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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真的。"阿淳,粽子比这还吓人吗?"他嘴里的吓人,其实恶心的层面居多,换个同龄的哥们儿在,他指定兜得住这份恐惧,但是这货知道我是他长辈而且乐意宠着他,他也就不要脸地释放所有技能跟我这儿各种摆娇气。我心中叹口气,当年总以为,闷油瓶的基因,只要好好疼爱必定出个人中龙凤,原来,教孩子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。"你那就是听人说得多了,真见了也就那么回事儿,就是一会动的,烂得皮rou往下掉的尸体。"如果抛开我俩全然不同的心里年龄,光这么一瞅,还真是对儿甜蜜蜜的小基友。"cao,这么恶心,给沾一下还不得把手都剁了?""倒斗就这样啊,在这种烂rou块里掏宝贝,我上回那个爵就是这么掏来的。"我说着,故意伸手往他脸上摸去。"别说了!再说下回别想上小爷的床!"cao,这小子跟着成年喇嘛别的学不到,荤话一套套地有!回头闷油瓶得让我跪搓衣板了。我心里哀嚎,讨好地作投降状。黎曜赖在我怀里并不想起来,这货还不懂情爱,若是懂了,不知哪个男人受得了。不过眼下,拿他来刺激闷油瓶却是再好不过了。跟黎曜这么搂搂抱抱我心里也没什么负罪感,闷油瓶不知道黎曜脑子出过问题又给黎簇这货彻底宠坏了,他顶着张没比闷油瓶年轻多少的脸,对我流露的却是属于一个十多岁男孩子的娇气。有黎曜在身边,背后又坐着张起灵,我心里给装得满满的,不管眼下的矛盾,单只是这么一对儿父子存在着,就已经满足我的全部希冀了。这一晚,黎曜和我就在沙发上窝到天亮,他给我抱着,三点多钟的时候就眼皮打架,完了安安心心睡了过去。看着这孩子脱节的情智,我不禁头疼起来。在我们这些疼爱他的人眼中,他这是可爱,未来面对九门的竞争,他这就成了好捏的软柿子,万一黎簇和我们都不在了,他还不得跟着闷油瓶天涯海角流浪去?像黎簇这样一匹狼王,我是放他到狼群中厮杀出来的,可是要我把黎曜扔进斗里,叫他两面三刀得去祸害人,我真是做不出来。思索半天,最终还是觉得顺其自然为好。为了跟闷油瓶"一朝恒久远,相伴永流传"的感情路,我们都已精疲力尽,年轻人的未来,还是交给他自己去走吧。把人放倒在沙发上,我起身点了根烟。吴邪是个几十年的老烟枪了,那一呼一吸间的熟捻,是改不回去的。闷油瓶一直低着头,听见打火的声音,又猛地抬眼看来。你想求证什么?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吴邪?还是想知道,如果我是吴邪,为什么和别人抱在一起?我知道他心不死,不信我只是解淳。我当然不能叫他真的把我当作解淳,我必须时不时提醒他,我可能就是吴邪,与他赌气不肯相认的吴邪。正所谓,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要拿下这个老江湖,不油盐酱醋一起上,人未必肯搭上自己陪你转。"你这么安静,搞得我都紧张了。喝点水吧?"我给他倒了杯温水,递到他嘴边。面对敌人的殷勤,张大爷表示完全不领情,侧头躲了开去。"啧,我是为你好,不吃不喝,还不是自己难受?"解淳的嗓音跟吴邪如出一辙,听得他眉头一皱。张起灵对待这种不由自主的情感,其实也挺怯懦的,如果不是被禁锢在这里,他一准儿躲到你看不见的地方,伤也好痛也罢,一个人去查证个结果出来,再来跟你论长短对错,到时,又是个两厢对望无言的结局。我抓他,就是要逼他认清自己对我的心意,就像瞎子说的,凿开他的心,我才真正进得去。"你也别怨我们,我们还不是奉命行事?说实在的,我其实挺崇拜你,九门里很多人也跟我一样。"我在他身边坐下,又点了根烟,黎明前的时光最是寂静难熬,不抽烟,我恐怕也要睡过去了。"我跟老九门的仇,不共戴天。"他望着窗外的黑夜,喃喃开口道。"那也是老九门的事了,吴邪都死了二十年,说不定一切都变了呢?"他又转回视线,沉沉望着我,"你很像他。""我?怎么个像法?"我挑挑眉,这话模棱两可,情与恨两说皆通。"几可乱真。""那你也要杀我了?"我清醒了几分,冷着脸回望他。
>"我只与吴邪,有仇。你不是他。"闷油瓶拿眼光扫描我,如果我是吴邪伪装的,他这份犀利恐怕是针对之前我与黎曜的卿卿我我,如果我不是,自然等于没说。还挺嚣张,真是吃定小爷了?有仇,这一世还没相认,都结仇了,该是有多恨我?摸摸鼻子,暗自反省,刚刚与黎曜是不是演得过头了些,"你与吴邪到底有什么仇?我听坎肩叔叔说,当年你们也是过命的兄弟"。这动作一出,对面两道视线越发凌厉了起来,"他被我杀了,当然有仇。"原来此仇非彼恨,他这话,吴邪听来,倒是十分受用。张起灵,看不出来,你也跟我来了个隔山打牛,哦不,是隔着解淳,安抚吴邪。"再是有仇,人都死了二十年了,他又没儿子,还什么仇不仇的。"我再次把水递给他。也许是多了几分相信我是吴邪,他放起大招来,"我没法上厕所。""大不了,我帮你。"我吐口烟,回得淡定,"都是男人,你还害臊不成?"哼哼,我也有大招。身边两道视线放柔了几分,二十年前,他失忆最开始,瘫床上大小便失禁,把屎把尿我可没假手过任何人?这货事后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滋味。我举着杯子僵了片刻,他好歹是张嘴了,这张嘴微微打开,看得我心头一阵火起。小伙子绝对是故意的,张着嘴抬头盯住我,等我把水倒进去。"您老别那么瞪我,这事儿真不怨我,我都在这儿轮值好几回了,无非是每天打扫打扫园子,你去年来,正好给阿曜看见了脚印,那时他就说非要抓你,他也就是觉得好玩,要是黎叔叔回头放了你,你可别记恨我们啊!"再跟闷油瓶"切磋"下去,小爷就要走火了,赶紧拉回解淳的角色。他咽下水,复杂地瞅我几眼,便撇开头不再理我。没过多久,黎簇踏着黎明前最后一丝黑暗,赶了过来。"阿淳,你带小曜上去睡吧。"黎簇很有中年男人的风范,举手投足间霸气尽显,不似吴邪,终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。黎曜听到动静立刻警醒过来,一看是黎簇,登时头一歪,瞬间又睡了过去,这等神功,也只有少年人的身体才有了。我把黎曜打横抱上楼,放在床上,自己也和衣躺了上去。拧开床头的接收器,戴上耳机,不是我不放心黎簇,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总是多一重保障。"你......"黎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张起灵,曾经他叫他张老板,后来进了吴家喊一声张爷,再后来到了二叔麾下,喊他张哥,如今连他也长到张起灵后头去了,更何况因为吴邪的死,俩人实则还带着仇,这一见了面,也不禁语塞了。"解淳,是谁。"倒是张起灵先开了口。黎簇噗嗤笑了出来,"呵呵,你说他是谁。""吴邪。""吴邪,"黎簇顿了顿,叹口气,"吴邪还在这里。"他应该是把装有尸鳖丸的盒子给闷油瓶递过去了。"花儿爷不同意,我也是看着阿淳长大的。不过......你知道的,这都不是重点。若只是为了吴邪好,我狠狠心,兴许也就做了,杀个人而已,况且这是一命换一命。吴邪待我不错,我是他这一世的筹码,能唤醒他,也不算阿淳枉死。只是,如今,我倒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那个复活的必要了。"沉默良久,耳机里传来黎簇点烟的声音,"他走得有点太急,这事儿倒是没给我指示明白,我想来想去,若是你出现,还是把他给你得了。里面两个丸子,蓝的先吃,等清醒后再服红的,解淳就彻底变吴邪了。""他没有嗅觉。""现在基因技术那么发达,阿淳从出生就跟吴邪的基因图谱比对成功了,从小是当成吴邪养大的,犁鼻器也是很小就安进去了,为的是更好地承受吴邪的记忆。应该说,解淳对费洛蒙的辨识能力比吴邪还好。这些都不用多说了,万事都是吴邪俱备下的,我也就是佩服他这点。不过,哧!"黎簇说着又笑起来,"人到底是渺小的,吴邪再能耐,到头来,还是叫我们一干人犯难了不是?万事俱备,却尽刮西风。我对你,对吴邪倒没什么偏颇,这东西,还是你自己把握吧。"黎簇也是说得七分真三分假,只那一句"我是他这一世的筹码",就是个大破绽,以张起灵对我的了解,断然明白这不是我的作风。我的局是否运转,不会建立在某一个人的决断上,纵使小花黎簇不干预,只要解淳在九门谋生,迟早会被', '')('装逼 (第4/4页)
吴邪取代,只是早晚的问题。就是这几分假,才更突出其余地方的真。一个人张嘴说一大段话,全部完美无瑕疵可挑,反而像事先准备过的,透几分自以为是或是惺惺作态,倒显得事实更丰满。张起灵大概彻底陷入了沉思,不再讲话。"还有个事儿,阿淳跟我们小曜的事,你应该也看出来了。那个,你若是动手,能不能别在我儿子面前......你!你做什么!""你不用这样,我不会杀解淳。但是,你得把吴邪给我。"因为我已经苏醒,黎簇给闷油瓶的丹丸自然是假的,然而张起灵对尸鳖的了解何其深入,丹丸里有没有真材实料,他细细分辨就能知道。"哧,我竟然忘了,你是张起灵。唉。"黎簇顿了顿,似乎在想如何挽回。"把丹丸给我,我会带他走,永远离开这里。对你们都好。""并没有丹丸,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选择。其实,吴邪基本已经死了,你当初杀他的时候抱着他尸体耽搁得太久,脑髓体活性减弱,最终没孵出多少尸鳖幼体来。我看你也不如就此放手,这个局我可以让他停下来。毕竟,你们俩的事谁都说不明白,眼下却要我儿子首当其冲受伤埋单。""没有,就算了。""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""吴邪的碑,让我来刻。""不行。我答应过二爷,吴邪的碑,只有在张起灵死那天,才能动手刻。""那就杀了我。""还是不行,我也答应过吴邪,绝不杀你。""你走吧,忘了吴邪,忘了老九门,这里是五百万,你拿去做点别的事情,别再下斗了,新九门现在,可是容不下其他土夫子的。"张起灵确实走了,黎簇这里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,真真假假间,有他自己的利益夹杂其中,似乎吴邪的苏醒确实于他毫无好处可言。结合我此前的表现,张起灵必不会就此放手,还会前来查探。"到底是你了解他,我都没料到他只摸摸外壳就知道是假货了。""他当然知道,尸鳖的味道,也就他尝过。""你要带小曜下斗?""恩,他总是要走这条路的。我带他,你也好放心。""张起灵出现以前,你说这话我一百个放心,可现在,你一出九门,他一定盯着你,你们俩刀剑无眼起来,小曜夹在中间,我怎么放心。""如果我不想死,他要杀我,也没那么容易。""不如这回还是你自己去吧!等你俩把话说开了,再扯上小曜。不然,你们仨这父不父子不子的,回头都是错。""呵,"我笑了笑,温和地看着黎簇,"我既然醒了,自然会顾全好一切,你如今是不信我了?""cao!我不信你,何苦得罪花儿爷,把你弄醒?""既然不得不选择我,就不要怀疑我,正如我从未怀疑你。"我凑近他,轻轻戳了戳他胸口。是否用人,如何用人,不是靠相信不相信,而是看需要不需要。二十年了,九门关于吴邪的传说渐渐淡了下去,人心浮动,黎簇管理的压力也大了起来,如果新吴邪迟迟不出现,这个传说就会被人怀疑,所以,作为九门的领头人,也为了黎曜将来的地位,他需要我苏醒。"我说不过你,你记着,无论怎样,还有小曜,别发起狠来不要命。""啧,别说,你现在还真有男人味,我要是女人,一定死缠烂打地要嫁给你。"黎簇给我说得老脸一红,他跟苏万那点事儿,也是全心全意的,哪里遇到过我这样不要脸的公开调戏。"你,你先想想怎么管好你的男人吧!诶!"这个老基友给别的男人那么一夸,绝对有感觉,转身逃也似得走了。下斗的事儿,黎簇一百个不愿意也是无用,黎曜对粽子的好奇已经按捺不住,成日地磨着他要去下斗,黎簇能做的,只是尽量挑个有粽子又不凶险的斗出来,这心也是cao得稀碎!一个为了孩子能千般容忍,咬牙硬撑的狠辣汉子,确实有点味道。我空下来时常在想,这小子怎么能发展得这样优秀,看来还是苏万的调教手段高明,我只教会他如何阴狠决绝,苏万却补齐了他心中的温润柔软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