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我们得了什么绝症被他知道了对吗?” ……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,严琊唰地回过头,双手用力揉因为挂满假笑而肌肉酸疼的俊脸,呼噜扑上去结结实实摁住了沙发上的江顾问,恶狠狠道:“江!停!” 下一秒,放大的手机屏幕糊了他满脸,江停冷静道:“倒数第八。” 严琊:“……” “我这一生,任何百分制的考试都没下过九十,一百五十分制的考试没下过一百三;超过十个人的竞赛没下过前三,超过一百个人的竞赛没下过前五。那年围剿黑赌场,我扮作赌客潜伏下注,经过严谨的观察分析、精密的数学计算,行动结时把队里批的四千块经费翻成了两万。” 江停仰躺在沙发上,用力拍了拍严琊的肩:“出不出道无所谓,我们不允许有五十个竞争者还排不上前五的事情发生。放心,严琊。你这么优秀,我要让全世界都认识到你的优秀!” 严支队被迫转型了。 严支队从“隔壁那个凶残严厉夜止婴啼的可怕小阎王”摇身一变,成了温柔讲理、和蔼可亲、沉稳耐心、自掏腰包为值夜班的女同事们订面膜的严姓小哥哥,变化之大令全队震惊。秦川甚至专门请了个“专家”来刑侦支队,马翔用他们声泪俱下地拉着“专家”的手:“高人!高人你救救我们严哥啊!他才三十多岁,到底 是被什么妖魔鬼怪蛊惑了!!” 那位姓江名停的妖魔鬼怪“法力”无边,把严支队从冷酷实力派硬拗成了偶像演技派,每次严琊面对韩小梅那鬼画符似的现场笔录,刚深吸一口气要怒吼,都会突然感觉背上一凉,紧接着无处不在的江顾问便从天而降,将严琊的满腔怒火瞬间硬生生扭成一脸假笑:“小梅啊,辛苦啦,你看你字写这么潦草是因为笔用得不习惯吗?严哥这里有支八千块的万宝龙,拿着吧啊。” 韩小梅战战兢:“不用了严哥,我那一票已经投给你了,不信你看我这儿还特地留了截图……” 严琊光速恢复一脸凶残:“字写这么潦草是想给鬼看吗!!这点活儿都干不好,你脑子呢!!” 江停拿过笔录,只看了一眼就说:“票真的投了?” 韩小梅低头双手奉上手机截图。 江停点点头:“今晚回去练字,把我上次勾出的司法考试重点抄写十遍,明天上班交给我检查。” 韩小梅:“!!” 功夫不负有心人,在江老师的倾情指导下,不仅年轻女同事们的业务水平得到了显著提高,连严琊的票数也一路飞涨。某天秦川路过技术队,无意中看见大办公室里竖了块白板,底下围坐一圈求知若渴的女警,江老师一手保温杯一手激光笔地站在白板前:“针对目前社会上多发的网络诈骗现象,我个人总结了一些侦査手段愿意和大家分享,但在正式开始授课之前,请大家先打开投票小程序,我有些关于票数上的疑问想请教大家……” 秦川默默打开自己的手机投票页面,下一刻他跟部门里的女同事们一起心领神会了江老师的疑问是什么—— 为什么严琊还屈居第二,没有干掉禁毒支队那个姓秦的当第一呢? “呦,干吗呢你?”严琊从后面风风火火地路过,一拍秦川的背,“买票了吗 你,就跟这儿偷听我们江老师开讲座?” 秦川示意他看手机屏幕,票数榜上第二名严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靠近第一名。 “这一切都值得吗,兄弟?”秦川沉痛地问。 “哎呀,自家兄弟不要计较那么多嘛。”严琊谦虚道,“票数第二友谊第一,再说江老师这不也是为了调动女同志参加活动的积极性吗?创建良好工作氛围,从深入群众开始做起,从寓教于乐开始做起,从你我开始做起………” 深入群众的江老师的声音正从门缝里传出来,充满了温和的疑惑:“这个有关票数的疑问是我昨晚发现的,当时我正在帮技术队看那个诈骗案卷……嗯嗯,我就想知道这个投票系统是否存在什么bug……” “放心吧江顾问!”技术队王姐铿锵有力地表示,“严支队的票数怎么会比第一名少这么多呢,肯定是系统数错了!你尽管安心搞案子,其他的交给我们!” “是啊是啊这种小bug!”“今天下午就帮您解决!”“人多力量大,江顾问放心!” …… 秦川瞪着严琊深吸一口气,下一刻被严琊一把拉住,强行勾到墙角:“嘘!” “你看这简直是——” “江停这几天各科室轮转,帮局里破了两起盗窃、三起抢劫、四起网络诈骗案,吕局说谁也不准打击他的积极性,否则按背叛市局罪论处!!” “……” 秦川一手扶额,久久无言,半晌终于叹了口气:“我算是明白了。什么帅哥啊,偶像啊,平常叫得好听,一遇到案子就啥也不是了。世态炎凉啊!” “就是,这年头的女同志太现实了,怎么能这样呢!回头一定批评她们!” 严琊一脸虚伪地同仇敌忾,秦川从眼镜上方缝隙里凉凉地瞅着他,半晌终于问:“你知道票选前五名的奖品是什么吗?” “哎呀友谊第一票数第二,什么奖不奖品的。”严琊立刻扭捏起来,“就听说前五名有锦旗拿,年终晚会还C位出道什么的……” 秦川意味深长地点点头,拍拍严琊的肩:“兄弟,我看好你,放心。C位一定是你的。” “?” 严琊还没反应过来,只见秦川微微一笑,眼镜片反射出一片雪亮的光,然后飘然而去了。 在吕局的热切期望和全市局的紧密配合之下,江老师的工作热情持续上升,创造了连续勘破系列要案的纪录。与此相对应的是女同志们为江老师解决“投票系统bug”的热情也非常高,高到严琊一路飘红高歌登顶,大家才纷纷放下了手机,满意地宣布:“bug解决了!”“票数终于正常了!” 某严姓支队长当时正带人跨省追捕,捣毁了一个贩卖婴儿团伙,把十余个嫌疑人成串押上警车,山窝窝里出来的四个婴儿正躺在后座上齐声哇哇大哭。严琊腰别着警枪、袖子摞在胳膊肘上,手忙脚乱地打电话给局里女同事现场学习换尿不湿,突然只见女同事一刷手机,又惊又喜:“严队!严队你成功当选建宁市局男性偶像第一名啦!恭喜恭喜!” 严琊一边忙得满头大汗一边谦虚:“好说好说,都是江老师给力……你干吗?!” 令。 女同事咔嚓截了个屏,随手打开一个叫作“隔壁支队严姓大魔王黑历史档案”的微群,把图扔了进去。 “别截丑照!”严琊怒吼,“起码等我把用过的尿不湿放下来吧,喂!” 同一时刻,建宁市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