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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“坐上来。”我说出这句话时,俩人都没放在心上,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地自顾自在收拾东西,直到收拾完,转头一看我还扶着轮椅望着他,才明白事儿和之前不一样。小伙子歪脑袋不太确定地望着我。“来,坐着,我推你。”我也不跟他生气,只是十分笃定地示意他坐下。“小……”闷油瓶这些天在床上找着了对付我的自信,脾气挺大,本想跟我再拗一会儿,可佩姐一张嘴,小伙子顿时不拗了,一屁股坐进了轮椅。“佩姐,复诊完我们直接去二叔那儿吃晚饭,不回来了,明儿个住在堂口,之后便出发上路。你一会儿收拾收拾回杭州去吧。”“带他一起上路?”“对。”推着闷油瓶上车的时候,他忽然极其轻微地浑身一震,回头望了一眼杵在客厅里的佩姐。“小三……你……”“听话,回杭州去。替我照顾好我爸妈,谢了。”“小三爷……”“再见了。”坎肩站在车门边有些迟疑。“开车呀!”车一发动,司机师傅还是忍不住问道,“佩姐猜到了,会不会……”“我就跟她说声再见,能猜到什么?”后视镜里反射过来一对视线,正投在转头和佩姐用眼神十八相送的闷油瓶身上。“她跟了我那么多年,这声道别总要说的。”到医院停车场时,车库里格外安静。今天跟着我的弟兄们全不在,只有坎肩陪我上楼。陈景冉一看只我们三人,忙跑过来,“你瞧我这记性,今儿个兄弟们都在堂口集合了,小三爷身边缺人手,来,这个我拿。”“他也好得差不多了,这次复诊完,就跟我一起出发。”“没事儿!我都安排好了,大马力超豪华房车,保准不会累着。”自上回陈老板被武警扭送走起,闷油瓶的大脑记忆和认知功能就迅速恢复了,对这老头也颇有好感。陈院长虽被放了出来,但医院还没完全解禁,因此整栋楼都没什么人。这回的复诊特别简单,病人已经活蹦乱跳,无非就是在诊断报告上写一笔“康复”罢了。“筋骨都好啦,一些皮损过些日子也就复原了,哎呀,真是……若非亲眼所见……”“也亏得咱们自己有医院。”“是是是,小三爷高瞻远瞩!那……你们这就去堂口了?要不吃过饭再去?”轮椅上的家伙小脑瓜子一抬,对陈老板这儿的伙食很是期待。“我看这儿静悄悄地,食堂开了?”“哎!怎么能吃食堂呢!我在旁边明珠大酒店定一桌,就当给你们践行了!”“呵呵,践行就不必了。我这趟出门生死未明不说,现下还缺张通关文牒呢……”“嗯?什么?”“老陈,我上回问过你,选我还是选二叔,其实这题……是必须答对的。”“小……这是什么意思!”“老陈,这之后还要死好多人,包括我,你先走一步,在前头等着我吧。”话音一落,我转过身点烟,不消一秒,嗤地一声,长沙城叱咤几十年的大商人应声倒地。我叼着烟将完全愣住的闷油瓶推出病房。原本空荡荡的过道里此时已经站满了人。“坐好,别怕。”坎肩枪法精准,这么近的距离正中眉心毫无问题,陈景冉死得没有一丝痛苦。可坐在他身后的闷油瓶看见的画面就不太美好了。当我发现他有些僵硬时,低头一看才反应过来,他当时所处的角度,看见的是血和脑浆从后', '')('安全感(大修_还是小可爱) (第3/4页)
脑炸出的模样。对他来说和蔼可亲的陈大爷热哄哄的脑浆还溅了不少在他手上。“抱歉,我没注意。”替他擦拭的时候才看清,子弹在颅内打转将颅骨从后方炸碎飞散,不少已经划破了他的脸。道儿两旁的人手是解霍两家旗下,闷油瓶一个也没见过,他的荷尔蒙起伏十分剧烈,忽而像要拼死一搏浓烈如酒,忽而又像是进了迷雾酸臭发霉。“小佛爷,接下来怎么打算?”“把现场布置一下,报警。”今儿个是来干脏活儿,几个和我比较熟的兄弟也显得十分沉默,按规矩静静目送我推着闷油瓶走过以后,他们才散开做事。“怎么了?”“你是什么人?”“吴邪。”这个问题我们在床上多番明确过,因此他皱眉不再询问。然而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“我杀他,并不是因为恨他,生他的气。”这话一说,那眉心皱得越发紧了。“我需要他这条命来证明我接下来将要动一笔极大的财富,这笔财富,没有他的份。”闷油瓶在我身边树立起来的自我定位一瞬间崩塌,在我抱他从轮椅上起来,打算把轮椅折好放后备箱时,他却真的瘫了。坎肩不停从后视镜里跟我打眼色,早上还对我倾心信赖的人,现在满脸写着戒备,他希望我替自己解释解释,不想竖这么一号强敌。我在后视镜里跟他沉沉对望,最后笑了笑,表示我无所谓。“回去。”“嗯?”“回去。”“不能回去。”小伙子被我无情拒绝后缩到了车门和座椅的夹角里,尽量远离我。我撇头朝窗外看看,吞口唾沫,“回去干嘛?”闷油瓶不为所动,不改初衷。“好!回去!”“老板……”“走!”坎肩极其复杂地望着我,下意识地变道,调头,但眼睛一直没离开我。眼下闷油瓶不再信任我,他想回去找另一个他觉得可信的人。但眼下的我就是一枚行走的炸弹,我应该头也不回地离开长沙。这件事只需要我耐心地哄哄张起灵,解释清楚就可以了,可我却选择了回去。车拐过别墅区大门,单纯想在佩姐身上找回安全感的小伙子第六感忽然提起,猛地转过头扯住我胳膊。“马上到了。她可能已经出发去杭州了。”闷油瓶显而易见地送了口气。我从后视镜里看前面的人,不愧是我的御用伙计,在我做出决定后,便对我身边的人不再有任何好奇和打探。我不清楚自己心里的阴暗面积到底有多大,失忆后闷油瓶的任何不同于平常的神态举止,我都想独占,任何笑话他这场遭遇的人,我都忍不住想抹杀掉。坎肩对他的无视终于让我反向捕捉到了自己内心的泥沼,那是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深浅的地方,只有纯粹追随我个人的伙计,才是这件事上真正的岸。如今的闷油瓶只能靠一些逻辑推理本能去感知危险,就在刚才,他猛然意识到回家可能让佩姐也陷入危险。不过除了这里,他没别的地方可以去,除了我,他没别的人可以依靠。我叹口气,把不敢下车的家伙拽出来,弯腰费劲地抱起往客厅走。“咱们不能久留,只能呆一会儿。”我把他放在沙发上,替他捋捋刘海。小伙子一开始只想找个熟悉的安全区躲起来,不过现在已然明白过来了,令他恐惧的东西,是我。虽然这个安全区就是我给他打造的,但我还是宠溺地带他过来了,这让他紧紧抱住我不撒手。“小……小三爷,你们,怎', '')('安全感(大修_还是小可爱) (第4/4页)
么回来了……”眼见家中另一个安全区也还在这里,小伙子习惯性往我怀里一拱一钻。“你怎么还在!”“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,但如果你想瞒住二爷,我就不能马上走。”“我的事不用你cao心!快走!现在就走!”“我要是走了,没法给二爷一个交代。”我沉默下来。有些人在有些时候,基于有些立场,必定会迎来有些结局。怀里这个沉重的负担精神一松懈就开始昏昏欲睡。空气中很快传来不同寻常的气味分子。我抱起怀里这个唯不能死的家伙,快步朝车库走去。小伙子虽然神经疲惫,但并没有睡着,见我突然丢下佩姐开始逃跑,立刻警觉起来。然而还没等他东张西望表达完情绪,车子撞烂卷闸门,飞跃篱笆,碾着草地,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别墅。草地铺在一座人造假土坡上,从草地翻过就立刻能得到土坡的掩护。冲击波比声响早一步到达,我们都是爆破惯犯,没有寄希望于土坡的掩护,一刻不停朝着半径方向继续开,只感觉被追尾似的往前猛地加速了一阵。小伙子被这巨力加速度一推,立马回头,眼瞅着苏醒以来的安乐小窝,以及那个对他无微不至的女人,被炸成了碎片。陈景冉在医院被杀,吴邪随即失踪,吴家爆炸。就像当初的北京爆炸案,令人雾里看花。闷油瓶受失忆药影响,精神还十分虚弱,一天需要睡12小时,今日受到连番刺激,人很快萎靡下来,我不得不冒险住进了一家小旅店。“别怕,我们不会有事。”“你一开始就知道……”“我没想到她还会呆在那儿。”“你为什么不带上她?”我叹口气,“别问了,闭上眼睛。”“为什么不告诉她?”“把眼睛闭上,睡觉!,”“为什……”下一届闷油瓶可能是被我这么封堵出来的吧。我一面把他的疑问用吻堵回肚子里,一面这样吐槽着自己。然而小伙子满脑子问号根本也睡不着,还习惯性伸手来唤醒我下半身那个脑子。自上周到现在短短七天,他从艰难承受插入到学会在床上控制我,说实在的,养成这样一头小怪兽真是太爽了,无论哪方面。“你要是不想睡,咱们这就上路。”“去哪?”“去车上。”小伙子缩缩脑袋贴着我胸口摇摇头。“嫌车上睡不舒服,就赶紧闭上眼睛。”还是摇头。“因为车上有别人?”“嗯。”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,竟然冲我泥沼里扎猛子,在我心里撩起更多黑沉沉的泡沫。“我也不喜欢别人瞪着你。不过坎肩不会,他眼里只有我。”小家伙还是握着我,像是在摇晃的车厢里握着个拉手。我把那爪子拽出来握在掌心里,不停地拿嘴往上亲。发丘指是集力量强大和神经敏感于一身的矛盾体,它能暴力拆解外部物事,也能因微弱刺激而撼动心神。此刻被包握住,敏感的指尖被嘴唇含住,安全感和睡意立马涌进他体内,很快就睡死过去。黑暗中闻着日渐鲜甜起来的气味分子,我有些无奈。为什么我的这种病态独占欲不能来得更早一点?为什么要仰头跟在他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地走到今天?我只能在虚弱的他身上施展这种占有欲吗?如果当初我就像吴二白说的那样,对他下药囚禁管控……脑补了一会儿,翻个白眼,从瞎子和吴二白这批老光棍身上找答案,只能让我孤单一生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