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拽了下来。 “这样进的有点深,”闻炀在他坐下去前很突然地说了一句。 季苍兰有点失神,闻言看了他一眼,才反应过来,摇了下细白的脸,低声说:“没事的,别全进去。” 但他到底还是有点高估自己,坐下去的瞬间就有点后悔,蹙着淡色的眉毛,动作变得艰难,抬起眼看着他,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 闻炀笑了笑,直起身靠过来,在他嘴上亲了一下,伸手握在季苍兰腰的两边,“体恤”地帮他上下动起来,性器重新被插进去,带入刚刚泛出花唇边缘的蜜液,又彻底地抽出,咕叽着在水声中带出了更多的液体。 水液随着阴茎粗大地挺入,被挤出来了些,打湿了茎身,反着亮色的光泽。 季苍兰忍不住发出细喘,在呻吟声中后仰了细长的脖颈,肩胛用力靠近,绷成一张反弧的弓,难以忍受地叫出声:“慢点——好深啊!肚子……” 闻炀额间有几滴汗,在撞击中坠落,有的被甩在季苍兰身上。但听到他的声音,闻炀的动作也没有变慢,用力帮他压下来,听到他艰难地呻吟着,笑着反问:“不是你说的没事吗?” 他说完,单手抚上季苍兰不是很明显的肚子。原先的肚皮上还有腹肌和肌肉,现在已经全部消失,成了软绵绵的,按下去有些硬,在身前突起了一个很小,但弧度莹润的包。像是被季苍兰打包好,揣在怀里的、未成熟的小西瓜一样。 很突然地,闻炀轻缓地抚摸了一下季苍兰的肚皮,用力撞击了一下,阴茎在宫口小小圆圆的突起上一擦而过。 季苍兰猛地瞪圆了眼睛,情不自禁抱着肚皮蜷缩起来,额头抵在闻炀的额头上,急促地喘着气,声音带着点惊恐:“不,不能进去……” “不进去,”闻炀故意逗他,没有像方才一样抽插,而是把性器深深埋进他体内,挺动腰杆,在壶口磨了磨,说:“我在跟Echo打个招呼。” 季苍兰被磨得又惧又痒,颤声打了他一巴掌,断断续续的呻吟着,“你他妈……有病啊……” 闻炀丝毫没有反思自己恶劣的行为,反而在一巴掌后行动更加得寸进尺,手掌贴在他肚皮上,低声说:“hi,Echo,我是爸爸。” 语气低沉又专注,如果放在任何一个场合,都能听出他为人父的喜悦与期待,但偏偏他们现在下身泥泞着连在一起,季苍兰硬生生听出了一种极为不正经的偷情感。 好像Echo真的在这里,能看到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谈一样。 这么想着,季苍兰腰肢狠狠颤抖了一下,浑身一软,射了出来。 闻炀有点诧异,一秒后就反应过来,跟他说:“我要是在酒吧操你,你是不是都能尿出来?” “你有病啊!”季苍兰在贤者时间里,是真的生气了,喘了口气,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,被及时制止。闻炀把他按在怀里求饶,又趁季苍兰不备,进的更深。 季苍兰呜咽了两声,两条腿重新环上他腰腹,被用力抱起来。 性器深埋在体内,陡然加重,好像他全身的重量都靠着一根男人的鸡巴在支撑,季苍兰猝不及防地叫出了声。 闻炀在他没力气前及时抱住,把他带到卧室的床上去又做了一次。 季苍兰体力不支,做到一半的时候就瞌睡地不行,眼皮一耷一耷地,最终睡了过去。 闻炀叫了两声,没叫醒,很无奈地在继续做下去和自己撸出来之间选择了后者,白精在片刻后悉数射在季苍兰肚皮上,被人拿纸巾擦掉,又仔细地帮他把穴里的水液一起擦干,把被子搭盖在肚皮上。 闻炀从桌上拿了季苍兰的电脑,又找到一个SD卡的插入器,连了上去。 电脑有密码,但很好猜,季苍兰设置密码的习惯很多年都一样——wscgnji,其实这些乱序的字母没有任何意义,但在键盘上可以连成一个很大的“W”,仅此而已。 SD卡很快被读取出来,点开主文件夹,跳出一个个按照时间命名,依次排序的副文件夹。 时间跨度不长,只有六个月的时间,从季苍兰决定留下季涵的那一天开始计起,间隔固定,每一周会有几个时长五分钟的视频。 里面是季苍兰对着摄像的自言自语。 他没有多少朋友,也没有任何亲人,当那些存在心底的话难以自我消化的时候,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,告诉冰冷的镜头他所有的痛苦。 闻炀方才说他只看了6月13是假的,他坐在电脑前,想到这里,有些失神地笑了一下,发现自己又没跟季苍兰说实话。 里面一共36个文件夹,在闻炀发现这张SD卡的当天就已经看完了前35个文件夹里的内容。 剩下的那一个,是季苍兰最后一次录视频,不过只有两支视频。 别的日期里都有至少三条视频来记录,但最后一天很意外地只有两支。 第一次看的时候,闻炀没有勇气点开,现在有季苍兰熟睡时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他好像有了勇气,点开了第一个排序的视频。 “今天是——”季苍兰的脸出现在视频里,看上去眉眼要更锐利一些,也更加年轻,毕竟是五年前的他了。不过或许是怀孕的原因,季苍兰脸色很苍白,眼窝要比现在更深,消瘦很多。 他有些费力地伸长脖子,看了眼一旁的日历,回过头来继续对镜头说话:“2月13号,距离过年还有七天。” 他喘息声有点大,坐在椅子上不适地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,镜头里能看到一晃而过的偌大腰腹:“他可能等不到过年了。” 画面又陷入了沉默,过了好一阵子,才重新有了声音:“我也等不到了。” “昨天,”季苍兰的声音顿了顿,摄像头把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如实地记录下来:“他放弃继续上诉了,伏隆特已经进入了交接程序,不出意外的话,他五天后就会被转到F国去。” “终身监禁……” 他有点出神,手指放在肚皮前交缠了几秒,又重复道:“终身监禁……” 视频中的季苍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似乎意识到什么,他很快速地抬起手,把面前正在录像的摄像机关掉了。 在这一过程中,闻炀看到有一滴眼泪掉在了地上。 他喉结动了动,鼠标在手下移动,点击了第二个视频。 与方才第一支视频录制相隔应该不是很长,他发丝翘起的弧度都没有多少变化,只有眼睛红了一点。 “我刚从警校毕业的时候,去过他们的墓前,说如果以后有了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,会带去给他们看看,”镜头中的季苍兰短暂地露出了一个笑容:“没机会了。” “没机会了。” 他又重复了一遍相同的话。 季苍兰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