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餐盒走进来,每一步都仿佛在地砖踩出了一层冰霜,眼神冷得吓人,向宁屿杰盯去。 “你来做什么?” 司越珩这一瞬间想的是刚刚该把门锁上的,穆从白走到了他跟前,将他往后面一拽,隔挡在了宁屿杰和他中间。 宁屿杰没有生气,视线越过穆从白看向了他,“越珩,我先走了。” “好,慢走。” 司越珩回话,穆从白一只手把桌上的盒子扫下去,“把你的东西带走!” 精致的盒子落在地上被砸开,里面的巧克力滚出来两颗,也摔碎成了好几块。 “穆从白!” 司越珩喊出来,“你干什么?” “你又不吃,没有必要收他的东西!” 宁屿杰苦笑了一下还是没有生气,蹲下去把巧克力捡起来,“没事,我先走了。” “宁哥!” 司越珩想追去道歉,却被穆从白抓住了手,宁屿杰径直地出了门,还帮他把门锁上了。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,他终于甩开了穆从白的手,“你知道什么叫礼貌吗?” “不知道。” 穆从白逼近司越珩,再次抓到了他的手腕,将他推到餐桌边困住,直视着他问:“你刚刚准备做什么?他是不是来向你表白的?你接受他了?” “别闹了,他已经走了,让开。” “你接受他了吗?” 穆从白不让,抓着司越珩的手还越捏越紧,司越珩突然生气地反问他,“你认为我能接受他吗?” 对着司越珩的眼睛,他瞬间心里一疼,他倏地心里一疼,松开司越珩的手搂着腰抱过去,贴到司越珩的颈窝里说:“对不起,我看到你要去抱他,以为你接受他了……你拒绝他了对不对?” 司越珩不回答,穆从白就咬他脖子,他不自觉一抖,咬变了吮,他抓到穆从白的手臂往外推。 “别这样!穆从白,松开!” 穆从白完全不听他的,沿着他的脖子留下一条水痕吮到了他唇边。 他启着唇,穆从白的呼吸灌进了他嘴里,他说:“我们不——” 话没有说完,他的声音全被堵回了喉咙,穆从白的舌尖灵活地绕过来,根本不给他逃脱的机会,喉咙里不由地泄出了声意,下一刻就被堵进了更深的地方,水渍声粘腻在一起,从他们的唇缝里挤出来,沾在了嘴角,又被舔回去。 司越珩不只怎么被被穆从白弄到了桌上坐着,穆从白抓着他的双手押在他身后,肆无忌惮地又吻过来。 “穆——” 话又被堵回去,他生气地扭开了穆从白的手,终于用力把人推开,怒瞪着眼看过去。 穆从白舔了舔唇上的水渍,直直地伫在他面前一动不动。 “穆从白,你是希望我们真的成为见不得人的关系吗?” 穆从白不回答,眼睛里满是委屈,他看着最后自己没了脾气,对穆从白问:“你结婚了,你要我做你出轨的对象吗?” “你愿意吗?” 穆从白问出来,司越珩胸口一疼,呼吸不由沉重起来,他的道德修养都不愿意。 可是他沉默了半晌,伸手抓到了穆从白戴着戒指的手,摸到了无名指上的戒指,“你希望我愿意吗?” “司越珩!” 穆从白终于明白了司越珩的意思,眼睛一眨,眼泪掉下来,他反握住司越珩的手,“我说希望你就会答应吗?” 他无法回答出来,只是桌下的脚勾住了穆从白的腿,把穆从白带进过来与他贴在一起。 穆从白脱口而出,“司越珩,我没有结婚。” 司越珩眉头一抖,他慌张地保证,“我真的没有结婚,那都是假的。” 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页纸,打开给司越珩看,“你看,我真的没有结婚,这里是未婚。” 司越珩看去,竟然是穆从白的户口,从户口本上撕下来的,瞬间他僵在那里没了反应。 第130章 药盒 # 130 沉默在餐厅的灯光下流淌了半天, 穆从白把那一页户口塞到司越珩手里,等他审判一样望着他。 司越珩没有想到穆从白竟然随身带着户口,盯着手中的一张纸哭笑不得, 轻笑了一声说出来, “你才刚到法定年龄,没有登记不是很正常吗?” “不是!” 穆从白急切地解释,“你相信我!和这没有关系, 是穆戎霆办了一场假的婚礼,就是要让你相信, 让你离开我。” 司越珩把户口还给了他, 又沉默了许久才说:“既然婚礼是假的, 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?” 穆从白又不回答了,他接着循循善诱地问:“是你没有收到我的信息?还是找不到我?” “对不起。” 司越珩忽然觉得那些天的事,没有那么难以提起了,他告诉穆从白,“我等了你半个月, 可是却等到了你的婚礼——” “对不起!” 穆从白打断了司越珩, 又伸手抱过去,把司越珩紧紧地勒进了怀里,可是除这一句,他又再解释不出别的。 司越珩脖子里被烫人的眼泪灼得发疼,他把穆从白的手摘下来, 推开了,对他说:“算了,你让我冷静一下。” “你真的不要了吗?” 穆从白慌了, 他一直没有告诉司越珩他没有结婚, 就好像是抓着最后的底牌, 他害怕即使司越珩知道他没结婚,仍然还是不肯原谅他,所以一遍一遍的试探。 他抓着司越珩的手不管不顾地又抱回去,向司越珩确认,“叔叔,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!你还爱我吗?你还爱我对不对?” “穆从白!” 司越珩再一次推开穆从白,看过去就见他挂在睫毛上的一滴泪掉下来。 他有时候觉得周嘉盛说得很对,他是真的没出息,只要穆从白一哭,哪怕他那时真的差点就死了,他还是长不了记性。 “别哭了。”他忍不住去擦掉了落在穆从白脸颊上的眼泪,“你先回去,让我想想好不好?” 穆从白不肯,紧紧抓着他的手,一动不动定在那里。 他不禁又问:“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?” 穆从白直勾勾地看了他半天,突然贴过来扣着他的后颈吻下来,像是要从他嘴里带走什么一样,到处刮了一遍,松开他说:“记得吃饭。” 他怔坐在桌上没动,看着穆从白把宁屿杰带来的外卖全拿了,留下他带的餐盒,不舍地看了看他,转身走了。 直到穆从白出去把门关上,他才感觉到胸口闷得难受,深深吸起一口从桌上下来。 坐到椅子上才发现穆从白的那页户口,也留在了桌上,他拿过来看了半晌,趴到了桌上抱住了头。 他太了解穆从白了,不肯解释的,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,可是穆从白都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