垢,我本以为昆仑是天下第一大派,其实也不过是蝇营狗苟,各怀鬼胎。连叶悬止也是一样的虚伪自私。” 苏锦皱眉,“小师弟,不可以不尊重师父。” “师父?”闻人萦暼他一眼,“他与祸星有旧情,养大师兄,竟然只是为了用他来杀玄渚。桩桩件件哪里配得上我称他一句师父?” 闻人萦摇了摇头,“这样一帮人,当日竟还鄙夷我的出身,真是可笑!” “你——”苏锦皱着眉看向眼前的小师弟,他身上那股执拗和偏激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。 “你也不要再来了,”闻人萦背对着他,“我不喜欢你,你应该知道吧。” 苏锦愣住,口中的点心一瞬间变得难以下咽。 “我.....”他一张口,声音有点哑,连忙清了清嗓子,道:“用不着你提醒!” 苏锦跑走了,他红着眼走到小楼前,要找师父。 小楼门一直不开,苏锦等了一会儿,等到一个满脸不耐烦的玄渚。 “什么事?”玄渚身上只松松套了件长衫,倚着门看着苏锦。 苏锦惊讶地瞪着玄渚,“现在是白天,你们,你......” 玄渚实在不理解,“怎么,你们昆仑有什么白天不能做的规矩吗?” “那倒不至于,”苏锦嘀咕道:“我们要脸,不可能把这种事也写进门规。” “你怎么了?”玄渚问道:“霜打的茄子似的。” 苏锦眉眼都落了下来,神色郁郁。 玄渚看向他跑来的方向,道:“刚从闻人萦那儿过来?” 苏锦点点头。 “他不喜欢你。” 苏锦低声道:“我看得出来。” 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玄渚倚着门,“我有什么能帮你的?” 他有这么好心?苏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在想,我是不是应该放弃。” “能轻易放弃的都是不重要的。”玄渚点评。 “可是他就是不喜欢我啊,我能怎么办。” 玄渚想了想,“我可以帮你把他也抓起来,放到一个只有你们两个的梦里,日久天长,他会喜欢上你的。” “巧取豪夺那一套?”苏锦道:“算了吧,看看你就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下场。” 玄渚睨了苏锦一眼,苏锦忙道:“我不说了,我不说了。” 玄渚冷笑了一声,将他赶出了小楼。 苏锦沿着石阶走了一会儿,忽然一屁股坐了下来,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他的眼睛还是红的,但是在尽量克制着不哭出来。 身后有人拍了拍他,是景湖。 “二师兄。”苏锦皱了皱鼻子。 景湖在他身边坐下来,苏锦哑着嗓子问道:“二师兄,你的猫咪呢,我现在有点难过,可不可以摸摸你的猫咪。” “不知道跑去哪儿了。”景湖道。 “哦,那好吧。”苏锦低下头,抱着膝盖不说话。 没一会儿,忽然有只毛茸茸的尾巴碰了碰苏锦的脸颊,苏锦看过去,景湖变成了原形,一只硕大蓬松的白猫,然后跳进了苏锦怀里。 苏锦抱着猫,小声道:“我决定不喜欢他了。” 他说着话,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猫咪身上。他原本是很活泼的,可是哭起来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声音。 午后叶悬止才来找苏锦,苏锦躺在竹榻上,神色恹恹的,眼睛红的遮都遮不住。 “你都只顾着玄渚,不管我们了。”苏锦说。 叶悬止神色抱歉,他在榻边坐下,“他说我伤势还没好,不怎么让我走动。” “他分明是想独占你,”苏锦道:“以前拿我们讨好你,现在不需要我们了,连个好脸都不给。” “以前?”叶悬止道:“以前你们是怎样相处的,我看掩儿对他有点意见,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。” 叶掩和玄渚的关系苏锦也看不太明白,玄渚讨厌盘古玉璧,但他也将叶掩认作神族,给了他身份认同。叶掩有些怨恨玄渚,但却不像江白之那样,欲杀之而后快。 他们之间夹杂着叶悬止,那就更加复杂了。 “大师兄不喜欢他,当然是因为他坏啊,总是欺负我们。”苏锦拉着叶悬止的手腕,“师父,你以前都会偏向我们的,都会为我们做主的。” 叶悬止歪了歪头,“所以,我以前对他很不上心吗?” 苏锦张了张嘴,更生气了,“师父,重点是他总欺负我们!” 叶悬止连忙哄苏锦,“我会说他的,我以后不让他欺负你们了。” 苏锦重重地哼了一声。 叶悬止靠近了一点,用手背蹭了蹭苏锦红肿的眼睛。 苏锦想起闻人萦,嘴巴颤了颤,但是没有再哭。 “师父,我不喜欢他了,他会后悔吗?”苏锦忽然道。 叶悬止轻轻叹息,道:“如果他以后过得好的话,大概是不会后悔的。” 苏锦想了想,闻人萦长得好,天赋也不错,修炼起来多半顺风顺水,他有能力,以后也少不了有人赏识,有人心慕。 “话本子都是骗人的,”苏锦伤心地说,“他不会后悔的,他现在不喜欢我,以后也不会喜欢我。” 叶悬止摸了摸他的脑袋,没有说话。 苏锦仰起头,看着叶悬止,“师父,我爱过别人了,这滋味有酸有甜,虽没有太好的结果,姑且算一种人生阅历。接下来,我想让人来爱我。” 叶悬止轻轻道:“这很好,拿得起放得下,锦儿很了不起。” 叶悬止去找苏锦的同时,玄渚把叶掩叫了过去,考较他的功课。 八角亭中,玄渚坐着,煮水烹茶,姿态随意。叶掩站在他面前,神情冷淡。 “你原身是盘古玉璧,虽然变成人身没有多少年,但修为也不至于这般不堪入目。”玄渚道:“可见修士的修炼方式不适合你。” 叶掩不为所动,“我觉得挺好。” 玄渚当做没听到,“依据盘古玉璧记录历史的作用,你不如学言灵,假以时日,言出法随不是问题。” 叶掩强调,“我觉得我现在挺好。” “我觉得你学言灵比较好,”玄渚道:“改学言灵吧。” 叶掩面色一沉,他看了玄渚一会儿,忽然问到:“你不想杀我吗?我是盘古玉璧,我可以杀了你。” “那你想杀我吗?”玄渚端起茶杯,云淡风轻。 叶掩冷笑一声,“我可怜你。” 玄渚神色倏地冷了下来。 两人僵持着,谁也没说话。 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闻人萦路过,见是叶掩,才过来问一句。 “我在教导他修习之事。”玄渚道。 闻人萦觉得可笑,“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。” 玄渚抿了一口茶,看向闻人萦,“你是对我有意见,还是对你师父有意见。” 闻人萦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