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常人家 ◎搞什么?搞英竞。◎ 风雨停歇, 月色寂寥。 维多利亚港吹起潮湿的海风,沿着盘山公路,一路爬上半山腰, 吹熄了繁华别墅的灯光。 紫红色的簕杜鹃瀑布般自三楼窗户奔涌而下, 花枝还挂着雨滴,像垂下长发的爱人,愁容满面倚在窗边, 对月等天明。 而庭院被暴风雨洗礼,残花败落一地,铺成了一条破碎又五颜六色的花/径。 别墅安静得只剩雨滴声。 绘着气派浮雕的大门缓缓打开。 一辆黑色宾利款款驶入,像毛色光亮的优雅猛兽,踱步进入花苑, 把本就狼狈的花/径碾压得更加肮脏。 早已熄灯的别墅从一楼到三楼立马点起了灯。 保镖打开黑车车门,赫寰鸣扯了扯领带, 下车。 他边走边燃了支百乐门,吹了口气。酒气与浓郁刺激的烟草香混入柔软潮湿花香中,像说着脏话的人在温柔爱抚。 赫寰鸣走到大门时,雕花木门已经打开。 他扯下领带,懒懒抬眸, 看见眼前的小个子老人,愣了下,连扯领带的动作都顿了顿。 还是伊丽莎白先迎他进家门, “二少。” 赫照煊已经去世,赫寰鸣作为马上继任的家族掌门人, 按照这些老钱家族的规矩, 该改口叫赫寰鸣老爷之类的。可赫寰鸣现在也不过四十出头, 他在这个阶级里还太年轻, 同一个圈子的家族掌门人少说六十起跳,喊赫寰鸣老爷实在维和。 所以家里老人们还是叫赫寰鸣从前在家族里的称谓。 至于赫寰鸣本人则更无所谓这些称呼。 “我让人煮了点陈皮水,解酒最好了,二少喝一杯吧”,伊丽莎白和蔼笑道。 “她呢”,赫寰鸣眼里没什么情绪。 伊丽莎白一顿,有些紧张,“夫人还没回来。” 赫寰鸣取下了烟,将含在口中的白烟缓缓喷出,随着烟雾四散,眯起了眼眸。 赫家人的眼睛都好看,只是久浸名利场,赫寰鸣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不似少年人那般总深情款款,更像是极地的阳光。 毋庸置疑的迷人绝色,却冰冷,永远带着俯视与审判的意味,他的掌控与权力无所不在。 因为极地的生息全仰仗太阳的恩赐。 伊丽莎白和她身后菲佣都不敢说话。 关虹不在,独自面对赫寰鸣,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。 赫寰鸣虽不像赫照煊那样动辄就打骂佣人,却给人一种无形压迫感。 恢弘挑空的四层高别墅落针可闻,墙上一声,已是凌晨四点整。 赫寰鸣夹着烟的手往地上一簇剑兰掸了掸。 还带了点火星的烟灰簌簌落在了那粉色烟云般的美丽花朵上,零星猩红融进了花蕊,渐渐熄灭,转为花朵上一粒粒黑色浅洞。 伊丽莎白余光里看见,心里叹气。这花儿夫人养了很久的啊...... 而赫寰鸣只径直走过这一帮等着他命令的菲佣,扯下领带随手一扔,语气冷傲又不甚在意,也不需要看着谁的眼睛说话: “去打点钱给她。” “是,总裁。” ** 日暮近晚。 后排窗帘被晚风吹动一角,夕晖撞在水杯上,在桌面留下波光粼粼的一道夕阳。 空无一人的教室,只有细微的翻书声,和那椅脚轻轻晃晃的吱呀声。 一下一下,节奏不紧不慢,听得人心痒。 “班长......”身边女孩依了过来,水一样柔弱无骨。 “怎么。”一页翻书声,小白兔压在了刺青手臂上。 “别背了好不好?”女生的黑发散在他的臂弯。 “不是你让我背的?” “那我后悔了嘛。”她亲昵地贴上他的肩颈,像想要被疼爱的小动物。 赫凯靠着背,视线终于从书本里抬起,慢条斯理游弋到半躺在怀里撒娇的女生面前。 一眨眼,她下巴抵在他的腰腹。 她抬起盈盈目光,长发凌乱散在他的身上,领口也半敞,泄出大片春光。 她脸颊蹭着他手臂上的刺青,红唇微微张,“我要你陪我。” 赫凯将手臂收回,玩味看女生失落委屈的表情。 “陪你干什么?”他慢条斯理问。 女生眼里闪过狡黠又明艳的光,攀着他的腰腹往上爬。 她两手抵在他的胸膛,按压着他的心跳,居高临下望着他。她卷落的长发扫过他的喉结,他的鼻尖,有些痒。 “我要你......”她咬着唇,害羞道。 他忍不住伸手。大掌穿过她绸缎似的柔软长发,数不尽的青丝陷进他的指间,他一掌拢过她的细颈,柔软的骨骼在他的掌握间。 “要什么?”他轻声问。 她将身体完全压在他的身上,他的血液兴奋往下涌。只是她似乎比他想象中要重,赫凯的心脏快要无法跳动。 赫凯咬牙艰难呼吸着,迷离看着云桉红唇微张,牙齿间溢出一声: “喵呜。” 喵呜!? 什么东西!! 赫凯兀地睁开眼睛! 冷不丁看见一双斜扬猫瞳。 “喵呜。”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,他石化在原处。 十几年的起床气都定住了。 谁能因为春意盎然的美梦是因为猫王踩在他身上。 而踩奶踩得正欢的猫王见主人醒来,一扬尾巴,就要凑前舔舔他。谁知它的猫脸还没靠前,它就被主人无情抓到一边去。 “喵呜——” Shit. 赫凯心里骂了句脏话,伸了伸腿,又躺回去。 他浅浅睡了一觉,身子有些懒,还在兴致里,闭上眼,全是缱绻画面。 赫凯咬牙,想要抵抗,没想到一场热血春梦居然做到云桉身上。这让他觉得自己有些龌龊,但却又很刺激。 而且他在病床躺了很久,早就斋了很多天。昨晚和云桉待一块的画面闪过,耳畔是她有时嗔怒有时撒娇的柔软声线。哪怕脑海里的她衣着整齐,也让人翻涌。 他才睡醒,石更得很难受。 她在他的浴室,在他的厨房,在他的怀里,性感又可爱。 雨后清晨,阳光惬意,很适合和爱人赖在床上。 赫凯喘着气,滚了滚喉结,手还是没忍住往下伸...... “猫猫——”一声女生轻唤。像有人突然把教室窗帘拉开。 !? 赫凯又猛地睁开眼。 女生怀里抱着猫,身子还侧着,惊讶看他。 一男一女对视。 赫凯像被雷击,一震坐起,就要扯过毛巾,却发现毛巾已经盖在他身上。 他连忙把毛巾往胯间堆了堆。 “早啊,你醒了?” 她和他打招呼,一夜好梦的少女睡醒以后脸颊白里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