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对的清醒和理智,甚至比昨天刚来的时候状态更好了一些。 张灼地心里确实对此有些疑虑。 上午的集体活动是看一个很老的爱情电影,据说还要聊一聊看后的感受,大家看得都很认真,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,李向星醒了过来。 李向星坐在第一排,李党展和高澜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边,张灼地坐在第二排右侧的位置,他有意识地关注着李向星的动态,几乎是第一时间发现他醒了。 他似乎有些懵,高澜发现他坐了起来,动了动,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声张,李向星点了点头, 靠近高澜耳边说了两句后,随后也一直保持着说悄悄话的距离没有调整姿势。 “这三个人很怪。” 那个声音对张灼地说。 张灼地也正在想这件事。李向星比起自己的亲生父亲明显更依赖高澜,高澜也比李党展更照顾李向星。 但这一切都发生在李党展的眼皮底下,他似乎对此是默许的。 三个人之间有一种非常诡异又和谐的气氛。 -------------------- 作者有话要说: 感谢在2023-02-18 19:14:21~2023-02-19 19:25: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:主要是扭不下来、肆佰度 1个;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:梓川 10瓶;tululululu、方飞笑 5瓶;来自彩虹岛的保温杯 1瓶;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 第34章 颠倒医院(五) 这一天都过得非常平静,没有发生任何事,反而让张灼地感觉这个夜晚不会非常平静。 一直到吃完晚饭,张灼地的耳边传来过几次那个神秘的声音。分别夸了董晚风漂亮,说了饭看上去很恶心,觉得氛围有些奇怪。 气氛确实是有些诡异,明明大家都没什么交谈,但是看上去压力都很大。 丁了上了床,手里拿着手机,张灼地想了想,坐在他身边,看见丁了在看电视剧,看画面像是青春偶像剧。 丁了问:“你要看吗?” “不了,”张灼地说,“你不需要弄一下吗?” 他看着丁了的那只义眼,问得很隐蔽,丁了低声说:“上厕所的时候摘下来了。” “不舒服的话,”张灼地凑在他耳边低声道,“晚上摘掉。” 丁了:“很贵的,不会不舒服。” 张灼地觉得丁了有钱其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,至少有些委屈可以不用受。 这次的游戏好像丁了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,让张灼地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,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地让任何一个人好受。 “又该熄灯了啊。” 那个声音叹息道。 话音刚落,灯灭了,绿色的光又从走廊里传来。 张灼地躺在床上,转头看了眼丁了,丁了关掉手机,恰好也正在看他,一只眼睛埋在了枕头里,一只眼睛眯着看他,像只猫一样。 张灼地忽然间好像想通了什么,眼神一变,丁了低声道:“张灼地,明早见。” “明早见。”张灼地最后还是说。 规则九:“在夜晚,您也许会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,请您不要好奇,不要窥探,如您在夜晚中睁开眼睛,看到了本不该存在的东西,请记住,那都是假的,只要您不介入其中,他们就不会伤害你。” 张灼地毫不意外地在黑夜里醒过来,只不过这次不一样,他并未再次进入那个小男孩的世界,而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了。 他是被惨叫声吵醒的,一个女人发出了令人揪心的求救声,张灼地瞬间睁开眼。 规则并没有不允许他睁开眼睛,但是却不允许他参与。 有四五位医生在黑暗中,在殴打虐待一个女人。 那是他对床的一个女人,张灼地对她并不是非常了解,只知道她好像是叫“黄玉玲”。 黄玉玲的声音非常痛苦,医生说着一些对女性来说侮辱性很强的话。 耳边的声音说道:“太过分了吧。” “去帮帮她。” 张灼地没有动,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拿起了枕头边的眼镜戴上了,没有医生注意到他的动作。 黑夜里响起了衣服撕裂的声音,黄玉玲的求饶声变得更加急切。 “去帮帮她啊,”那个声音说,“你就这么看着?” 规则十:“除本规则外,本医院不会再附加任何指令,如您在脑内听到任何指令,或您的同伴提到有人在脑内控制着他的行动,请您及时告知医生,医生会为您解决问题。” 张灼地注意到这些医生中有昨天那个打李向星和周怡的男人,还没等他看清楚,就听见了男人解开皮带扣的声音。 张灼地静静地扫了一眼身边,旁边床的丁了和吴世超都睡得很沉,似乎没有醒的意思,张灼地掀开了被子,穿上鞋之后,那个声音引导着他道:“把他们都杀了吧。” 张灼地置若罔闻,站在那个解开了腰带的医生身后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 医生愣了下,转过身来,面色发着青,在绿光下脸上的沟壑纵横,张灼地低下头来眼神冰凉地看了眼男人的下身,又抬起头来。 张灼地弹了下男人的手腕,便抢过了他用来打人的铁棍,下一秒就揍在了男人的脑袋上,横扫出去发出“砰”的一声,医生登时闷声倒地。 张灼地处理这几个医生几乎用不上力气,几分钟就都放倒在地,黄玉玲衣不蔽体地躺在地上,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,还没有从恐惧中走出来。 张灼地抱她的时候,她也没有任何反应,张灼地把她抱上了床,随手盖了被子,然后回来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几个医生。 那个声音说道:“杀了吧。” 张灼地踢了一脚,把那个脱了裤子的踢开,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文件夹。就着走廊里的绿光,他看清楚了上头写的东西,只见满篇只写着同样的一句话。 “all work and no play make jack a dull boy.” 那个声音奇怪道: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 张灼地神色微动,然后没说什么,放下了文件夹扔在一边,从医生的白袍上撕下来了一条布条,然后彻底无视了自己脑内的话,摘下眼镜,用白条把自己的左眼遮上了。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果然发现眼前的一切全都不见了。 丁了在睡梦中感觉有些碰了碰自己,张灼地把他的被子掖好,然后上了自己的床,再也什么都不管了,再睡过去就是一夜无梦了。 他一直都在找为什么丁了没有受到影响,昨晚睡之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