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?” 景沅:“当然。” 纪晏不知道他是个俗人,就喜欢金银财宝吗? 纪晏莞尔一笑,抚上景沅桀骜不驯的脸:“满足你,今晚我们一起睡。” “额——” “不是——” 还没等景沅说完,纪晏径直脱下他的鞋,腾出的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踝,将他轻轻往上一提。 转瞬间,景沅滚到大床的正中间。 纪晏一向平静的脸上压抑着几分兴奋,将腰上的浴巾扔在地上,转身换了件黑色真丝浴袍。 景沅紧张地咽了下口水,赶紧闭上眼睛。 “沅沅刚刚我小气。” “这次给你看,你怎么不看了?” 景沅:“我怕长针眼。” 纪晏一噎,目光渐冷。 景沅皮肤白,躺在黑色床单上,对比强烈,露出的手腕宛如落在黑夜的绝佳瓷器。 他像只毛毛虫慢慢蠕动到床边。 准备伺机溜走。 不过很可惜,纪晏完全没给他机会,直接欺身而上,紧紧梏住景沅的腰。 “宝贝,想去哪儿?” 景沅不敢转身,浑身打着激灵:“想去厕所。” 纪晏手臂轻轻一勾,景沅立刻像条扑腾的小虾米,滚入纪晏的怀里。 景沅有些担心。 今晚纪晏不会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吧。 他思想虽然不封建,但还是想把最宝贵的贞操留给未来的男朋友。 景沅蹙了蹙眉,像蚕宝宝一样窝在纪晏怀里准备装睡。 睡着了,纪晏应该就不会怎么样了吧。 “晏晏,晚安。” 景沅抬起右腿,丝绸质地的棉被瞬间将两人盖上,紧接着,被窝里回荡着虚假的呼噜声。 纪晏盯着景沅穿得结结实实的衣服,语气变硬:“沅沅。” 景沅迷迷糊糊:“喔?”纪晏不会趁机提出什么超出尺度的要求吧? “不然,你回屋去睡吧。” 景沅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:“晏晏,我今天身体欠佳,不太适合跟你——” “等等——” 景沅蓦地睁开眼:“回去睡?” 此时纪晏正慢悠悠地撑着头,嘴角含笑:“嗯。” 景沅有些懵。 他这是被嫌弃了? 纪晏刚才明明很主动。 “晏晏,你不想要我了?” 景沅从未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失落,垂着马上要哭出来的眼睛,狠狠揉了揉。 这还没结婚呢,纪晏就已经腻了他了。 幸亏他从未对纪晏有过真心。 否则他肯定会在那段如同坟墓的婚姻里,丧失自我,以泪洗面。 景沅愤愤想着,越来越难受。 “想要。但——”纪晏莫名一笑:“我有洁癖,不会穿着外衣上床睡觉。” 景沅一顿,垂着眼睛打量自己的衣服。 也对,他确实穿着一套白色秋衣秋裤。 虽然是干净的,但重度洁癖的人肯定理解不了。 这样挺不礼貌的。 “那我脱掉好了。”景沅没多想,掀起上衣。 突然—— 纪晏将他拦下。 已经脱到一半的景沅皱起眼睛:“怎么?脱衣服也不行?” 纪晏温柔体贴地说道:“沅沅,这种事情尊重你的习惯,不要勉强。” “我不勉强。”景沅气势汹汹地依次脱下上衣和保暖裤,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平角内裤。“睡觉吧。” 景沅重新钻进被窝,闭上眼睛。 纪晏目光化为一片汹涌湍急的浪潮,一寸一寸侵蚀着景沅的肌肤,最终落在身下那双瓷玉般的腿上。 他重新躺回枕头:“睡觉吗?” 景沅带着气:“嗯。” 纪晏抬起手臂,搭在景沅的头前:“需要枕我的手臂吗?” “不需要,谢谢。” 景沅想在这里住,只为了争口气。 两人睡觉时互不打扰,才是他理想的状态。 纪晏关上灯,屋里所有的光线均来自从窗帘外溜进的月色。 他忽然压低声音:“沅沅,晚上想去卫生间,一定要叫醒我。” “为什么啊?” 果然,景沅抬起脑袋,凌乱的发丝搭在额前,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眸单纯得不像话。 纪晏凑过去:“这里是中世纪的城堡,有些超现实现象很正常,你身体本来就不好,磁场弱,我担心你被吓到。” 黑夜中,纪晏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蛊惑。 景沅脑海里瞬间腾起那些灵异小说中的经典画面。 好像这种城堡是灵异事件的绝佳圣地。 他声音发颤:“纪晏,那我叫你,会不会叫不醒?” 纪晏:“有可能。” 有可能?那纪晏在这里巴巴什么呢? 景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弱弱道:“那我就憋着不去。” 纪晏压着笑:“也行。”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走过,景沅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生怕城堡里冤魂野鬼过来找他报仇。 可无论他怎么蜷着,都缺少一点安全感。 漆黑的房间里,他睁开眼睛,只能看清纪晏的脸部轮廓。 纪晏呼吸平稳均匀,明显睡着了。 纠结很久,景沅将脑袋枕在纪晏的手臂上,时不时打量着对方,唯恐将对方吵醒。 见纪晏一直没动静,他得寸进尺,像一只树袋熊,胳膊、腿、肚子依次贴着纪晏。 有了安全感,没过多久,他缓缓入睡。 这一晚,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 有现在的日子,也有以前的日子。 以前的日子,枯燥乏味,孤苦伶仃,所有画面都是灰色。 他唯一的爱好,就是看一些小说。 在梦境中,他看到自己以前的样子。 跟景沅一模一样。 第二天,景沅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他自己。 深蓝色的床幔形成一个独立空间,外面的光线若隐若现。 这时,他听见外面的交谈声。 他掀开帷幔,探出脑袋,纤细的脖颈下不着寸缕。 是纪晏和陈天。 陈天是背对着床幔,并没有发现景沅醒来。景沅正庆幸自己光溜溜的模样没被陈天发现时,突然收到纪晏关切的目光。 “沅沅,你醒了。” 景沅浑身一怔,连忙用床幔遮住自己的身体,只露出脑袋。 陈天回头,诧异的目光一闪而过。 这是?修成正果了? “干净衣服放在枕头上,看到了吗?”纪晏走到床幔边缘,看着里面恨不得同手同脚蹬衣服的景沅,眼含温情:“你昨天一直抱着我估计觉得热了,半夜总踹被子,我担心你光着身子着凉,给你套上一件我的睡衣。” 景沅脸颊红得不行,想求求纪晏别说了。 陈天仿佛发现了新大陆,体贴地问:“需要请医生吗?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