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了上来。 他没有穿外套,身上只有一件卫衣,凑过来的卫衣下摆被掀起,露出白嫩的腰肢。 谢由帮他拉了拉衣服,注意到少年的裤子后,视线一顿,升起后座与前排的的挡板。 挡板缓慢升起的机械音卷挟走微弱的拉链声响。 温童无意识地歪了歪头,把脸埋在男人颈间,呼出一口又一口地热气。 他的脑袋已经成了一团浆糊,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男人微凉的指尖,指腹的薄茧。 “童童忍一忍,马上就到医院了。”谢由轻声安抚。 温童茫茫地睁着眼睛,眼尾越来越红。 没过多久,他的脚尖绷起,大脑空白了一瞬。 难以忍受燥热稍稍褪去些许,温童含糊不清地问:“去、去哪里……” “医院。” 听到令人安心的两个字,温童缓缓闭上眼睛。 在他们抵达前,医院便提前得知了温童的大致情况。 一进医院,医生护士立马迎了上来。 谢由让孟信瑞在外面等着,自己则跟进了急症室。 十几分钟后,打了针喂了药,温童极高的体温降了不少。 医生:“谢先生,病人的身体没有大碍,致幻剂的部分已经消除了。” “但是生理方面的问题,从病人身体角度来说,肯定是堵不如疏……” “当然也可以选择挂水住院,温先生会再难受一阵子……” 谢由垂眸看着病床上哼哼唧唧的少年,应道:“我知道了,我带他回家。” “其他注意事项,直接发我微信上。” “好。” 谢由抱起温童,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瓣:“童童乖,我们回家了。” “不、不回家……” “好,不回家,我们先离开医院。” ………… 上车下车的两段路,温童虽然是被谢由抱着的,但冷风一吹,他浆糊似的大脑稍稍清醒了些。 他知道自己在哪儿,抱着自己的人是谁,看得见一切事物,但是反应很慢。 他半睁着眼睛,看着谢由把自己抱进了屋,抱到了床上。 “谢由……”他的声音又轻又低,近乎喃喃自语。 谢由听得清清楚楚,低头亲了亲他光滑细腻的后背,温声道:“我在。” “童童不怕……” ………… 良久,延迟版的温童才慢吞吞地说:“我、我不是问你在不在……” 他是想让谢由滚! 滚字在口腔里转了一圈,被迫咽回肚子。 ………… “谢、谢由……” “有没有阳W药……啊——” ………… 温童再次睁眼的时候,夜幕黑沉,月明星稀。 浑身上下都异常酸痛,手脚更是灌了铅似的沉甸甸。 他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,迟钝的大脑才想起来昏睡前发生了什么。 他和谢由做了。 淦! 谢由本来就这么疯了,开过荤后还得了? 温童眼睫轻颤,不行,在这样下去,熬到他老死都回不了本源世界。 已经遇到三条疯狗了,他也该长长记性。 打不过,就加入! 第104章 不能用正常走剧情的方法应对这些疯子。 去他妈的人道主义! 温童瘫在床上, 陷入沉思。 世界线结束的剧情是谢由和白越官宣订婚,他只要让谢由和白越完成这件事就行了。 什么狗屁感情基础,什么以后未来, 他不管了,他不玩儿了。 躺着不利于思考,只利于睡觉。 温童慢吞吞地往背后塞了个枕头, 坐起来思考计划落实方案。 让谢由和白越官宣的话…… 首先排除捣乱的陆匪, 接着比较谢由和白越这两人。 两人都疯,两人都极其厌恶对方。 相比之下,似乎还是谢由更好点。 虽然谢由比白越更疯,不易掌控,但他会更自由一些。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……该怎么从谢由这儿入手? 温童全神贯注地沉思,眉眼注意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。 直到头顶的小灯亮起,他才颤动着眼睫回神。 卧室被灯光照亮,不是桐锦小区的房子, 而是谢由在湖滨君庭的大平层。 谢由看他醒了, 脚步微微一顿, 低声问:“吵醒你了吗?” 温童扯起唇角:“是——” 第一个字被喉间极度的干涩给压了回去。 他昨天实在叫了太久, 嗓子都喊哑了。 谢由放下粥碗,递给他水杯。 温童实在是渴得厉害,没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,咬着吸管喝了大半杯水, 难受的喉咙总算舒服了些。 谢由继续投喂粥,他坐在床边, 端起粥碗。 他穿着一身纯黑的睡衣,衣袖高高捋起,露出结实流畅的手臂肌肉。 举手投足间, 温童看见地他身上随处可见红色抓痕,昭告着昨天两人的激烈。 温童眼睫一颤,立马挪开目光,看向面前冒着热气的粥碗。 薏米、鱼片…… 闻起来很香,应该挺好吃的。 “要我喂你吗?”谢由问。 温童:“你想让我吐出来吗?” 谢由全然不在意他的语气,温声道:“好,那童童自己喝。” 温童双手也没什么力气,谢由搬了张床上小桌,推到他面前,让他用勺子舀粥慢慢喝。 刚喝了一口,便听见男人不紧不慢地说:“昨天的事……” 温童动作一顿,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希望不会有下次。” 谢由面不改色地应道:“好,谢夏月会为她的所作所为负责。” 温童:“……” 他指的可不是谢夏月的事。 他掀起眼皮,对上谢由黑漆漆的眸子,即使有镜片作为中介弱化,男人眼底的偏执热烈也令人心惊。 温童抿了抿唇,低头喝粥。 谢由不正面回应他的问题,就是另一种回应,暗示他以后还会有亲密的行为。 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 睡就睡呗,他睡过的人……也不少了! 再者,说不定还是他先离开这个世界呢。 温童一边小口喝粥,一边自我安慰。 谢由静静地看着他,见少年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缓缓抬手,抚向少年的头发,压了压微翘的发丝。 “童童放心,谢夏月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了。” 他语气温润,话里的内容却阴寒砭骨。 温童眼皮一跳,如果仅仅是昨晚的事,不至于到出不来的地步。 不等他开口问,谢由主动解释:“她还窃取了公司机密。” 温童迟疑地问:“有瞳的?” 谢由:“对。” 温童:“你故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