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付温枝鼓起勇气,伸出手,勾住男人修长的颈项,头埋到他颈窝里,“好像真的很喜欢你。” 她原先是跪坐在沙发上,怀里抱着抱枕的,刚刚抱他的时候顺手把抱枕扔掉,人还跪坐着趴进他怀里。 “闻现,”她声音糯糯的,“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。” 其实昨天他愿意当她男朋友,她觉得幸福得要疯掉了。 是她做梦也想象不到的男朋友。 人往怀里钻,闻现很受用,抬手抱回去。 唇角弯弯,笑意止不住。 “那可好了。”闻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,微仰着下颌看她,“不是我一个人坠入爱河。” 话一说完。 付温枝就甜丝丝地笑起来。 他没忍住凑过去尝了尝。 咖啡味儿。 糖分超标的咖啡。 很甜很甜。 “闻现…”突然被亲了下,人都有点懵,她懵懵地发出抗议,“不要一直亲我。” “亲一下都不行了?” 付温枝脱口而出:“我是怕你把持不住……” 话音落下,闻现笑出声儿:“你还知道我会把持不住啊。” 第052章 052 接收到带有侵略性的目光, 付温枝有点怂掉,缩了缩脖子,撤开眼睛不跟他对视。 有点紧张, 手指无意识地轻扯扯男人衬衫衣襟, 小声揶揄:“我之前怎么没想到,你原来是这样的呢。” 半封闭的空间里,没有开灯。 不远处的屏幕上电影放尽, 溢出深灰色的荧荧的光。 电影片尾曲还在播,放声音不大不小,时不时盖住两个人呼吸的声音。 闻现稍稍往后,仰头靠在沙发微滑的扶手上。 手浅握住对方无意识作乱的小手,拇指在腻滑的手背上一下下轻摩。 眼睛落在她脸上, 一刻没离。还在明知故问:“我哪样啊?” 哪样。 他还在问她。 付温枝视线落在对方握住自己的手上, 他的手好大,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, 轻而易举就把她的包裹住。 原来他这么…嗯,色.情。 明明他只是摸摸她的手,都让她有一种身体战栗,隐隐发痒的感觉。 没办法这么说,付温枝想了想,用一种不这么直白的方式说:“就是,原来你这么喜欢…身体接触。” “哦?是吗。”闻现懒懒笑了声儿,手上用了点力,付温枝一个冷不防,软软趴到了他胸膛上。 付温枝轻轻抽了口气。 下巴贴在对方胸口上, 再抬眼的时候和对方之间的距离又被拉近。 闻现微垂着头,好整以暇地看她。电视屏幕灰暗的光线打在他侧颊上, 黑夜里容貌更加深邃。 她好像真的坠入爱河。 很喜欢很喜欢他。 其实她也是很肤浅的人,就算他单单有这张脸,她也会喜欢他十分。 可他偏偏,那么睿智那么周全,方方面面都很好,她觉得现在真是幸福的不真实。 闻现揉揉她额角的碎发。 “那你以为是什么样的?” 他这么问,付温枝很自然就想到最开始的几次见面。熟悉又陌生的,矜贵而严肃的男人。 她侧过头,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,“我以为你是,禁欲的那一种。” 付温枝记得中学的时候宋欣媛沉迷霸总文学,经常找她嚎小说里的霸道总裁有多禁欲多不近女色。 她以为他就是那一种。 现在看来好像是另外一种。 能够把她做死在床上的那一种。 不知道思绪怎么就跑到这里,付温枝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,脸色不受控制地微微变红。 身体也因为这种奇怪想法和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产生很微妙的感觉。 然后她听到闻现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,他笑起来的时候胸腔在微微颤动,贴着她下颌的震动频率,让她心脏也跟着震动。 “枝枝。” “你不觉得,跟我讨论这个问题,有点危险吗。” 好像是有一点。 付温枝有点无措地舔了下嘴唇,试图转变话题补救一下:“那我们,我们聊一点别的?” “有点晚了吧?” 闻现支起身,大手按在她肩膀让她靠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。 视线直白地在她脸上逡巡,看得她觉得顶不住。 他手搭在她单薄的肩膀,薄唇轻缓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碰了碰,然后向下,到额角、面颊、落到嘴唇。 轻吻了吻唇角。 然后停一停,付温枝紧张得屏住呼吸。再然后,含住她的唇瓣,温吞地吮舐。 等她适应,身体柔软地缩在他怀里,手无意识地扶在他前胸,男人加重了力道,勾缠住她的唇舌,深深索取。 直到她气息不稳,濒临窒息,他才放过她的唇瓣,灼烫的薄唇沿着下颌舔吻,一路下沉到颈项,在她脖颈薄薄的肌肤上放肆作乱,所到之处,无不战栗。 煮饭之前,他们两个都洗漱换过衣服。 她身上是日常穿的一套淡蓝色绸质短袖短裤居家服,上衣是系扣睡衣的款式。 男人吻过她锁骨颈窝,半垂着眼视线落到她睡衣最上方的扣子上时,付温枝不自觉攥紧他胸前衣襟,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。 闻现又在被他吻得她略显红肿的唇上亲了亲,然后贴到她耳边,哑声问:“我能看看吗。” 这种时刻还要问询她。付温枝也不知道他这该是绅士还是流氓。 可是他那么近地看着她,她连半个拒绝的字也说不出来。 像个予取予求的乖宝宝,咬着下唇潮红着脸点点头。 房间里光线昏暗,温度很低,她却身体发热。 微微别着脸,不敢看自己衣扣被一颗一颗不紧不慢地解开。 衣襟敞开的时候有点凉,空调冷气凉凉渡过来,只剩一件孤零零的文胸,她身体不可避免地完全紧绷。 她闭上眼,手指掐在身下沙发上,意识全集中在感官,凭借温度知晓身上男人探寻到哪步。 右边肩膀开始发凉,睡衣被半褪开,肩带卡在手臂间。 紧张、胆怯、羞赧。 复杂的情绪蔓延开来。 但情绪再浓,也掩不住感官的刺激。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副尘封的画。 从未叫其他人看过。 被人不急不缓着解开带子,打开卷轴,再把画卷上最后一层防尘的薄纸掀一半开,一半遮着,一半外露,露出莹白细腻的画纸,还有精心调色落笔印上画纸的一点嫣红。 颜色比画颈间的草莓印更艳,点在正中心。 看画的人眉心微凝,看上去神情与寻常无二,仔细看,却能见到眼睛里欲念深沉。 先是视线。 再是手,微烫的掌心覆上画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