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了李党展,李党展看到之后道:“什么意思?” 张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,似乎真的不像是在装,他道:“你不知道什么意思?” “0505?”李党展道,“密码吗?” 唯有高澜听到这串数字的时候,明显怔了一下。 高澜道:“0505?” 她看到那张照片,皱眉道:“你们找到的?” 李党展道:“你知道?” “是她的生日。” 张灼地道:“我没记错的话。” 高澜皱眉:“你怎么知道?” 这实在是不太好解释,张灼地只好简单地说:“恰好看到的。” 但高澜的反应也就证明了,这串数字确实是高澜的生日,张灼地恰好看到就记住的东西,李党展却不认识,这事无论怎么看来都有些可笑。 高澜道:“我是死者?” 少见的,她脸上出现了困惑的表情。 就在这个时候,白风风和宁滨也回来了,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卜天和崔无敌,应该是在路上碰见了。 他们交换了一下信息,宁滨说道:“幸好你们找到了,我们几个空转了一天。” 崔无敌和卜天又是带着一身血回来的。 张灼地道:“你们是打算把动物杀光吗?” “有这个打算,”崔无敌坐到一边去倒鞋里的沙子,“都死了不就得了。” 张灼地提醒道:“但是外面也有猫转化成的兔子。” “那就只能靠运气了。”卜天笑着说。 张灼地却觉得这两个人似乎身上有些秘密。 众人回到屋里歇了会儿,各自收拾了一下,吃了点东西,丁了看到崔无敌手里拿着个红色的浆果,吃得像啃苹果一样,看到丁了的视线,崔无敌还问道:“你要啊。” “没毒吗?”张灼地随口道。 崔无敌:“你看我死不死就得了。” 卜天说:“没有毒,昨天我们就吃过了,如果你们想要我包里还有。” “你们缺补给?”张灼地问。 “不缺,”崔无敌说,“你要想送我也不介意。” “营养要均衡嘛。”他又啃了一口。 卜天忍无可忍,对崔无敌道:“闭嘴。” 丁了道:“今晚不知道是谁的生日,都尽量保持清醒。” 崔无敌:“放心。” 丁了看了他一眼,寻求解释,崔无敌说:“我为了一会儿保持清醒,刚才特意……” “没穿裤衩。” 所有人:“?” 崔无敌:“现在感觉很清醒,一会儿能更清醒。” 这时候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发了个疯,卜天哭笑不得,指着崔无敌说:“你再这样,我下次真的不和你一起出来了。” 俩人的谈话氛围转变了,不再对旁边人说话,也没太背着人,崔无敌说:“除了我,还有哪个靠谱啊。” 卜天面无表情:“怎么看也是谁都比你强吧。” “裘哥忙得很,”崔无敌说,“除了他你还能找谁?” 卜天又说了什么,含糊地没太听清。 丁了坐在一旁看上去事不关己,其实都看在了眼里,他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向来敏感,刚看到两个人的时候觉得他们两个很亲密,心里猜测或许是情侣,但是这两天的相处下来,看着又不像。 似乎只是朋友,但互相非常熟悉,关系也很好。 天色很快彻底地暗了下去。 丁了在心里计算着,只需要再熬过两个黑夜就可以了。 每到了这个时候,众人都会安静下来,各自在心里祈祷着。 丁了闲着的时候,总喜欢去观察人的面部表情,DBC的两个人是松弛的,除此之外最放松的就是张灼地,但是张灼地很难从外部观察出他内心的想法,他习惯隐藏自己,就像此时此刻,张灼地在用湿纸巾擦鞋上的泥土,顺便把丁了脚上的也擦了,神态认真,好像在完成什么严峻的任务一般。 白风风的表情有些紧张,他的手时不时地会去抓一下自己的头发,这是他紧张的时候无意识的小动作,宁滨在闭目养神,但明显没有睡着。 高澜内心有些不安,似乎在担心今晚的事情,李党展则是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只扳指在出神,似乎若有所思。 但这里最不淡定的,应该还是董晚风,董晚风的慌张已经不需要观察了,就摆在明面上,任谁看都知道她今天吓坏了。 是白逐舟死了吓到了她,还是说她看到了其他东西? 丁了默默地收回思绪,听到了敲门声。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口。 张灼地要站起来开门,被高澜拦住,说道:“我来。” 她保持着冷静站了起来,手放在扶手上的时候,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,把门打开,门外放着一个生日蛋糕。 就在这个时候,崔无敌道:“女同志闭下眼睛。”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他,崔无敌把裤子脱了。 “啊——”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。 “你疯了?”卜天骂道,“赶快穿上!” 崔无敌毫无负担地遛鸟,丁了看了一眼马上闭眼,烦得要命,说道:“穿上!” 崔无敌把裤子穿上了,无所谓地问道:“谁过生日?” 高澜愣了一下,看到了卡片上的名字,沉默了一下才念出来:“李向星。” 崔无敌又要脱裤子,卜天说道:“好了,大家都是清醒的!” “那就好,”崔无敌说,“我这不是为了大家做的牺牲?” 丁了道:“不用你牺牲,也有人记得。” 他的目光看向了李党展,果然,李党展面如菜色,非常难堪。 高澜借了支笔,把李向星的名字划了下去,要动手的时候,看到了他的名字,有些失神,过了会儿才下笔,在下头写上了自己的名字。 高澜把蛋糕放回去,众人道:“可以开始了。” 白风风把蜡烛点亮,又退了回去,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个蛋糕。 黑暗里传来了生日祝歌,隐隐约约地听不真切—— “祝你生日快乐——祝你生日快乐——祝你生日——快乐——祝你生日快乐——” 歌声刚停,只见那支蜡烛忽然灭了。 在灭掉蜡烛的那一瞬间,众人脸上划过的表情皆是一变。 一声猫叫从身后传来,紧接着又是一声,张灼地在黑暗中站了起来,点亮手机,在模糊间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,柔软的毛从他的指间一划而过—— 就在这个时候,有人打亮了手电筒,看到了屋里的景象,顿时所有人都是汗毛直立。 高澜和李党展的身体摞压摞地栽在地上,头扣在蛋糕上,血红和奶油混在一起,一时惨不忍睹。 “都死了?”董晚风不可置信地说,“都死了?” “怎么回事?” 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