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干。 蒲牢眨了眨眼睛,替他解释:“他就是给我吹了吹沙子……” 盛轻容明显不信,“小蒲你别替他说话,快回去换换衣服,吃些东西休息一下,等下你们还得去敬酒呢。” 说完,她就又急匆匆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。 身后,蒲牢无辜侧过头,轻轻晃了晃两人握在一起手,“我帮你解释了……”但妈妈不信。 景煜将他脸颊侧边被吹乱的碎发往耳后捋了捋,恩了一声,而后眼角微勾,低头朝他凑近了几分,嗓音里依稀含着笑意:“妈妈说的也没错,差点儿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你了。” 才刚刚度过长达两个月发情期的蒲牢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“欺负”两个字的含义,脸颊腾的一下就更红了几分。 景煜欣赏了下他害羞的样子,转身去拿刚刚扔掉的外套跟塑料小桶。 身后,蒲 牢纠结的绞了绞手指,踩在沙子上的脚趾也轻轻蜷了蜷。 景煜拿上东西后,半蹲在蒲牢面前,伸手握住他一只脚踝,轻轻举起他白皙还带着点肉感的脚丫,用自己的外套在上面蹭了蹭,拂去上面的沙子。 蒲牢忍不住往后缩了缩,小声说:“蹭脏了……” “沾着沙子会很难受,外套回去就会洗的。” 说着,景煜就握着他的脚将两只都给擦干净了,然后重新穿上了鞋。 等他牵着人回到酒店房间,盛轻容也已经让人将他们等下要换的衣服拿了过来。 景煜取上要去浴室换,站在他身后的蒲牢突然扯了扯他的衬衫衣摆。 景煜回头,跟他目光交接。 蒲牢小声说:“现在没有别人了……” 景煜捏着手里的衣服没动,脑子里却在思索他说的是不是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。 没等他想出结果,蒲牢就一点一点把自己拱进景煜怀里,手也搭上他的肩膀,靠近了低声说:“景煜,我想亲你一下。” 酒店大大的落地窗已经被遮光窗帘遮上了,只留小小一道没合拢的细缝,悄悄洒进些阳光。 蒲牢红着脸,在昏暗的房间内,仰面凑上去,先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的脸颊,再然后亲到鼻尖……最后才是嘴唇。 景煜一直没有动,只任由蒲牢笨拙又温柔的吻着他。 等他吻完,唇齿分开,蒲牢又大又圆的一双桃花眼都已经开始泛水光了。 景煜将他按在怀里,恨不得直接跳过等下的敬酒,直接到洞房。 …… 等两人换好衣服出了房间,已经是快到晚宴的时间了。 盛轻容第一时间将两人带上,跟往来的宾客寒暄,蒲牢全程跟景煜站在一起,走到哪一桌,不管认识不认识反正就都对人家乖巧的笑一笑。 等敬到贺英耀任朝兴他们那桌,贺英耀看了眼蒲牢,打趣景煜道:“这么好看的对象,难怪一直藏着不带出来。” 景煜跟他笑了下,端了杯酒敬过去,“以前都忙,没找到机会。” 蒲牢也端着杯里的“红酒”抿了一口。 等应酬完,景煜带着人回到自己朋友那一桌,他给蒲牢抽出张椅子坐下,然后他脱下外套坐他旁边。 何然正好坐他旁边,见状,立刻将胳膊搭他肩上,手里倒了杯酒递过去。 “兄弟,今天必须得喝一个了吧?” 景煜将衬衫袖口解开,往上挽到小臂,利落的接过一饮而尽。 景煜喝完,何然又倒了一杯准备放蒲牢面前,景煜伸手将他拦住,“他不能喝。” 蒲牢眨了眨眼,跟着点了点头。 何然拿过他刚刚敬酒时候喝的酒杯,凑到鼻尖轻轻闻了下,“啧,可乐?” “蒲牢以前喝过酒吗?能喝多少?”郜子骞问。 蒲牢摇头,“没喝过。” 林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试探着问:“要不今天试试?其实味道还不错……” 时姚也跟着起哄,“对,可以试试,今天这酒还行,我女朋友酒量也差,但平时多少也能喝几杯。” 阮良朋……阮良朋看了眼自家队长的脸色,没敢开口。 被他们一忽悠,蒲牢看着桌面上那杯酒,颇有些跃跃欲试。 他侧过头,目光对上景煜的,眼睛轻轻眨了眨,非常期盼地看着他,桌面下的手也轻轻扯了扯景煜的衣角。 跟他对视了几秒,景煜无奈将他的手抓在掌心轻轻捏了捏,然后端过面前那小半杯递到他面前:“今天可以先试试。” 蒲牢把酒杯送到唇边,先轻轻抿了一小口,感觉味道还可以,就跟喝饮料一样又喝了一大口进去 。 不等景煜阻止,就已经大半杯都喝下去了。 景煜只好给他夹了些菜,让他先垫一垫。 蒲牢长的又好看又乖巧,其他人都不好意思灌他酒,最后就都把火力集中到了景煜身上。 就算景煜酒量再好,一桌人一起上,一人一杯接着来,还怕喝不倒他? 看他们一副不把他干倒势必不肯罢休的模样,景煜轻挑了下眉,接过酒杯开始喝。 不多大一会儿,桌面上就已经多了好几个空瓶了。 其中一个还剩大半瓶的被放到蒲牢附近,他看一眼自己已经差不多要空了的酒杯,再看一眼正端着酒杯往嘴边送的景煜。 没忍住悄悄伸手,把那瓶往自己这边勾了勾,然后趁景煜不注意,又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些,然后再悄悄喝掉一部分。 因此接下来的每一次,景煜朝他这里看过来,都只能看到他杯子里只剩一个小底。 一次两次还好,次数要是多了就很不正常了。 景煜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,继续跟阮良朋他们碰杯,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盯着蒲牢那边。 等看清他作案的全过程后,景煜伸手将唇边的酒杯放下,然后目光对视上他的。 蒲牢刚倒完的酒还没来得及喝,手指有些紧张蜷起来。 趁其他人不注意,景煜将胳膊撑在蒲牢的椅背上,然后身子往他那边凑了凑。 他的指尖在椅背上一点一点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问蒲牢:“杯子里的酒……怎么能越喝越多呢?” 蒲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,然后偷瞄一眼景煜面前的空酒杯,小声说:“景煜你是不是喝醉了,怎么……怎么都看花眼了呢?” 景煜:“……”干坏事的小动作不怎么利落,甩锅倒是挺快的。 景煜看着他似笑非笑,没有再继续追究,只是把他一直拿来作案的那瓶酒给端走了。 …… 晚宴终于结束,这一整桌的人都基本被景煜喝趴下了,一个两个撑着胳膊趴在桌上说胡话。 景煜将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上,然后安排了人将这一桌子的醉鬼都给挨个送回房间。 蒲牢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