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,还恬不知耻地加道:“那时候我还比他小一岁。” 季苍兰一口气差点被他噎回去,没好气地说:“那是你家教育有问题,我们家奉行快乐教育。” 季涵在他怀里好了一些,抽抽噎噎的撑着手仰了身躯来看他,软软地说:“爸爸,我不哭了,爸爸,不要生气了。” 他越懂事,季苍兰就越生气,尤其是闻炀还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,从桌上随手拿了把左轮,拆了弹夹说:“你看,是纸做的子弹,我小时候用的可是真的。” 季涵听到他这么说,忍不住扶着季苍兰的肩膀回头看,对上闻炀翘着三白眼的视线,小身子冷不丁抖了一下。 闻炀扯了嘴角笑了笑,说:“爸爸下次带你玩点别的。” 但他的语气像是半吞半吐,完整的话是在说“爸爸下次带你玩点比小手枪更大的”。 “爸爸,呜哇——”季涵彻底不干了,撩了嗓门儿痛苦地哀嚎。 季苍兰闻言几步靠过去,在他把左轮收回柜子里之前截住,季涵挂在他脖子上,他单手安抚地拍了拍,细长的手臂夹住季涵圆鼓鼓的小屁股,从旁边的枪柜里找出子弹,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爱玩是吧?” 一颗子弹被装进了圆筒弹夹,一共六个仓位,只有一发是有子弹的。 他利索地把弹夹滑了几圈,开了保险哨,别过脸问:“你们刚才怎么玩的?” 闻炀明白了他的意思,玩味地舔了下唇,有点兴奋的样子,缓缓落座:“他先中枪的话要叫我爸爸。” 他已经很久没正儿八经赌过枪了,看着季苍兰动作间浮起薄薄一层性感的肌肉,喉结微一耸动,慢悠悠地翘了长腿,缓声道:“以后都叫我老公。” 季苍兰冷哼了一声,把季苍兰哄着放了出去,让阿姨带几分钟,回身的时候合上门,呛声道:“你先看看有没有命听吧。” 六个弹道,五次空枪的机会。 季苍兰装好子弹就直接打了一发空弹,随后正对着在闻炀对面的沙发上坐下,枪口贴上自己的太阳穴,没有丝毫犹豫,“咔哒”一声,没有子弹。 手枪被放回桌上。 闻炀挑了眼尾,斜看了他一眼,随意地抬手从桌上拿起枪,上膛、扣动扳机,“咔哒”,没有子弹。 还剩下三次。 但枪却没有回到桌上,他拇指轻一挑动,扳机再次被扣响。 “咔哒——” 只有两次,百分之五十的概率。 闻炀视线黏在他脸上,在交错的呼吸中,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紧他,像是进入猎食状态的狼。他俯低了身子,手握着枪,放回了桌上。 季苍兰没有错开视线,同样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,视线在空中碰出炙热的火光。 他动作变得很慢,手按在枪上。在这个缓慢的过程中,闻炀忽然说:“还记得我第三次遇见你吗?” “当然,”季苍兰回了他个微笑,拇指已经上了膛,“咔哒——”震动了灵魂,荡在半空之间。闻炀目光垂视下来,看了眼他手上的左轮,挑眉笑道:“那时候我们也在赌枪,你闯了进来。” 季苍兰指腹扣在扳机上,枪口缓缓抬到了太阳穴上,听他这么说,嘴角微微一翘:“不然怎么能引起你的注意呢?” “嘭!——” 闻炀右侧的发丝有风吹过,他扭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枪眼,离他颈动脉只有2厘米的距离。他回过视线,嘴角的笑意更深:“你输了。” “不过那天晚上,”季苍兰把枪摔到桌上,腿在沙发上一翻而过,拉开门出去前,轻声道:“我赢了。” 闻炀松了力气,点燃了长烟衔在唇间,向后靠在沙发上,缥缈的烟雾中过往的回忆缓缓拢来。 -------------------- 谁懂,我真的好老土,我好爱这种对峙,下章就进开头了。 第45章 45 季苍兰接到报警的时候正在附近的街区巡逻。 接线员接了电话找了附近空闲的警力,打到了季苍兰的内线上:“Freesia,你附近四街区有一家叫‘E’的俱乐部有持枪报警。” 季苍兰当即蹙起眉,看了眼GPS,猛地打了回车,问:“有几把?” “至少三把以上,”接线员说,“我会帮你找几个帮手,但你会是第一个赶到的。” “不用,”他两脚踩了刹车又换上油门,在警铃的嗡鸣声中飞驰出去,语气冷静:“我一个人可以解决。” ‘E’Club背景涉黑,是Interpol(国际刑警)重点名单上的嫌疑人名下的酒吧,对所有客人都是禁枪的,能光明正大持枪还没被赶出来的只会是幕后老板。 他等着足足十天,终于有机会再次见到Elie·Wen。 B国夜店酒吧文化盛行,在第四街区一眼望去,全是色彩斑斓的LED灯牌闪耀着霓虹色的光。 与之相比,‘E’就要低调很多。 仅是一道被涂黑的墙面,和可供一人穿越的矮门。门两侧排了长队,等着保镖的搜身。 季苍兰径直穿过人群,他身上还穿着连身的警官制服,腰间挎着枪套,惹起一路瞩目。守门的保镖都有至少两米的个子,体重直飙二百六、七十斤,一脸横色地瞪着眼睛,对上摊开在眼前的警官证。 季苍兰语调冷静:“接到持枪报警。” 两个保镖相互对视了一眼,右侧的那个贴了衣领夹着的麦低声说了几句话,得到应允后,堵在他面前的那个微一侧身,让他进去。 俱乐部里人多嘈乱,灯是沉红色的,季苍兰艰难地排开影影绰绰的人群,仔细辨认着可疑的脸。 最外面一层没有他要找的人,季苍兰又转动脚尖,朝深处走去,手臂忽地被人一扯,他蹙眉转头。 一个几乎全裸的舞女跳下来,想拉着他上台。 台子为了让看客们看得更清,灯光要亮堂一些。几乎各着一米的距离就筑起一个半人高的圆台,一根钢管捅天而上,有男有女,衣着赤裸地扭胯顶臀舞动起来,台上、胸衣里、还有内裤,都塞了满满的纸币。 “我不是,”季苍兰有点狼狈地收回手,避免碰到她过于裸露的身躯,脸颊微微红起来,快速说:“我是警察。” 俱乐部里音乐声很大,舞女听不清楚,攀扶着他的肩膀,踮脚凑上来,身躯跟着柔软地扭动,水蛇一样。 季苍兰弓了身躯,不让她碰到自己,大声说:“我是警察!” 舞女这才听清他的话,借着红光看到高举着的警官证,当即失望下去,不过还是在他唇角印了个红唇。 季苍兰哭笑不得,问她:“Elie在店里吗?” 舞女点头,指着某个方向,说:“他在那边。” 他跟着看过去,勉强从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