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"麒麟竭 __ 果然是亲生的 (第1/4页)
脑袋下面,倒头就睡。“睡得倒是快。”闷油瓶低头看着儿子,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,但我就是觉得他想把他揪起来继续赶路。“这虽然平坦,但你走得那么急,是在担心什么吗?”“生门在转。”“什,什么!”我给他吓着了,有生死门的斗,那是九死一生,更何况这唯一生门还在转!“睡二十分钟,等下加快脚步赶上去。”二十分钟后,闷油瓶指着上方说,“你们看好,那边有一块红色灯座,后面,那里有一块金色灯座,我们要赶上红色灯座。”顺着他手指方向,哪里还有什么红色灯座,身后的金色灯座倒是已经看得见了。这墓道高得不像话,顶上遥遥望见有一些看不清形状的油灯灯座,镶在石板顶部。“在哪呢?”“已经非常远了。”闷油瓶背起我的所有物资,拉着我手跑了起来,完全不管背后的亲儿子。我耐力不行,但闷油瓶可以把我扛着走,在我喘得接不上气的时候,他停下来一弯腰,捞起我就跑。倒是黎曜,要撵上他爹的速度,也是很累,已经进入了长跑模式,呼哧呼哧再说不了话了。我在闷油瓶肩上由虚脱到渐渐有力气撑起上身,看了看四周,景色已然变了,前方可以看见一道细缝,还剩两人宽,这就是生门开口。这地方一直倾斜向下,因此打头跑得顺,就着我的体重加速度,还能跟他们齐头并进,后来膝盖就受不了,一个趔趄能滚下去。闷油瓶拖家带口地奔进一个有去无回的入口,这才松了口气把我卸下来。也就是到了这里,机关运转的咯咯声才明显起来,黎曜瞪着身后的来路一点点被挡住,吓得呆了。“别怕,这是八卦原理,也就是一道极度复杂的数学题,但一定会有一个答案。”“这只是借力机关,没有多少变数,变数在之后的路上,由于基板坍塌,造成了众多立体岔道。”“走岔了,是不是会饿死在这儿?”“你不会,吴邪会。”黎曜翻了个精彩的白眼,我摸摸鼻子,词穷了。刚才就是我俩一路搂搂抱抱前进,这会儿又秀恩爱,搞得黎曜成了个大灯泡。换作是别人,我还能得瑟一阵儿,在阿曜面前到底不合适。“这鬼地方真有宝贝吗?”墓道地板,也就是底下墓葬的天花板,已经完全塌方,看着破败不堪,感觉有什么明器也可能都碎了,要说不会碎的,基本就是青铜制品了,是要留给国家的。张大族长蓄意来动员你的时候会跟你循循善诱,一旦你被成功说动了,进了他的局,他就懒得理你了,你都跟着奔进了死xue,还有什么立场去质疑他?“只一点我可以确定,就目前这些石板碎裂坍塌的模样,还没人成功到达过这里。”“是因为这个机关?”“不全是。一来,这个地方查无所记,二来,这土,这土石结构......不知道为什么,没有按照墓制夯土,石板也多数坍塌,占地面积又太大,啧,这斗有蹊跷,论理,早该全面崩塌了。”在我摸着下巴给黎曜解惑的时候,闷油瓶已经做好了绳结,以便我们绳降到下层墓区。才降到半路,空气里一抹熟悉的味道微微钻进鼻腔,张海客跟来我一点不奇怪,但我还是担心,他会出现在绳结那头,把我的这根绳来个一刀两断。我对人性的判断真是越来越精准,在飞速下跌的时候,我还止不住给自己点赞,尼玛,想什么应什么,张海客这货行事,真是一点儿新意都没有。我的绳结是绑躯干上的,在下坠五秒钟后,一个勒紧,我就像只乌龟似的趴在了半空,徒有四肢在空气里划拉。我能想到的,闷油瓶自然也想到了,出发前把我的绳子跟他的挂在了一起。“唉......”我在空旷的地方幽幽叹气,低沉的声波撞出去,把我的嘲讽传递给他。恐怕闷油瓶是跟张海客赌了把大的,带上我跟黎曜,一个逃,一个杀,一把定输赢,各自愿赌服输。当然,我不能不给闷油瓶这个机会,也不能不相信他,因此我跟来了,让大部队在外', '')('麒麟竭 __ 果然是亲生的 (第3/4页)
头等着,只要张海客冒头,或杀或抓都随意,但绝不允许他们跟下来。许多时候,他的选择可以看出他的微妙心思,至少他只割了我的绳子。闷油瓶徒手把这两天瘦下去一些的我拎上去,让我趴他背上,黎曜明白这得需要多大的臂力和握力,他本来就崇拜闷油瓶,这会儿都移不开眼了。到底后走了一段,我有点儿相信闷油瓶不会只有一个套路来对付张海客了。因为追杀消停了,这是个斗,按闷油瓶的话说,是个可以对局势造成颠覆性效果的斗,那么除了报仇泄愤,张海客还有另一种选择,就是利益,投入九门,能获得的可观利益。身边阿曜出手拽我,我惊讶地回头,黑乎乎地只看见他不安的眼神。我依靠犁鼻器分辨危机,这里在气味分子上毫无异样感,我就和闷油瓶一样镇定自若。“好难闻。”阿曜凑我耳朵边说。我不想跟他争辩到底难闻不难闻,于是把手指抵在嘴唇上,示意他安静,再握一下他的手,表示没有大碍。可没过多久,小伙子竟然拖拖拉拉走不动了,喘得也很重,闷油瓶这才过来,给他戴上口罩。“适应了就好。”似乎这种气味是张家人特别难以忍受的,闷油瓶特意带阿曜过来,是不是也算是种修炼呢?我心里有几分明白,面上装得一脸无知,瞪个眼睛关切地瞅着黎曜。“没事,好多了。”你关切他,他就充胖子,你要不在乎他,他就甩脸子,大少爷都这样。也不知道为什么,到了这里,我们都变得轻声细语起来,呆在这地方我觉得挺舒服,湿润凉爽,那头阿曜的手却一个劲儿冒冷汗。大约行进了一小时,闷油瓶停下来给我们分了行李,各自补充能量。这地方暗,我只隐约闻出黎曜精神头下去不少,似乎摘了面具吃东西都是种考验。“这是生理反射,你的身体与吴邪一样,没有任何损伤,但是大脑做出了误判,造成心率失衡,肌体僵硬。”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黎曜不爽了,头倚着墙,一脸想打人的模样。“有一类人惧怕这种气体,许多墓葬中都用这种气体防范这类人。”我心里咯噔一下,他说的恐怕是防范一类虫。毕竟张家人还没有高调到被特别防范的地步。而张家人只是恰好跟这种虫一样对这种物质有反射弧。“哪类人?”“你这类。”“你怎么知道?”失忆后的黎曜还是那么个刨根问底的爽直性子,被闷油瓶无视并且用后脑勺回答他,也是必然。吃吃喝喝得差不多,闷油瓶又收拾背包一副要上路的样子,这下黎公子不干了,“我要休息会儿!”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包上不走了。闷油瓶侧头看看他,也跟着把包往地上一扔,俩手叉腰有点无奈。“这里岔路多,我们要在接下去8小时里找到东西并且回到门口。”小伙子瞅瞅这偌大的立体乱石甬道,想想闷油瓶的话也不无道理,就算真没道理,对方也显然不是个会理睬他脾气的人,只好乖乖起身准备上路。这地方黑咕隆咚,断裂的石板任意乱杵,成了天然的迷宫,我这辈子视力很好,依然看不清楚,没有闷油瓶拽着我,一定不是龟速前行,就是撞得鼻青脸肿。饶是如此,他竟然还忽然加了速!他能拽着我走,可我没法儿控制自己的方向,不能也拽着阿曜,我俩一加速,他儿子可就被丢下了!绕来绕去绕了老半天,一停下来,我赶忙紧张地回头看,好家伙,这小子居然没走丢!蹦蹦跳跳地在石头间隙间穿行,没有闷油瓶那么稳,但看他的黑色身影十分矫健,三两下赶了上来,脸上也没有不悦,反倒是过去跟着我,压抑了他的本事。“吴邪,你又走不动啦?”“没啊!这不等你呢!”“这挺好玩的,继续呀!”小伙子玩性重,注意力一分散,刚才那种要死不活的模样荡然无存。闷油瓶调整一下,紧着又开始带队扭身前进,“吴邪,这个有意思,回去让我爸给我弄一个。”这地方我只能模糊视物,绝不是我眼神不好,而是行进速度一快,视物就会模糊,他们父子俩都不是靠眼睛在分辨,才能', '')('麒麟竭 __ 果然是亲生的 (第4/4页)
前行地如此顺畅。“阿曜,你能看得清楚这些石头?”“看不清啊,不用看,哦不对,要看,石头比较黑一点。也不对,石头要白一点点。靠感觉,懂不懂!cao!这个缝儿也太小了吧!咦?吴邪,你怎么过去的?”小伙子正得瑟着他的感觉如何强大,这就被堵死在路上了,他只顾低头瞟着地上的石阵,没留意头上那块架起的大石条正越来越低,到他发现地上没路的时候,抬头一看,这缝隙他已然钻不过来,再往上看,石条错叠,就没个能容得下他穿过的空隙,更绝的是,即便是想往上翻越,也翻不到我这层,我这层从顶上也被遮住了,他只能爬上二层去。问题是,这样的路,我怎么就能过来?原因无他,小伙子他爹,一路都想甩了他。“你们等我下,我从那头绕过来。”黎曜也是厉害,一下子看明白了自己与我们是在哪开始走岔的,立马掉头。然而闷油瓶也不怕给人记恨,拽我加速往前,黎曜感受到我们动了,愣了一下,几秒钟后反应过来,“我cao!你们干嘛!”“哎,这......”我心里是有些不忍的,说到底,我与黎曜更熟,无论他这样被放在那里乱走是不是安全,只是让他意识到自己被我们抛弃在这黑漆漆的地方,我就觉得不好受。在这种地方,只要被闷油瓶拉开了距离,你绝对再也跟不上他,除非如我一样有犁鼻器。“你这是干嘛!”“你和我一起走,黎曜跟张海客去掏明器。”“他要是不肯呢?要是张海客起了别的念头呢?”“不会。”闷油瓶一定有他这么做的理由,他也素来是如此行事,但今天这事儿落在黎曜头上,我就特别不舒服。“对待黎曜,张海客跟你一样,这也是我要带着他的缘故。”闷油瓶踩着我的心思,恰到好处地解释了一番。“星河盏上的秘密,很可能就在这里。”“那乱七八糟的斑点......可你不是说,这地方建得比宋朝久远得多?”窑变是随机的,只可能有人按照星河盏的窑变去布置,不可能反过来,也就是说,这起码是宋晚期以后的斗了。闷油瓶朝我看看,有点儿诧异,“你没看出来?”我这才下意识再去细看那些石板,纹样干瘦,简洁大方,但我思索了半晌,这块记忆始终很模糊,似乎你要说他是,我也能同意,说不是,我也觉得不是。“我,记不清了。”“北宋迁都南逃时,有一批宫中玩物,托由张家先人秘密安置,为保秘密,当时张家选了这个刚刚被发现的特殊墓葬,因为历史久远,只留下一个空的地下工程,且入地特别深,适合做二层复合结构。之后南宋都城新建,皇室没有太多的安全感,因而想等收复失地后才来迎回,谁知后来连南都也没保住,残余贵族后裔又托张家先人,将南都抢出宝藏一并安放于此。这之后,看赵姓复国无望,张家便吞下了这批宝藏。”千百年来,张家都是这个德行。跟你好的时候好到你心里头去,你玩完的时候,他就心安理得地永久代管你的剩余价值。“当时张家以星河盏为宝,认为这是圣物,里面有大智慧,便依照星河盏中耀斑变化特点,将这座地宫秘密改造,而后由外家将盏带去了日本。”“是不是因为对这个大智慧深信不疑,之后还把许多张家的秘密物件儿也放进来了?”星河盏湮没于红尘,便没有人再知道这个大智慧的答案,看来闷油瓶谨慎些还是有必要的。“我只看到了过去一些记忆,星河盏的用法以及斗的地表特征,内里如何,我也不知道。”“我这块上的记忆不是太清楚,回头得再补补知识。”身为一个土夫子,连给明器断代都做不到,难怪闷油瓶都诧异了。“历史上许多叫得上名号的东西,都是到了宋以后便失去传承,一部分被元朝统治者转藏,一部分被战乱所毁,剩下的,可能就在这里。”我跟阿曜都把明器鉴定的知识弄丢了,正好,闷油瓶带我,张海客带他,分头学习。“吴邪,你对元明两朝的事,记得很清楚。”闷油瓶有了疑虑。“嗯,二十年前,接收汪藏海的记忆之后没多久就死了,因此我追回的记忆里,与他相关的特别多。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