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,这东西我看一时半会也没人用,先偷了。” “干得好,”张灼地说,“这样就省了很大的功夫。” “第一则通讯是非常重要的,”杨小苗指出,“不要说废话,简明扼要地说出你的信条,不需要逻辑,甚至不用感情,只需要进行一个简单地重复,就能掀起极大地水花,但必须要掌握好这个时机,不能太早,也不能太晚。” 张灼地:“好,谁来说?” 这话一落地,大家向他投去了费解的目光。 “哥,”白风风懵了,“不是你吗?” 杨小苗道:“你这什么意思?” 丁了道:“我看王骞石不错。” 王骞石:“?” “我?”王骞石有些受宠若惊,“可以吗?不过我是公众人物,确实可以有些号召力。” “我不同意。”白风风放下脸来。 杨小苗道:“我也不同意啊,我是看中你才来的,如果中途换人我就不玩了。” 查理斯看着氛围不对,忙说:“我同意,我同意,别吵架。” 张灼地道:“只是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,别太紧张。” 他天生的波澜不惊的气质,很快地将不满安抚下去,说道:“这些事都需要厘清,才能心无芥蒂地进行下去。” “我可以承担这个责任,”张灼地说道,“当然了,同样也承担风险。话也说在前头,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心态放正一些,因为你们可能在这里什么都得不到,也可能会超乎意料地得到很多。无论如何,都别忘了为什么会迈出这一步。” “凭良心讲,除了丁了外,我不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,”张灼地看着这几个人的眼睛,慢慢地整理好了思绪,把丑话说在了前面,“这件事很危险,赔上了很多人的性命,所以你们不要做出会令我产生怀疑的事情,因为我是个小心的人,如果让我不再信任你,觉得你已经变了的话,我一定马上把你踢出去。在我这里没有三振出局,只有一次机会。” 张灼地说:“我来做主,就是这样的规矩,很简单,做分内的事情,不然就滚。如果你们可以接受,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。” 屋里的众人静观默察,一时悄然无声。 杨小苗说:“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 “我没问题。”白风风说,“和现在没差。” 王骞石笑了下:“既然这样,我也没问题。” 丁了没说话,但他和张灼地默认是一个阵营,只剩下查理斯,他还没等发表看法,张灼地就略过了他,说道:“那我们来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广播。” 因为规则中提到了会将个人账户清零,统一方方一定数量的电子货币,剩下所有的个人资产理论上来说都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,所以他们推测或许还会马上就出现一个附加条款,来详细说明执行情况和操作细则。 初步预计是在这个附加条款公布之后,民众才会真正地陷入恐慌之中。 而这个制定规则的人,也应该像是在游戏中一样,只能制定一次规则,最多再加上一条附加条例,就不能再更改规则了。这世界确实是有运行法则的,如果把所有的权利倾斜到一个人身上,这个游戏就没有必要再玩了。 所以这十三条规则,应该是一锤子买卖。 几人商量了应该如何安排这第一则面向所有人的通讯,几番讨论后,杨小苗对张灼地说道:“这应该由自己来决定,因为是你来说,你没办法说出你不认同的东西来。” 张灼地:“我尽量写出来。” “现在给大家一个任务吧。”他说道。 大概下午一点左右,大家从写字楼里陆续走出来。 等丁了和他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下面的车已经堵满了,完全没有办法把他们的车取出来,张灼地问保安借了一辆单车,载着丁了回家,走到半路正好碰到有人抢劫。 在他们身后,两个男人骑着电动车,和一个骑着单车的女人擦身而过,顺手临走了她车筐里的包。女人大喊了一声,追了上去。 这两个男人骑得很快,马上就赶上了张灼地他们,待走近之后,丁了轻轻地伸了个脚,一个巧劲把男人踹了下去,一辆电动车承重两个胖男人本身就很勉强,一个男人翻倒了,车也就撞进了路面的花池里。 女人骑着车追上来,把自行车扔在一边,看了眼骑车远去连停都没停的丁了,捡起了自己的包,可她刚刚直起身来,忽然间好像发生了什么,捂住了自己的心脏,一阵剧痛袭来,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。 丁了坐在后车座上,说道:“那女的死了。” “是吗?”张灼地说。 “嗯,”丁了一只手环着他的腰,攥着他的衣服,“因为她喊了吧。” 刚被抢走包的时候,女人惊慌失措喊了一声。 “看来‘神’喜欢安静,”张灼地说,“是怎么死的?” 丁了:“捂着心脏。” “很合理。” 张灼地笑着问:“害怕了?” 丁了靠着张灼地的后背摇了摇头,张灼地感受到了他的动作,说道:“不害怕就好。” 这座城市的通讯设备都已经完全断掉了,但是供电供水这种需要内部网络来维护的东西还在好好地运作着,也许马上也会出现维修困难等问题,不过目前看来,那个“神”似乎是考虑到过这一点。 从规则揣摩人的心理来看,这个人应该研究过很久了。 他们回家的路上,看到相比于上午大家对于异变的漠然,已经出现了一些变化,不少人三五聚集,在聊着什么,网络失效把不少人逼出了家门,大家慢慢地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什么。 “仍然心态乐观,”丁了说,“相信会恢复正常。” 张灼地:“家里好像还有冰淇淋,你别忘了吃。” 俩人进了门,丁了去冰箱里拿冰淇淋吃,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,张灼地怕他在空调房吃雪糕感冒,替他把窗户打开通风,一开窗听到了楼下的夫妻似乎在吵架。 那对夫妻张灼地应该是见过,帮丁了取快递的时候,经常会在驿站和电梯里碰见,上次丁了也见到了,还和他打了招呼。 如果没有网络分散人的注意力的话,确实很容易产生矛盾,张灼地没有再听,就从窗边离开了,他打算用今天下午的时间来好好准备一下那篇发言稿。 丁了很无聊,但是也给自己找了事情做,一手拿着雪糕,一手拿出了张灼地的书架最上面的写生本,那还是张灼地有一段时间对摄影和绘画感兴趣买的,东西买了不少,但是只画了两次就束之高阁,再懒得动了。 丁了把东西翻出来,问道:“笔呢?” 张灼地给他在书房的办公桌抽屉里找丙烯和水粉,问道:“你要哪个?” 丁了都想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