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开始吧。” 张灼地把他暗示的意思讲到清楚明白:“他们三个三角恋?” 张灼地有些好奇了:“那高澜到底喜欢谁?” “我怎么知道?”丁了莫名其妙地问道。 “你不是对这个看得很准吗?” 丁了皱眉说:“我也不是算命的。” “猜一猜。” “你好八卦啊。”丁了说。 张灼地其实只是闲得无聊,他说道:“随便吧,人都死了。” “更爱老的那个吧。”丁了又忽然说。 “为什么?” “之前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喜欢哪个,”丁了说,“今天忽然想到的,今天死了的如果是李党展,高澜是肯定会翻脸的,也不会再和李向星在一起了,他们就完蛋了。” 丁了说“完蛋”了这个词的时候很认真,完完整整地吐出这两个字来,显得有点可爱。张灼地分心了,然后听见丁了说:“你听没听啊。” “嗯?” “我说,”丁了又说了一遍,“但李向星死了,高澜还是跟着李党展的,这就是她的选择。” 张灼地觉得非常有道理。 “所以,”张灼地整理了他的话,总结说,“言语说不出到底喜欢谁,选择却可以。” 丁了:“我也是忽然想到的。” “好聪明。”张灼地呼噜了下他的头,被丁了不耐烦地打开了手。 张灼地站起身来,拍了拍身上的土,说道:“回去吧。” 俩人回病房找宁滨,一打开门,却看见屋里人都走光了,只剩下吴世超坐在床上,听见开门声,有些缓慢地抬起头往这边扫了一眼。 宁滨不在床上,张灼地感觉不太对劲,便跑到走廊另一边,站在卫生间门前喊道:“宁滨,你在里面吗?” 里面没有人回答,张灼地直接推门进去,发现门都是开着的,只有一扇门关着,片刻后,董晚风从里面走了出来。 她看见张灼地,笑了一下,对着镜子说道:“着急了?” “刚还看见她了,”董晚风笑起来是很漂亮的,她身上有种温柔的气质,“不要担心。” 张灼地:“在哪儿看见的?” “这个嘛,”她甩了甩手,用纸巾擦干,走到了张灼地面前,轻柔中有些暧昧地说,“我还想问问你,你身边的姐姐和妹妹,到底喜欢哪个?” 她的手搭在了张灼地的胳膊上,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。 张灼地后撤了一步,看着她的眼睛,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了起来,说道:“这双手就算了。” 他捏着董晚风胳膊里藏着的刀,将刀刃掰立,在袖口里刺向了董晚风的胳膊,脸上的笑意落下来,冷得吓人:“别打我主意。” “我烦了,”张灼地在她耳边轻声说,“你没有死那么简单。” 董晚风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,看见张灼地手里从地上抄起一把拖布便出去了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赶紧跑了出去。 白逐舟把丁了逼到了角落里,双手攥住了丁了的脖子,把他拎了起来。 白逐舟显得有些紧张,他的身份已经不需要自己亲手杀人,这还是头一遭,并不是特别熟练,董晚风刚刚跟他说这几个调虎离山的计划的时候,他还很犹豫,杀了刘艺烨很简单,麻烦的是张灼地会不会被收买。 刘艺烨被他轻松地攥着脖子拎起来,脸涨得通红,很快就失去了抵抗,他慢慢地放松了手上的劲儿,却忽然感觉一阵剧痛从下体袭来。 刘艺烨用尖锐地鞋跟一脚踹在了他下身,他双腿并拢顺势要跪在地上,刘艺烨上一秒还虚弱地脸涨通红无力反抗,下一秒就两指便照着他眼睛戳去,她手上做了和董晚风一样的美甲,不是很长,但非常的尖,白逐舟抱头格挡,被划伤了脸,还未等落下冷汗,后脑勺忽然遭了重击,眼前一黑闷头倒下。 张灼地站他身后,扔了拖布棍。董晚风随后赶来,看着这一幕没敢出声,捂着嘴沉默了。 丁了看见他,这才瘫坐在地上,大口地喘着气。 张灼地看着地上捂着下体倒下的白逐舟,又狠狠地踹了两脚,最后一脚感觉像是踢断了骨头。 他把白逐舟踢开,扶起丁了,丁了开始咳嗽起来,紧紧地抓住他的手。 张灼地说一手拉着丁了转身便快步走向了董晚风,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,将她狠狠地砸在了墙上,掐着她问道:“宁滨呢?” 能使出这种声东击西的招数,显然董晚风已经和其他人串谋好了要害丁了,那宁滨也一定在他们的计划中,恐怕也落不到好下场。 董晚风的眼里全是恐惧,她毫不犹豫地招供,说道:“在二楼,她在二楼。” 张灼地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扔到一边,搂着丁了的腰往二楼赶去,丁了咳得厉害,他刚才险中求生,等白逐舟失去戒心才还手,也险些真的被掐死,一跑起来更是咳个不停,喘气都费劲。 张灼地忽然停下来,丁了只感觉视线天旋地转,张灼地直接将他拦腰抱了起来,三步并作两步地大跨步上楼梯上了二楼,才刚上楼,就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。 他挨个房门踢开,忽然站在一扇门前停下了,丁了低声道:“我下来。” 他声音哑得不行,张灼地皱着眉头将他放下,看上去正压抑着不耐烦和怒火,把他放下却没有松手,手放在门把手上,毫不犹豫地按动,门却从里头被打开了。 王宇清站在门里,背着光看不清楚脸,和他面对面碰上了。 门一打开,张灼地就闻到了那股气味,就是从这个房间传来的。 王宇清看也没看他,侧着身子绕过他,用他那闲散地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屋里,宁滨手里拿着一只老式的暖壶,内胆已经完全碎了,周怡倚着墙倒在墙边,热水和内胆碎片全都在周怡的头上,她脸上全是烫伤,内胆插在了她的头顶。 王磊还有气,腹部不知道怎么受的伤,捂住伤口在地上蜷缩着。 宁滨看见他们来了,扔了暖壶,说道:“找我?” “没,散步。”张灼地觉得她问了句废话。 宁滨笑了笑,跨过了地上的周怡和王磊,说道:“陪他们玩玩。” 张灼地看了眼地上,说道:“死了?” “死了。”宁滨从容地说。 确实没办法,弱者的自保是没办法留下对手的性命的。 宁滨说:“但是那个医生好怪啊。” 她说的是王宇清,刚才她和周怡纠缠的时候,王磊想要趁机偷袭她,宁滨虽然看见了,但是也知道根本不是对手,正着急的时候,门突然打开从外头走进了个医生,二话不说地捅了王磊一下子。 宁滨问他是谁,他又不说话,只是给了宁滨一个眼神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