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牌子都有好几种。 程延林没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,说:“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味道,就全买了。” “那,那也不至于买这么多啊。”严拓说话都有点结巴。 要,要全用了吗? 应该不可能吧...... 程延林坐在床边,把严拓拉进自己怀里,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。 “今天晚上可以不回去吗?” 严拓坐在他的大腿上,整个人都被程延林的气味包裹住,慌乱地点了点头。 “洗过澡了?” 不是过来送被子的吗,怎么突然就变了气氛:“.....嗯。” 严拓快紧张疯了,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,大脑一片空白,甚至都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和程延林亲到一起的。 程延林的动作很温柔,顺着严拓的脊骨轻抚,像摸小猫一样。 如果真的是小猫,严拓现在一定会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呼噜声。因为即便不是,他的喉腔也在发出微弱的呜呜声。 他的嘴唇和舌头很软,和人一样,有种怎么揉捏欺负都不会发脾气的错觉。程延林也确实欺负了,没多久就露出隐藏的獠牙,止不住地索求和侵犯。 他们滚作一团倒在床上,程延林还剩最后一丝理智,撑起胳膊看着严拓被蒙上一层雾的乌黑眼珠。 他皮肤白得过分,有一丁点颜色都很明显,额头面颊甚至脖子都染上了绯红色,浑身被抽干了力气,软绵绵看着他。 “害怕吗?”程延林低声问。 严拓先是摇了摇头,觉得自己不诚实,又点了点头。 程延林摸摸他的脸,指尖说不尽的怜惜:“害怕就不做了。” 可严拓却摇摇头,伸出胳膊搂住程延林的脖子,把他往下压了压,在他耳边说:“还是做吧。” 程延林还没说话,他又小声害羞地说:“它都顶到我了,我怕它爆炸了。” 第66章 很快严拓就为自己说出的话付出了代价。 身上碍事的睡衣被扔到了地上,他白皙的皮肤暴露于空气,可却丝毫感觉不到冷。 程延林非让他选个喜欢的味道,严拓恼羞地瞪他,却跟人一样完全没有威胁性,只让程延林觉得心里被羽毛撩过一样,痒痒的。 最后他随便抓了一个,没什么力度地砸到程延林身上,抬起胳膊遮住眼睛。 不论进行多久的前戏,用了将近半瓶润滑液,程延林再怎么轻柔,一开始的疼痛也是超出预期的。可严拓一声疼都没喊,如果不是搂着程延林的胳膊在颤抖,程延林差点以为他不会疼。 没有着急进行下一步,程延林低头亲舔他被咬住的下唇,直到他松开牙齿,痛苦的呜咽声才从嗓子里发出。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,可严拓却觉得很热,浑身都在发烫。平时体温总是比他高的程延林此刻是唯一能安抚他的存在,只有贴着他,那股莫明的燥热才会褪下。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种奇异的感觉,使他溺亡、沉沦、无法自拔。 程延林让严拓自己掰着腿,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清脆的啪啪啪撞击声,严拓听不下去,扭过头想把脸埋在枕头里,却被捏住下巴。 程延林喜欢看他要哭不哭时的表情,喜欢听他难耐不住的呻吟声,更喜欢在他受不了的时候停下来,问他自己叫什么。 严拓咬着嘴唇不说,程延林就俯下身亲他,说:“拓拓,你现在是草莓味的。” 客厅墙上钟表的分针跳了一圈又一圈,卧室里甜腻的动静却没停下来过。 严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,潮红的眼角流下泪水,受不住地叫程延林的名字。 宽大温暖的手掌安抚他,在他脖子上的疤痕处来回摩挲,低声哄他快了。 这个快了又过了很久,那个时候严拓的嗓子全都哑了,发出声音都困难,被程延林抱着去浴室,他才知道那会儿程延林在里面待那么久是在给浴缸放水,甚至还洒了玫瑰花瓣。 严拓困得睁不开眼睛,任由程延林帮他清洗擦干,在月亮都休憩的时间,他们终于安静躺在床上。 床边狼藉一片,地板上扔了拆开的盒子和用过套,但此刻没人有心思管它们。 程延林精力好得吓人,把严拓圈在臂弯里,不让他安生睡觉,一会儿摸摸他,一会儿又亲他,最后惹得严拓又哭了。 “别哭了宝贝,不碰你了。”程延林把他眼角的泪水亲掉,保证道,“我就只抱着你。” 可严拓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哭,他仰着脸看程延林,哭得一抽一抽的,让程延林快心疼死了,然后说:“我现在每天都得吃药,还要吃很久的药。” 程延林愣了下才明白严拓在说什么,立马抱紧他,心里一阵阵发酸:“没关系的。” 但严拓还是说:“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变成正常人。” “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也不是正常人,”程延林在心里描绘着严拓当初的样子,“你那个时候就是个小疯子,我也喜欢啊。” 严拓又哭了。 程延林吻他:“我就喜欢你疯,不管你正不正常,我都喜欢你。” 严拓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,如果不是做梦,他怎么会感觉到被爱呢? 他想程延林就是那个救了他两次的神,回去后要告诉严妈以后不要再去拜那些寺庙了,来拜程延林就行。 他得到了在梦里都不敢奢想的温暖怀抱,整个人飘在空中,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。 他不知道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,但如果是地狱,身边有程延林的话,应该也没关系吧。 没关系的。他听到程延林用坚定的声音回应他。 第二天严拓的眼睛不出所望肿成了两颗大核桃,他站在镜子前扒着眼皮看了半天,最后摆出一副哭丧的表情。 这样晚上还怎么去聚餐。 而且脖子也完全不能看,之前贴东西是为了遮疤,现在好不容易不贴了,倒被程延林嘬出好几个红色印子,尤其疤旁边的看起来最深。 他缓慢走出去,程延林正在厨房做早饭,或者说午饭更合适,餐椅上被放了一个很厚的软垫子。 刚坐下程延林就端着盘子走出来,严拓本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,但看到程延林俯身放盘子时上衣领口露出的肩膀上的牙印,自觉也不是特别理直气壮,便作罢了。 倒是程延林摸摸他的眼皮,说:“等会儿用冰块冷敷一下。” 吃过饭,他们没有出门,程延林抱着他在沙发上看电影。 这次挑了科幻大片,但看得断断续续的,总要往回调进度条,因为他们只要视线一对上就会亲到一起去,像空气中有什么催人发情的药物一样。 电影看到一半,不知怎么提起了之前的事,程延林说对他身上的疤如数家珍,全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