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免不了要兽性大发。 但她已经来不及躲了。 程隽礼摁着她的头脑勺把她往下带。 二人唇齿交缠的间隙,姜枝娇喘着说了句,“门没关。” 程隽礼哪儿还顾得上这些?这几天在外面都快憋疯了。 连带着看韩叙都眉清目秀起来。 可不是要发疯的前兆? 程隽礼哑着声音说,“没人敢进来。” 又进一步诱哄她,“乖,把我领带解开。” 姜枝摸到他的领带。 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系这么紧的。 哆嗦了半天也没能打开。 程隽礼抱着她翻了个身,轻笑道,“小废物。” 一时云歇雨住。 姜枝双腿痉挛着从他身上摔了下来。 倒在地毯上动弹不得。 程隽礼已经习惯了她的身娇体弱。 直接拿毯子裹了把她抱进浴室。 姜枝泡在温水里阖上眼。 每次做完她都觉得虚透了。 可程隽礼看着她这副模样。 忍不住又转过她的脸来。 姜枝捂住了自己的嘴。 她含混不清地说,“你不许再亲我了。” 程隽礼却说,“你有那么怕?” 姜枝难得示弱般点头,“我怕。” “不让亲也可以,答应我个要求。” 能用个要求来换不打扑克,姜枝当然没有不答应的,“你快说。” “明天和我约会。” 姜枝显然没想到他会提这么个要求,“什么?” 程隽礼连眉尾上都是“你要实在不愿意答应就算了,那我就继续履行夫妻义务”的不要脸的表情。 姜枝立马点头,“只要你不再来了,你想怎么样都行。” 程隽礼和韩叙在京城待了三天。 一帮狐朋狗友就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。 从结婚开始恋爱。 而姜枝怎么也不会想到,有一天她会像模像样地穿着小洋裙,和衣冠楚楚的程隽礼坐在法餐厅里约会。 她托着腮,眼睛一刻不眨地盯着程隽礼瞧,不争气的泪水快从嘴角流下来。 程隽礼把切好的鹅肝换给她,“枝枝你尝尝看,味道很不错的。” 姜枝一下子回到了现实。 她无奈扶额,“你能不这么叫我吗?” 程隽礼觉得既然打算约会。 那就要按照标准流程来。 否则没有效果。 程隽礼切着牛排,“我以后就这么叫了,你得快点适应起来。” 姜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,“敢问您在京城受什么刺激了?” 程隽礼满脸坦然,“没有啊,对自己的太太称呼亲昵一些,有问题?” 两人从餐厅里出来,风和日丽的天转眼下起了大雨,雨点铺天盖地落下来,路边的积水很快就没过了鞋背。 程隽礼的车刚才停在了对面的街道上,而姜枝只带了把弱不禁风的遮阳伞。? 第38章 程隽礼在她面前蹲下来, “你来打伞,我背着你。” 姜枝趴了上去,他说:“抱紧我。” 她把头埋在他的颈侧, 像只八爪鱼抓稳了他。 程隽礼一个箭步冲进了瓢泼雨中,背着姜枝一路小跑,身上全被雨打湿了, 姜枝既兴奋又害怕, 激动地一直大喊大叫。 等他们上了车, 雨势又捉弄人似的变小了,他们对视一眼,姜枝直接笑瘫在程隽礼身上。 程隽礼抽出纸大力给她擦着脸, 姜枝躲躲闪闪的,心底却生出难以言喻的快乐。 姜枝忽然就生出一种好像多年夙愿得偿的满足。 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, 长久以来对程隽礼的臆想,多年以来对他的爱而不得, 散落在了时间长河中。 如今都被一一寻了出来, 争先恐后的, 跃跃欲试着, 不停地往姜枝脑海里涌。 程隽礼拿了毛巾给她擦头发,刚兜住她的那一下, 姜枝明显往座椅上缩了一缩。 他柔声笑道, “难道我会在车上对你做什么?” 说着就一下下为她揉着头发。 结婚以后他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。 高冷形象不在, 就像现在这样。 一边揉着她的发梢一边说,“都淋湿半边了,再不赶紧擦干的话, 你这样的身体, 又要感冒咳嗽起来。” 姜枝微仰起头, 正对上程隽礼来不及收回去的柔和眼神,她扶着他的手臂,不顾还在往下滴着水的头发就吻了上去。 程隽礼有一霎那的错愕,随即就被铺天盖地的巨大惊喜覆盖,颤着一颗心紧紧抱住她。 姜枝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,用力一下下拍着他的背。 她每拍一下。 程隽礼都比她更心痛百倍。 也将她搂的更近些。 这些年来的委屈心酸也在此时一股脑地化作眼泪。 姜枝哽咽着小声哭诉起来,“你为什么现在又来这样呢?早干什么去了?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失望?耍人很好玩儿?非要我出国三年再回来,你才知道疼人?”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,一边拍着他一边说,“程隽礼你讨厌死了!我每天都好讨厌你!” 程隽礼不禁红了眼眶,吻着她湿漉漉的发梢,“嗯,我好讨厌。” 他不想给自己找任何借口,就算是为了保护姜枝不卷入集团纷争,哪怕他有再多能说出口的不得已,他对她的冷待也不能原谅。 姜枝总算趴在他肩上哭累了。 程隽礼仔细给她擦着眼泪,“不哭了好不好?” 姜枝打了个泪嗝,“你、笑、什、么?” “不容易啊,我家枝枝总算不端着了,说出来好。” 姜枝又捶了他一下,“我没原谅你啊,还生着大气呢。” 程隽礼笑着受了,“是,在你面前我永远是戴罪之身。” 在淋了一场大雨,又哭了大半晌后。 姜枝到底还是着凉了。 隔天还没起床就不停地打喷嚏。 程隽礼坐在客厅里都能听见动静。 他丢下平板走进卧室,“怎么了?” 姜枝又咳了两声,“有点头晕。” 程隽礼坐在床沿边上,俯身用额头抵着她,“好像是有点烫。” 他起身去客厅拿温度计,一面又吩咐俞伯请医生。 姜枝只觉得嗓子快冒烟了。 她伸出手往床头柜上摸。 就想喝口水缓一缓。 她的手刚碰到杯子就被喝住了。 程隽礼站在我是门口,“你现在不能喝凉的。” 姜枝又讪讪放下了,“就你事儿多,我在纽约的时候,发烧了都喝冰的,照样好全了。” 程隽礼甩了甩温度计递给她,“你就不会烧热水吗?” 姜枝接过来放在腋下,“我一个人在公寓里发着烧,怎么还有精神去烧热水?冰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