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"失忆 (第1/3页)
瞎子看看我,显得有些意外,"他这样不是挺好?什么烦恼都没有了,等他想起来的时候,尘埃落定啦!这个人眼下不还分分钟都是你的吗?"听了这话,我相信了一点,瞎子是真不爱他。爱一个人的心情,是宁可他不在我身边,却分分钟记得我。在我身边,不记得我,我这个狂热追求他的陌生人,没事对着他翘JB的奇怪大叔,算怎么回事呢?"我死后,你打算怎么做?""嘿嘿,我会让他想起你这个疯子为他做了多少事情,能看到他那张脸绷不住,一切都值了,咯咯咯…"我看向那张笑得得意又幼稚的脸,好一阵无语。瞎子就想看闷油瓶出糗难堪为爱痛不欲生,真正的损友,难怪闷油瓶一提起他总没好脸色,却又说不上真的厌恶,只是叫我别听他的。不问还好,听他这么一说,我后悔起来,我俩生离死别的未来,竟是这家伙眼中一本好看的大戏!他还为他喜欢的演员特意备了剧本!"对了,霍当家的准备来长沙取卵子授精了。"秀秀动作到快,还没过哺乳期,就联系医生急着怀下一胎了,霍家相较于张家,渐渐显得势弱,她也急需吴家更多地出力吧。"那你也不能现在就不管我的死活吧,快给我推拿一下,我什么也吃不下。"有了这个消息,我也振作了些,这具身体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保养,撤换掉是迟早的事,既然下一代已经上路,我也没时间再消沉下去。我们俩的路,走到这份儿上了,再难也得走下去。与其他再做什么决定乱跑出去受伤,不如现在这样,把一切交给我。"你这叫肝气郁结,推散了这股气,马上还会有下一股填上,想开点才是最重要的。""我想不开,也不想饿死,你推不推,不推我找中医去。"黑衣天使三下五除二搞定了我的肠胃胀气,飘飘然去了,像个终于炸了梦寐以求的窨井盖的熊孩子,留我们一干人闻着恶臭反胃。闷油瓶睁开茫然的双眼,是在一个星期后,张岳江那边已经来消息准备上路。他也是掐着时间吃的药,醒得这样及时。他的各类神经反射几乎都是同一瞬间苏醒似的,一醒来,立马抱着肚子缩成了一团。张岳江给他下了毒,这几天正好是开始发作的时候,也就是催我们上路的指令。瞎子说过,这个毒对他造不成多大的伤害,可是眼下他捂着小腹额头冷汗狂涌,我觉得自己又被忽悠了。闷油瓶说过,要去青铜门里躲过毒发,我说什么来着?这毒你扛得住。现在想想,我只因为瞎子一句话,就把张岳江的狠毒忽略了,他一心是要废了这个人的,用的毒怎么可能不厉害。"哪里痛,告诉我。"闷油瓶动作剧烈,身上的各类针头歪的歪断的断,掉出去的掉出去,插更深的插更深,我仔细给他一根根拔了,掀被子看去,原来他不是捂着小腹,而是捂着小闷油瓶。我看了半天,没辙,还得打电话问那个不着调的黑衣天使。原来这个毒原本更厉害,发作的时候全身骨头痛,几次下来人就废了,但是闷油瓶血液排毒功能远胜普通张家人,他已经将毒排出了大半,而剩余的部分,因为失忆停止了一周,积聚在了代谢尾端,也就是膀胱和尿道上,毒性渗入了这部分的脏器骨rou,造成这一块地方的剧痛。我们没有解药,只能打个局麻先缓解一下了。药下去后,他渐渐平静下来,亏得是已经排泄到了局部,否则真要全身那么痛起来,打镇痛剂也没用,只能打滚。我顺手把他抱着往床上放平,小伙子一脸迷茫,眼中闪着戒备,好像刚才那阵剧痛跟我脱不了关系似的。"好点了吗?你怎么了?"我佯装不知道他失忆,瞪着眼一脸奇怪地问到。"你是谁。""你......你不记得我了?我是吴邪啊!""吴邪......""你,你失忆了?你是张起灵,还记得吗?"闷油瓶不说话,努力在想张起灵是谁,"你被人下了药,昏迷好几天了,可能是身体还没有恢复,慢慢会好的吧。""还痛吗?"', '')('失忆 (第3/3页)
闷油瓶模式彻底开启,他陷入了对大脑无尽的重复搜索。然而,他的大脑受到尸鳖毒素和信息素干扰,严重受损,想也是白想,甚至还头痛起来。"别想了,你中毒了,先等身体恢复才行。"我很熟练自然地靠近他,给他把被子盖好。"你是谁?"这次他问的是我的身份。难得的机会,向我的爱人介绍自己,"我是你的另一半。"在他额头一吻,"我们说好要生生世世的。"小伙子大脑没有复原,还有些呆滞,这大概就是瞎子说的"很有意思"?眨巴眨巴眼,在消化“另一半”和“生生世世”。忽然,闷油瓶朝我看了过来,依旧眨巴了几下眼睛,之后垂眼显得有些不好意思。"怎么?"小伙子给我一问,越发不看我了,脸还有点红,我一下明白过来,他是尿了。他现在无法控制大小便,一直带着成人纸尿裤,吊瓶里的生理盐水随时会变成尿液排出来,他自己的感觉就是一阵一阵在尿床。"小便了?"我伸手去摸纸尿裤,"没事的,一会儿换一张就行了。""小便。"他学了句,我这下完全懵了,他连这些常用词都忘了!难为他还记得问"你是谁"。学了句后,他立刻陷入了头脑风暴,眼神左右飘忽,似是记起了很多跟小便有关的事情。不知道这些事情里面会不会有把他cao到失禁的我?我依例,在走前低头亲亲他额头。我心中希望他能提前记起我,既是因为不想被他杀了,也是出于爱情的本能。然而,令人沮丧的是他的神情,皱眉看着我,我一沮丧就失去理智,索性又在他嘴上补了一口。"吴邪,你又在打什么主意。"张海客听闻他失忆,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我。"还能有什么主意,等他想起我,我的事就差不多成了,我不想看他再痛苦下去。""那雪山还去吗?""你咽得下这口气?"我看看他的断臂。"咽不下也得先找你算账。""这事儿你自己有数。"不过是冤冤相报,我和他谈不上仇怨,张家人也很少与谁计较仇怨,成败只在家族的政策和个人的手段上,他这条胳膊,是闷油瓶策略失败以及他自己孤军轻敌的代价。"至少,他的伤,我得讨回来。""别来虚的了,你究竟几分真几分假,你自己知道吗?""不妨给你句真话,敢动他的,或者诱惑他离开我的,我都不喜欢。""你要把他关起来?""送他去青铜门,我答应过他的。""眼下他什么也不记得了,是进不去的。""你也进不去?""只有尸化的rou体和血液浓度足够的人才能进去。""青铜门内能让他提前恢复记忆吗?""不知道。""你先行一步吧,把他们引到机关那里。""他们不会杀自己的宗族后人的。""但是保不齐,你们张家人也喜欢殉身于大义。""我可不喜欢。"张海客的奶奶是正统的本家高层,与当时的清廷贵族生下他父亲,他虽然身在外家,却是极有实力的一支血脉,这会儿落魄成这样,到底是绷不住,脸挂了下来。"你要是还支持他,这回少不得还得帮我。"张海客生得也挺帅,一张脸常年未经风雨,白嫩地看起来跟闷油瓶差不多年纪。"你以后都不易容了?"长成这样,我都有些不放心把闷油瓶交给他了。小伙子听出味道,朝我邪邪一笑,在我心口洒了把盐,"我的本来面目也许有助于他早日恢复记忆。""那可真要谢谢你。"你有邪魅一笑,我有中华一根,就算老子皮松rou皱,也能玩得你缺胳膊少腿儿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