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Cake?” 诺亚只知道蛋糕拿回来了,并不清楚放在哪儿了,扭头看向白越。 白越让帮佣拿来蛋糕。 温童接过蛋糕,对诺亚比了个上楼的手势,大步走上楼梯。 白越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背影,垂下眸子,拿出手机,再次点开监控片段。 监控只拍到了楼梯附近的情况,能清楚地看到温童走向厕所的时候,一个穿着墨绿色外套的男人跟在他身后。 等到十分钟后,温童出来的时候,他脖子上的围巾已经丢了。 又过了十几分钟,身着墨绿色外套的男人走了出来,脖颈围着少年的红色围巾。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被监控拍摄的清清楚楚,赫然是陆匪的模样。 白越半阖着眸子,屈了屈手指。 童童不善撒谎,刚才说的都是实话。 只抢了围巾……陆匪是故意不暴露的,昨天的见面应该只是巧合。 昨天知道了童童的行踪,所以今天那两个心腹手下抵达了美国。 白越思索片刻,拨通Amora的电话。 ………… 温童慢吞吞地回到卧室,卧室格外干净,一尘不染,连地毯都换了新的,显然被人打扫得底朝天。 他呼出一口气,心想,幸好穿着这件羽绒衣出门了。 温童坐到椅子上,开始捋思路。 陆匪在眼皮底下搞事,白越不可能放过他,肯定会找机会动手。 主导权现在在白越身上,对他而言更有利。 白越想抓到陆匪,最简单粗暴的诱饵就是他。 正好和他的计划不谋而合。 温童缓缓呼出一口气,回过神,眼前多了一块蛋糕。 扭头一看,诺亚已经切好了蛋糕,笑眯眯地说:“吃,cake。” 温童:“蛋糕。” “蛋糕。”诺亚学着说了一遍,接着不仅没有问他刚才在想什么,反而又问出了问过好几遍的问题。 【诺亚:温,真的不需要其他礼物了吗?】 温童看完消息,朝着诺亚摇了摇头,认真地说道:“谢谢。” 诺亚长叹一口气,用母语嘀咕道:“你的道谢让我更难受了。” 温童没听见这声嘟囔,他吃了口蛋糕,被难吃的面色扭曲。 这特么的也太难吃了。 表层不是奶油,是硬邦邦的糖果口感,内里的奶油和蛋糕也很难吃。 齁甜,不软不绵,还是诡异的磨砂口感。 片刻后,他收到了诺亚的吐槽。 【诺亚:这是我二十多年来吃过的,最难吃的蛋糕。】 【WT是自由的小精灵:+1。】 【WT是自由的小精灵:我要再定个明天的蛋糕。】 【诺亚:???】 【诺亚:Why?!】 【WT是自由的小精灵:我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。】 【诺亚:……】 蛋糕过于难吃,两人只能闲聊,没过多久,诺亚便回他自己卧室休息了。 温童坐到地毯上,搜了会儿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关键词,开始组装新买的高达。 ………… 12月24号,平安夜。 温童没有出门,和诺亚在卧室玩了大半天的游戏。 等到下午,蛋糕被送来了,两人发现和昨天如出一辙的难吃后,诺亚表示他要回家吃妈妈做的蛋糕。 温童一个人在卧室埋头组装高达,装完后,走到阳台上透气。 活动筋骨,晒晒太阳,实则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环境。 乍一看没什么变化,在附近几栋别墅的车突然变多了。 白越很警惕。 为了避免白越和陆匪提前碰面,温童一整天都没出过门。 眨眼间,就到了25号,圣诞节当天。 温童一大早就醒了,起床后,花了两个小时做给诺亚的圣诞礼物——破镜高达。 下午一点,他走下楼,径直走出别墅。 刚打开车门,白越突然出现在他身后,开口道:“餐厅是La Perse,晚上六点。” “今天大部分店铺都不营业了,童童想去哪里玩?” 感受到他话里有话,温童脚步顿了顿,开门见山地说:“我要去拿蛋糕。” 白越迟疑地问:“还是昨天那家吗?” 他知道温童这两天都定了一家甜品店的蛋糕,每次只吃一口,这家店的难吃程度有目共睹。 温童扯了扯唇角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是啊。” “你不是想要奖励么,给你的奖励,圣诞礼物。” 白越怔了一秒,童童特地为他定了难吃的蛋糕。 四舍五入,就是童童特地为他定了蛋糕。 他扯起唇角,眉宇间的冷冽之色褪去,温声道:“我会吃完的。” 温童看了他两眼,若无其事地说:“那你自己去拿。” “好。”白越应了声,侧身上车。 在他上车的瞬间,温童不动声色地抬手,将掌心的定位贴到车后挡风玻璃隐蔽的一角。 轿车启动,缓缓向前行驶。 温童站在原地,无声地笑了笑。 拜拜了您嘞。 ………… 宾利车行驶到一个路口,司机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:“白先生,有几辆车一直跟着我们。” 白越瞥了眼后视镜,淡淡地说:“继续开。” “让其他人保持远距离,等他们动手。” “是。” 司机踩下油门,继续驶向目的地。 一个小时后,在距离目的甜品店一个街区的距离时,紧跟他们的几辆黑车突然加速,从各个角落窜到了宾利车前周围。 五辆黑色的轿车将宾利车团团围住。 其中一辆车的驾驶座门被打开,走下一个挺拔健硕的男人,他眉眼凌厉,五官深邃,穿着黑色冲锋衣,脖子上却围着一条格格不入的红色针织围巾。 陆匪径直走向宾利车后座,微微俯身,极具绅士风度地敲了敲车窗。 “乖宝,老公来接你了。” 下一秒,漆黑的车窗缓缓摇下。 陆匪看到了白越面无表情的脸,以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。 陆匪唇边的笑容瞬间僵硬。 第87章 “砰——” 一声枪响划破长空, 几米外的黑车车门上多了一个弹坑。 陆匪侧着身体,右臂胳膊多了一道伤口。 在对上车内枪口的刹那,他的身体便本能地侧身闪开。 避开了一枪, 还有另一枪。 “砰——” “砰砰——” 陆匪连骂脏话的时间都没有,单手撑在车上,身体翻转,直接跳到了车顶, 躲到白越的视野盲区。 一系列动作发生在短短半分钟内,除了两位当事人以外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 直到陆匪跳到车顶,发出一道沉重的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