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不是在说漂亮话哄我。”桐花轻笑道, “我现在心情很不好, 说不定会对你很差, 到时候你要是怪我,我可是不认的。” “不怪你。”薛慎几乎是叹息着说出了这句话,他早就清楚她什么性情, 就算她真的做出什么坏事,薛慎也舍不得怪她。 被?纵容的桐花就像是得到了心仪玩具的孩子, 瞬间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玩具身上。 她的手遵循着?主人的意志抚上薛慎的脸颊, 尤其?在他的双眼处停留了许久。 “外面雨这么大, 就算天色还不晚, 也看不清什么吧?”她笑着?道, “山洞里也没生火, 反正我是什么都看不见的,你呢,能看清吗?” 薛慎贴着?她的手, 视线落在她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上, 心尖微痛,却仍是实话实说,“能看清你。” “能看清我啊, ”桐花笑了, “那很不错。” 她的手从薛慎面上往下滑落,脸颊, 下颌,喉结,锁骨,然?后顺着?被?扯开的凌乱里衣慢慢往下。 “既然?我用眼睛看不见你,那就只好用手了。”桐花贴着?薛慎的胸膛,一只手感受着?胸腔内强劲的跳动,另一只手则自在随意的由着?心意到处撒欢,仿佛春日里调皮灵动的林间小鹿,自由又任性。 身体过于僵硬紧绷的薛慎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堵墙,任由对方?在他身上随意挥毫泼墨,佯装无知无觉的矗立在那里,只等着?这场猝不及防的风雨过去。 “原来看不到的男人是这样的。”在薛慎逐渐变得愈发粗重的呼吸里,桐花终于舍得停手,意味深长的道,“看来受伤对你的影响也没有那么大。” 薛慎不语,除了不断变换的呼吸,他不敢给出其?他更多反应。 “你身体变热了,”桐花贴着?对方?的胸膛,任由自己的手停留在一个微妙的位置,指尖在危险边缘轻轻点了点,语气?莫名,“现在可比刚才暖和?多了,早知如此,我就早些动手了。” 薛慎忍了又忍,到底没忍住,声音微哑的道,“可以了吗?” “不可以,”桐花摇头,“只有我看你,那可不公平。” 说着?,她微微直起身变换动作?坐到了薛慎腿上,原本?好好裹着?两人的披风因为她的动作?掉落在地,发出一点沉闷声响。 桐花就这样,当着?薛慎的面,动作?粗暴的扯开自己凌乱发皱的里衣与小衣,露出大片肌肤,“既然?我看了你,那也给你看我的,礼尚往来,公平交易。” 薛慎措不及防看到大片雪白,只一眼,他就立刻侧头移开视线,有些气?急败坏的道,“你做什么?” “让你占便?宜,”桐花语调悠悠,不见半点羞涩与困窘,“顺便?,试探一下我心爱的慎公子,是不是个正人君子。” 这会儿薛慎的脸已经涨得通红,整个人宛如被?烧开的滚水,往外咕嘟咕嘟的冒着?热气?,他难得有这么一次生出了庆幸,此刻的她是看不见的。 既看不到他的狼狈与窘迫,也看不到他的饥渴与贪婪。 薛慎避嫌的动作?是明明白白,但脑子里刚才看过的那一眼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忘掉,可他越是退却矜持,有些人就越要得寸进尺。 虽然?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,但面对桐花,却是决不肯随意轻薄她的,可这会儿她一副非要强迫他占便?宜非要逼迫他失去分寸的恶劣姿态,对薛慎而言实在无异于折磨。 “别再玩了,”薛慎这几个字说得堪称是咬牙切齿,“适可而止。” 可惜桐花完全不买账,她甚至格外理直气?壮,“是你让我随意的,我现在听你的话随意了,你要反悔了?” 薛慎被?迫贴在桐花胸前?,情绪已然?有些暴躁,他几次分开都被?拽回?去,到最后已经有些自暴自弃,“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,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经受得起考验。” 闻言,桐花赞同的点点头,“好像是这样。” 她终于舍得放开他,收回?自己不老?实的手,犯懒似的窝回?薛慎怀里,懒洋洋道,“对着?我,你最好做不成正人君子,至于别人,你要是做不成柳下惠,我就让你变太?监。” 痛并?快乐着?的薛慎,难得被?她这副趾高气?昂的姿态气?笑,“那你有的等了。” “看来殿下对自己很有信心,”桐花笑道,“我都不见得对你有信心。” 喜爱一个人的时间,可能很长,也可能很短,谁都不知道这份感觉什么时候出现,又什么时候消失,至少,桐花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薛慎从一而终,她一贯只由着?自己的心情来。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未尽之意,薛慎轻哼一声,难得表露出几分不快情绪。 桐花这会儿是很愿意哄闹脾气?的小夫君的,她往前?凑了凑,手指在薛慎嘴唇上点了点,“来,亲一下哄哄你。” 薛慎被?这一句话闹得脸色通红,随着?呼吸间一股温暖甜香凑近,他的视线被?那个逐渐靠近的人全部占据。 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又快又急,抓着?对方?的手下意识用了大力气?,收紧掌心的瞬间,在桐花慢吞吞的动作?里,他第一次主动上前?,扣着?对方?的后颈就吻了过去。 肌肤相触,是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与滋味,他起初是很小心的,谨慎又细致的触碰,半点不敢越界。 这微末的甜头也是甜头,尝过之后同样让人脑袋发晕。 他本?无意得寸进尺,直到桐花推着?他的肩膀往后躲了一下。 维持许久的冷静与理智被?崩断只需要一瞬,飞蛾扑火一般,他追逐着?她而去。 坐在对方?腿上的姿势不方?便?用力,桐花的腰被?人紧紧箍着?手被?用力抓着?,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仰。 在她换气?间隙,薛慎的舌尖叩开齿关,掠夺了她的呼吸。 被?抢走空气?的滋味并?不好受,在灼热的喘息声里,桐花微微皱眉,手底下那人滚动的喉结与微微吞咽的动作?,很难让人忽视他到底做了什么。 有点累,有点别扭,让人不太?舒服。 桐花到底弄开了薛慎禁锢她的双手,随着?他撤去的力道,她往后猛然?一退,瞬间被?薛慎下意识的动作?又拽回?了怀里。 脑袋有微微的晕眩,随后,她被?人抱着?一转,隔着?柔软的披风,背后贴上了冰冷的山壁。 短暂的停顿没有任何意义,下一瞬,看不见的她被?人捧着?脸又狂热的吻了过来。 说自己不是正人君子的薛慎,果然?没有半分虚言假话,不管不顾急切亲吻的架势,宛如恶狗扑食,透着?一股慑人的贪婪与欲-望。 直到舌头发痛的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