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功骗到了她,他是如此聪明有手?段,轻易就能兵不血刃的杀掉她,维系好自己的江山与统治…… 遇到这样的对?手?,死了败了也不冤。 桐花品味着?这份选择带来的刺激,心底生出兴奋,她是真的很想看看,薛慎这份所?谓的喜爱能到什么地步,以及如果他真的深藏不露,而她又将在?他手?里走?到何等一败涂地的境地。 这样未知的未来,当真令人期待。 第55章 桐花今日在听海望江楼宴客, 对象是京中陆家来客。 和南边相比,北地辽州境内是既无江也无海,可偏偏有人在这里开了家听海望江楼, 只听名?字就十?分有意思, 且这酒楼之内的菜品兼具五湖四海之特色, 很容易让长居边城的外乡人尝到一两分家乡味道?。 随着西北军这大半年来频繁出征草原, 边城早已不复往日荒凉, 随着南边商队频繁往来商贸交易,许多地方都慢慢重现往日热闹与繁华。 酒楼顶层景致最佳的一处包厢里,专门用于招待贵客的雅间里坐着陆家来客, 萧庭带着人在席间陪酒,偶尔同陆家人询问几句有关陆黎伤情的事, 言谈间给足了陆家人面子, 也向?对方清晰的展示了对陆黎的看?重。 虽说桐花本人未出面, 但仅从萧庭的身?份和态度而言, 有些?事显然已经?让大?家心知肚明了。 酒足饭饱之后, 耳热面酣的陆家人被送走?, 萧庭带着一身?酒气转道?隔壁,就见?桐花正在那里对着一壶果酒自斟自饮。 “阿姐,给我也倒一杯, ”萧庭坐在桐花对面, 面色不大?好看?,“虽说是做戏,但陆家人的骨头也未免太轻了, 不过是几句好话而已, 就哄得他们差点找不着北,这要是以后真和咱们家成了亲家, 怕是立刻就能飘到天?上?去,打着咱们家的旗号狐假虎威仗势凌人。” 桐花把果酒递过去,神色不以为意,“何必这么计较,有些?人,你能把他捧上?天?,就能把他踩到底,无需费太多心神,做大?事的人,有些?地方不必太斤斤计较。” “更?何况,你看?的是我的面子,你是为我费心劳神,不是为了什么陆家人,分清楚重点,少发两句牢骚累不着你。” 这话萧庭还是认同的,他撇了撇嘴,一口饮尽杯中酒,嘀嘀咕咕的道?,“你不是说陆公?子最近要过来吗?怎么他人不见?来,倒是先来了个麻烦鬼,你和那位又在打什么哑谜?” “大?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,”桐花瞟他一眼,“有操心我私事的闲工夫,不如抽出空来多去参加几次宴请,要是有相中的姑娘早点回来跟我说,阿姐给你安排娶亲。” “咳咳咳,这就不必了吧!”一提到娶亲,萧庭人就犯蔫儿,这会儿也顾不上?打听自家阿姐的私事了,从桌案上?随手端了一盘子点心人就往外跑,“阿姐你忙着,我先回大?营巡逻去了啊!” 即便明知道?这是自家阿姐堵他嘴巴的搪塞之词,奈何萧庭就是听不得这个,他老老实实脚下生风的离开,完全没顾得上?雅间内还另有人在。 等房间内再度恢复安静,被珠帘屏风隔开的内室里,走?出了一道?身?影。 珠帘轻响间,薛慎玉冠束发,披着玄色披风从内走?出,他面上?犹带着两分虚弱之色,眉眼深邃。 “陛下记得给陆家人补偿,”桐花头也不抬的道?,“尤其是陆公?子,这次你让他吃了苦头,这赔偿要给足了才好。” “你觉得我应该给他什么补偿?”薛慎轻声问。 “金钱财宝,富贵权势,哪样都不错,”桐花朝他笑笑,“当然,最好的补偿就是我了,若是陛下愿意,来日给我和陆公?子赐婚也是不错的选择。” “何必故意说这种话刺我的心,”薛慎在桐花对面安静坐下,平淡开口,“我很清楚自己现在不招你喜欢,也没想着要再讨你欢心,只要事情办完,我即刻启程回京,再不会呆在这里碍你的眼。” 这话桐花没理,她只是慢条斯理的坐在窗边喝她的果酒,赏她的雪景,直到薛慎受不住此间寂静,起?身?准备离开,她才懒懒的道?了一句,“若我猜得不错,陛下又打算一意孤行,再来一次先斩后奏了?” 薛慎站在屏风前,消瘦许多的身?形立在那里,仍旧笔直清隽如翠竹,“时间宝贵,我只是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罢了,京中忙碌,我还是要早一些?回去的。” “既然忙碌,陛下何不早些?回去?”桐花语气平静,“总之,我这里是不如京中需要陛下的。” “需不需要不是你说了算,”薛慎回头看?她,“要先生说了才算。” “老爷子一向?不喜欢你,”桐花露出两分笑意,“他自来偏颇我,你想说动?他,可没那么容易。” 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结果?”薛慎直接道?,“总归我手里能拿出他想要的东西,不管是什么。” “陛下啊陛下,你如今这口气才像是一位大?权在握的帝王,之前那副可怜样子,看?着当真是让人觉得碍眼,”桐花缓步走?到薛慎身?前,替他掸了掸披风,“要是当了皇帝还可怜,那还让天?底下其他人怎么活呢?” 闻言,薛慎沉默不语,他知道?应当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,但在桐花好整以暇的目光中,那点辩解的欲望又如清晨露珠般迅速消失无踪。 他看?明白?了,她想听的不是什么悲苦可怜与无奈,她要听的,是一些?更?有价值更?直白?有用的话。 比如,“你什么时候能安排我开始用药?” “用药?”桐花不动?声色挑眉,“陛下就这么急着做我的药引替我这个不忠之臣解毒?” 薛慎定定的看?着她,突然笑了,“不忠之臣……你忠心的从来都不是我,又哪里称得上?是不忠之臣。” “你一直以来忠于的,不是你自己的本心吗?” “这话倒是没错,”桐花应下了这番说辞,“人要是连忠于己心都做不到,那活着也太缺少趣味了。” 室内地龙火盆温暖如春,薛慎默然许久后,才终于轻声道?了一句,“一样米养百样人,世间只有一个你,也只有一个我。” 他不是她,也谁都不是她,所以世间有且只有一个桐花与沈颂。 桐花现在很不喜欢和薛慎啰嗦一些?没有意义的废话,她径直略过这个话题,专注于自己的目的,“陛下既然如此急着做我救命的药引,那做个交易也无妨。” “我答应陛下,那陛下也要答应我,解毒之后,为我和陆公?子赐婚。”桐花无视薛慎那张紧绷僵硬的脸,微微笑道?,“我甚是喜爱陆公?子,之前就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