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儿都完美到不行,抱着穆从白搓乱了他的头发,然后捧起他的脸说:“宝贝,你真棒!” 天已经黑下来,但校园里到处都是路灯,也到处都是人,司越珩头一回在外面这样叫他。 穆从白被司越珩捂住的耳尖红了,他推开司越珩的手说:“我去骑车。” 京平翻过了立秋就开始降温,现在天气已经有了寒意,穆从白骑车带着司越珩穿过路灯下的校园,风吹得有些割脸。 司越珩在后面把脸藏到了穆从白背后,现在穆从白已经能完全把他挡住,他想明天让穆从白别骑车了。 回到家,司越珩先问了穆从白冷不冷,穆从白把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的手举到他面前,他握上去就被冰到了。 穆从白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也比他大了一号,他团了团捧到了手心里,穆从白却还嫌弃。 “这样不暖和。” “那要怎——” 司越珩话没说完,穆从白就把他推到沙发上,直直地压过来,成了他背靠着沙发,穆从白趴在他胸前的姿势。 “要这样。” 穆从白说着不客气地把手钻进他衣服里,贴到了他腰上的皮肤。 他顿时被冰得“嘶”了一声,抓到穆从白的手要拽出来,“哪有这样的,人家谈恋爱才这样!” 穆从白眼神沉了沉,面不改色地说:“你以前不也把手伸到我脖子里,还往我肚皮上写字!” “那时你才多大。” “我不管。” 穆从白耍起了赖,司越珩没把他的手拽出去,也放弃了,躺平当了个暖炉。 结果穆从白把他一个地方冰凉了,又换了位置,一不注意触到了敏感处。 司越珩立即挣扎,穆从白立即箍紧了他,唇贴在他耳边哑着声说:“叔叔,别动。” 提到叔叔,司越珩立即想起来,身体没动,但把穆从白的脑袋推起来,质问他,“我什么时候逼你叫叔叔的?” “我本来就不是你侄子,你到处跟人说让人误会。” 司越珩皱起了眉头,捏起了穆从白的嘴说:“长大了,就不认我了?穆小狗,你这叫——” 他脑子里换了几个词都没找到完全合适的,于是换了个角度说:“你都不认我了,现在抱着我做什么?” “暖手。” “我又不是你的暖手宝!” 司越珩翻身反抗,拒绝说暖手宝,结果穆从白一推就倒,躺到了沙发上,让他也跟着趴了下去,穆从白的手还扣着他没放。 这样的姿势司越珩也意识到了不对,尤其男性之间叠在一起微妙的触感,他撑着手要起来,穆从白却像没感觉一样还箍着他。 “穆从白,放手。” “你别生气了。我错了。” 司越珩越是不想在意,感官越是集中,他有些急地说:“我没生气,放手。” “你就是生气了。” 穆从白把他按回去,翻身将他抵在沙发和自己之间,甚至用脚压制住了他的脚,结果贴得更紧,还让他退无可退。 “叔叔,我好喜欢你。” 司越珩终于被穆从白的话拉回了感官,之前穆从白没事就跟他说两句肉麻的表白,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突然不说了。 穆从白的嗓音里藏着委屈,记忆里那个怕被他的抛弃的小男孩又冒出来,他心软地抱过去说:“你呀,在学校不是挺成熟的吗?怎么回了家就开始撒娇?” “我只跟你撒娇。” 司越珩笑了笑,“不嫌丢人,你都比我高了。” “不嫌,这样你就会爱我。” 司越珩猛然一怔,穆从白的脸埋在了他脖子里,他看不到穆从白的表情,过了两秒才说:“我才不爱撒娇的爱哭鬼,我爱刚才那个成熟闪光的穆从白。” “真的?” 第77章 搭讪 # 077 沙发像是都感同身受了穆从白的欣喜, 轻轻颤了颤。穆从白抬起脸,一双眼睛发亮地对着司越珩,眼里的感情像跃出的鱼群, 不停撞向了司越珩的脸。 司越珩一时间被惊住了, 他没有见过穆从白有过这样的眼神,仿佛从里面发现了什么他从来不知道的情绪,可是又没有弄懂那是什么, 声音卡在喉咙没有回出话来。 穆从白倏然失望地又把脸埋回来,把他勒得更紧, 他刚想开口, 脖子却被闹脾气的崽咬了一口, 咬完还要控诉他。 “我就知道你骗我。” “我骗你什么了?” 穆从白不回答,司越珩还在想刚才说了什么,穆从白忽然在刚咬过的地主,舔了一下。 他蓦然一个激灵,穆从白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就起身, 站在沙发前看了他两秒说:“我去洗澡了。” 司越珩看着穆从白进了房间, 莫名地摸了摸被咬的肩膀,心里生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感受。 之后几天他总刻意地去注意穆从白的举动,可是与以前没有区别,也没有再咬他,更没有像那样舔他, 让他怀疑是自己太敏感了。 不过是习惯性了伸了下舌头,可能穆从白自己都没有发现,再隔开他就忘了这件事。 时间翻过十一月, 京平开始下雪。 无论在霍城, 还是莲塘镇冬天都极少下雪, 最近十来年更是从来没有下过。 去年司越珩还看个新鲜,一早见到外面积了厚厚的雪,还拉着穆从白出去玩雪。 今年一觉醒来发现下雪,他只希望冬天快点过去,对于要早起打工的社会人只喜欢四季如春。 因为下雪穆从白终于不骑车送他了,换成他送穆从白去坐公交,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各走各的。 司越珩很无奈,只能每天提前十分出门,送完了穆从白再去上班。 今天,他刚送穆从白上车,倒回去往地铁走时,一辆车突然停到他旁边,车窗打开,梁隋的头探出来。 “天气这么冷,我送你。” 司越珩不觉得梁隋有这么好心,多半是有事求他,求他的事多半和周嘉盛有关。 他想了想拉开车门坐进副驾,梁隋把车开出去他才问:“你是现在才来,还是现在才走。” 梁隋的手在方向盘上拍了拍,没回答出来。 司越珩已经看明白了,无论是才来还是才走,多半都是又被周嘉盛赶出来的。 “要不要去泡温泉?明天就周末了。” 突兀的问题,司越珩疑惑地向梁隋看去,“和谁?你吗?” 梁隋的话在嘴里打了几圈终于说:“当然是大家一起去,你看穆从白天天挤公交去上课多辛苦,你也不知道对孩子好点,给他买辆车。” 司越珩还没到对孩子好点就买辆车的家底,不过穆从白最近刚中期考完,课没有那么多,而且穆从白也从来没有去泡过温泉,京平又这么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