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“都说了,我也不认识他,”刘艺烨顺势自然地扶了下张灼地的胳膊,手插进张灼地的胳膊里挎上了,说道,“我看是新面孔,照顾一下罢了。是不是,弟弟?” 张灼地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,他笑起来,仿佛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弟弟,说道:“是啊,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刘总这样的人呢?” 张灼地笑起来时,气质很干净,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斯文感,好像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,又好像是随时可以向下合流,带着不言而喻的滋味。 王骞石的脸色越来越不对,张灼地敏锐地发现了。 他很快意识到王骞石对刘艺烨有意思,一个有权势的中年女人和一个势头正劲的年轻明星,可以有的剧本实在是太多了,但无论如何,刘艺烨已经对王骞石没有兴趣了。 女人说的话和她们的行为通常是相反的,她们可能会故意冷落喜欢的人,也可能和其他男人亲昵,用以激起爱慕者的嫉妒。但刘艺烨这一晚,从未看过王骞石一眼,刚刚短暂地对视片刻,她转过眼去之前,微微皱眉,是不耐烦之色。 刘艺烨的言语和行动是相同的,这个女人很奇怪。张灼地想。 不过奇怪的不止这个女人……张灼地头疼欲裂,这都是什么啊? -------------------- 是的玩得很花,这是男主。 第4章 楚门的游戏(二) 张灼地的头又感觉到了有些隐隐作痛,脑袋还不太好使,感觉有些混沌,应对眼前这一切全凭本能意识,他从小擅长透过人的表情猜测心理,靠这个方法通过了不少面试,也是后来才知道,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。 张灼地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,刘艺烨惊呼一声,扶了他一把,张灼地才不至于倒栽葱倒在地上,他晃了晃头,听见刘艺烨说:“怎么打这么狠?” 张灼地没有听清:“什么?” 刘艺烨:“怎么头疼得这么狠呢?” “不好意思,”张灼地礼貌地道,“我先告辞了。” 刘艺烨似乎还想要说什么,手碰了他胳膊了一下,但是没有用力气,张灼地几乎没有感觉到。 他感觉有些恶心,好像是因为眩晕,他不再管其他人,推着行李箱去找了自己的房间。再不回去,他怕自己吐出来。 张灼地的房间在电梯旁边,离大堂有大概十几米的距离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他进了房间后第一时间将房门反锁上,然后把行李扔在玄关处,连看也没看这个宽敞的房间一眼,一头栽在了枕头上,半晌过后,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,挣扎着从床上起来,把窗帘拉上,在黑暗中在床头够了半天,摸到了一副耳塞,塞进耳朵里,这回彻底睡着了。 一夜无梦,他被一声巨响吵醒,仿佛是什么重物从楼上掉了下来,落在了他的窗边,他猛然惊醒,发觉自己一晚上都没有盖被子,衬衫被扯开两颗扣子,一身的燥汗,浑身上下黏腻不已。 张灼地看了眼手表,七点二十分。 洗完澡出来,这才好好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,大床房,落地窗,装修得偏中式风格,看得出有些年代了,但是器具都被抛光打磨得很好,并非多么奢华,却走得精致整洁的风格。 张灼地掏出早餐券数了一下,不多不少正好五张。 张灼地做好最坏的打算,一日一餐的话,在这里待五天也不是不能活。可是似乎没有人说过,这个游戏什么时候才会结束。 仔细想想,在游戏的规则里根本没有给他们一个结束的时间。 张灼地坐在床上想了想,没费什么精神就做好了决定,拿出电话找出部长拨通。 “云哥,我请个假。” 请完了一周的年假,张灼地收拾整齐,准备出去看看。他不打算吃东西了,这餐券能不用就尽量不用,一张一百万,不是能随便消费的东西,也许还需要买一些“必需品”。 张灼地对这里的运行法则还不是很清楚,也不知道这个游戏的性质什么,现在看来,可能就只是有钱人太过于无聊弄出来解闷的东西。可能他也是这个游戏里的一环。 张灼地对这个游戏的性质没有抱有太过于天真的幻想,这一切都应该和那个论坛有分不开的关系,如果这些人都是论坛里的人,那每个人都可能是杀人犯。 张灼地到大堂的时候,昨晚见到了张赟和王骞石坐在沙发上,正在喝茶。 张灼地本想假装没看见,走了两步忽然中途又改了方向,拐了过来,笑道:“我还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,二位这都喝上茶了?” “坐。”张赟从上到下瞥了他一眼,简单地说。看来也没有太把张灼地当盘菜。 王骞石更是理也没理他。 前台的女人看见张灼地坐下了,单手伸向身后捋起自己的旗袍,跪下身来给张灼地布茶 ,张赟的视线看着女人,**地打量着,仿佛用视线要将女人剥光了。 张灼地微微探出身来,挡住了张赟的视线,双手接过茶,说:“谢谢。” 女人微微地点了下头,欠身起来。 高跟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刘艺烨未闻其人先闻其声,说道:“早上好啊。” 随即,张灼地感到自己身边一沉,刘艺烨坐在了他身边。 张灼地礼貌地道:“刘总。” “叫姐啊,”刘艺烨亲昵地拍了他一下,“这么不懂事儿呢?刘总都把我喊老了。来杯茶,谢谢。” 刘艺烨的“谢谢”最后一声微微上翘,虽然在说“谢谢”,听上去却并没有谢意,反而有点高高在上之感。 女人便又跪下来,重新布茶,张灼地倒是对这种跪式服务没觉得多么不自在,就算他不坐在这里,这世上的其他角落也在每天发生这种事。赢者通吃,全世界都一样。张灼地不是强者思维,也不是弱者思维,既不是施暴者,也不是受害者,他擅长旁观。 女人确实漂亮,一举一动恰到好处,美得很经典,很传统,张灼地也不自觉地看了一眼,忽然感觉自己胳膊被掐了一下,他转过头去,刘艺烨歪过头来,面色如常地笑着说:“你头疼好了?” 张灼地:“……” 张灼地如果这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他就真的白活这么多年了。 “好了。”张灼地控制视线,不敢再看美女,喝了口茶,端着茶杯倚在沙发上,手指轻轻地点在茶杯上,心情有些复杂。 他对刘艺烨没有想法,虽然他做人的底线不高,但人生计划里暂时也没有出卖身体这一项。 换句话说,张灼地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如此。 他现在不知道刘艺烨只是想在这个游戏里玩玩而已,还是说想出去也接着玩。 他觉得很麻烦。 这样的一个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