沅比以往语气更软,琥珀色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,眼里皆是纪晏。 在景沅眼中,纪晏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心地善良的土豪,他还挺想跟纪晏交朋友的。 纪晏语气略带迟疑:“这里只有一张床。” 景沅指了指沙发:“你可以睡在那里。” 这一刻,纪晏有些怀疑景沅醉酒的真实性。 看来就算醉酒,景沅自己也不会吃亏。 他睨着对方,慢悠悠坐在床边:“怎么?你邀请我陪你,只让我睡沙发吗?” 景沅声音乖巧:“我们是朋友不是情侣,是不可以睡在一起的,会怀孕。” 纪晏噎了一下,一时之间没有想到更好的措辞回应景沅。 景沅将枕头递给纪晏:“喏。” 纪晏将枕头抓起,抬手扔回床,丝毫没有睡沙发的打算。 景沅见状,皱了皱眉:“既然你不愿意睡沙发,我就睡床吧。” 纪晏还算满意:“行。” 过了两秒,纪晏反应过来,冷冷盯着景沅,气极反笑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 景沅无辜:“你答应我了。” 纪晏板着脸,抬起手朝景沅伸去。 景沅立刻缩着脖子,害怕地盯着纪晏:“你要揍我吗?” “景沅。”纪晏视线落在对方那纤瘦脆弱的脖颈前,放弃争辩:“赶紧睡觉,你睡着后我就走。” 景沅弯起月牙眼:“OK,你真是个大好人。” 纪晏无奈起身,脱下外套:“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。” 景沅干脆利索地脱下毛衣和裤子,光溜溜往被窝一钻:“如果你喜欢,我会每天跟你说一遍。” 纪晏语气中带着一丝凶狠:“十分钟睡不着有惩罚,赶紧睡。” 景沅立即闭上眼睛:“喔,别打我。” 纪晏勾唇:“睡不着就会打。” 景沅侧身,眼巴巴瞅他:“那你给我唱首歌可以吗?” 纪晏偏过头,从沙发两侧拾起一根用于支撑窗户的木棍,并在掌心轻轻敲了敲。 景沅吓得发抖,赶紧冒进被窝。 早知道不让对方过来陪他了。 纪晏比鬼还可怕。 想着想着,景沅脑袋逐渐发沉,渐渐阖上眼睛。不一会儿,床上响起均匀且绵长的呼吸声。 纪晏盯着景沅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脚丫,又扫了眼那掉落一地的衣服,无奈叹息,抬手捏了捏眉心。 他发现跟景沅相处有个好处。 可以锻炼耐心。 指尖轻轻勾起被角将那干瘦的脚盖住,纪晏迈着长腿轻步离开。 …… 第二天,景沅是被闹钟吵醒的。 他抬起手四处摸了摸,喉咙又干又涩,脑袋沉的根本无法抬起。 忽然,他注意到床边站着一个人。 景沅裹紧被子,小心翼翼打量。 面前的人背对着他,正在一颗一颗地系着针织外套的纽扣。 这时,纪晏忽然转头,嗓音漫不经心:“醒了?” 景沅畏手畏脚地缩在棉被里,被眼前的一切突然搞懵。 大清早的,纪晏怎么会在他的房间? 他落下视线,看见地上那一堆凌乱的外衣后更加紧张。 再一低头,被窝里的他浑身光溜溜的。 这一刻,景沅身体的不适达到顶峰。 纪晏居然昨晚趁机占他便宜! 他埋在枕头里,欲哭无泪。酸涩的鼻腔又痒又痛,也不知道纪晏昨晚怎么折磨他的。 纪晏打量着面前要死要活的景沅,似乎意识到什么。 他油然升起一股恶趣味。 “沅沅,你不舒服吗?”纪晏坐在床边,声音温柔且无奈,“昨晚你抱着我不肯让我走,还记得吗?” 景沅懵懵地抬头,因宿醉睡肿的眼睛微微耷着:“我不让你走?” 纪晏垂眸:“嗯。” 景沅明显不信:“我怎么可能不让你走呢?而且就算我不让你走,你力气那么大,直接走不就行了?” 纪晏望着景沅泛红的眼睛,眼神不舍:“你哭着不让我走,我怎么舍得你难过?” 景沅哑着嗓音呜咽一声,继续趴在枕头上颤着肩膀哭起来。 他不信! 他一个字都不信! 他怎么可能主动求欢? 一定是纪晏这狗趁虚而入。 “沅沅,别哭了。”纪晏含着笑,轻轻帮他顺着后背,“你身体本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