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许知意不讲理:“不等。” 寒商俯低,碰碰她的嘴唇,“乖。” 只一碰,就被人顺势搂住了脖子。 许知意挂在他身上,亲得三心二意,腾出一只手,悄悄顺着他T恤的下摆钻进去。 那只手肆无忌惮,摸过他的腰,继续往上乱跑。 寒商本来就快撑不住,干脆反手箍住她的腰,深吻下去。 忽然“吱呀”一声。 沉迷于男欢女爱,热吻到昏头的两个人都吓得一抖,一起转过头。 门把手刚刚被寒商扭开后,没有重新关好,门自己被后院进来的风吹开了。 门外竟然站着强森,双手抱着一大摞湿哒哒的衣服,明显是刚从洗衣房出来,打算拿到后院去晾,从这里路过。 三个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 强森结结巴巴:“我……那个……就是路过……洗衣服来着……可是……” 他的震惊劲过了,皱起眉,“……可是,你们俩……” 要是别人,肯定不会管这种闲事,胡混一下,只当没看见就过去了,可是强森没有。 这位的正义感向来比别人强得多。 老宅里人人都知道,许知意有个远在美国的未婚夫,年底就要过来了,寒商也有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女朋友。 结果他俩竟然亲到了一起。 明显是帅房东在和房客女孩偷情。 强森蹙着眉头,“……你们俩……” 寒商松开许知意,反手揪住强森的胳膊,把他拽进门,“进来说。” 许知意琢磨着,看寒商的意思,这肯定是飙演技的时间到了,不然怎么收场。 “强森,”她不等寒商有所表示,就先开口,“我是有个在美国的未婚夫,可我并不想跟他结婚。” 强森还没怎样,寒商立刻转过头看她。 许知意继续:“他家和我家是邻居,我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,一起长大,我爸妈和他爸妈一直都想让我俩订婚,”她咬了一下嘴唇,“我自己根本不愿意。” 寒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。 “我爸是公司的会计,喜欢买彩票,一时想岔了,挪用了公款,他爸是公司领导,抓到了证据,然后我那个竹马一直喜欢我,他威胁我说,如果我不跟他结婚,就把我爸送进监狱。” 寒商失望了。 他知道,许知意爸妈的单位不是什么公司,她爸爸也不是会计,再说裴长律无论再怎样,也下作不到这种地步,干不出这种事来。 她在瞎掰。 掰得像真的,声音沉静,带着委屈,眼圈默默地泛起了一层红。 许知意演技很好,强森真信了。 他的眉头更深地皱起来,“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有这种包办婚姻,逼女孩子卖身救父的事?” 许知意正色道:“这次他要到澳洲来,我就是打算当面跟他求情,我是真的不想跟他结婚,我自己有喜欢的人。” 她顺手一捞,挽住寒商的胳膊。 意思很明显:奥斯卡同学,接下来是你的show time。 奥斯卡秦都都在希望与失望之间走了一圈,尽可能掩饰住脸上的无语,开口。 “对,我也喜欢她。” 他握住许知意搭在他胳膊上的手,“我说我有一个女朋友,说的其实就是她,她就是小我一届的中学和大学学妹。” 这倒是有点出乎许知意的意料。 这种该飙演技的时候,本以为他会编出一套比她的故事更跌宕起伏,更狗血的剧情出来,什么豪门联姻,一夜情,怀孕,逼婚,来个大乱炖。 结果他直接把她这个女朋友认下来了。 寒商攥着许知意的手,“我只喜欢她,从来都没有别人。” 他语气淡定,神态认真。 第50章 我找你很久了 寒商说得太像真的, 许知意忍不住抬头看向他。 强森也怔在那里,望着寒商的眼睛,忽然情真意切地说:“我信你。” 寒商只不过说了那么两句而已,强森却很笃定。 “你们俩放心, ”强森跟这对苦命小鸳鸯表态, “今天的事, 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。” 他转向许知意:“你爸自己做错了事,是男人就应该自己担责任, 哪有卖女儿的道理?我看这样的家庭, 你也别维护了,你跟秦哥跑吧, 有多远跑多远。” 许知意也被他感动了,“可那毕竟是我爸……” 强森叹了口气,“我懂。但是人得首先对得起自己,然后才是对得起别人。你……加油吧。” 他眼眶泛红, 死死地搂着怀里那摞湿衣服, 不想被许知意他俩看出来,赶紧转身开门出去了。 许知意在强森背后心想: 强森啊,你欠我二十刀门票钱。 但是鉴于被他发现两人恋爱, 按规定应该出两千刀的罚款,这二十刀的事还是算了,不提这茬比较好。 强森终于走了,寒商低头吻吻许知意的头顶, 又去开门。 许知意问他:“你去哪?” 这对话有点鬼打墙, 寒商无语, “我回房间拿东西。” “不用了吧。” 许知意转头看看书桌上的电子钟。 “我十分钟休息时间过了, 要开始工作了。” “十分钟?”寒商磨牙, “你这是瞧不起谁呢?” 许知意安抚他,“再过两小时,我还有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。” 她卡着点坐回书桌前,认真画画去了。 寒商:“……” 强森很守信用,并没有对别人透露,只是看向他俩的眼神,总是带着由衷的同情。 两人就这样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偷偷摸摸地同居。 这天许知意在休息的时候刷手机,忽然“啊”了一声。 寒商问:“怎么了?” 许知意把手机转过来,给他看新闻,“元唐集团出事了?” 元唐是寒商的爸爸寒启阳的集团公司。 寒商只懒洋洋地瞟了一眼。 “是。年初的时候后台就倒了,扯出一堆经济问题,元唐受牵连,也正在被调查,我听说,他在到处活动找关系,这两年房地产又那么惨,能熬到现在,算他命大。” 许知意好奇:“集团会垮吗?” 寒商答:“就看他们运作得怎么样了。多少人盯着他们呢,如果现在被人找到把柄,估计就会被直接摁死,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,能重新爬起来也未可知。” 他语调悠闲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 不过也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。 这天早晨,寒商接了个电话,嗯了几声,急匆匆起来穿衣服。 许知意还睡得迷迷糊糊,翻了个身,“去哪?” “有点事,”寒商百忙之中俯身亲亲她,“你继续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