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姿势,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。 秦知笑了笑,跟着在床上躺了下来,像昨晚一样,从身后把池砚舟抱在了自己的怀中。 像抱住了自己的一整个世界。 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 池砚舟以为的小心思:暗搓搓地通过正对着的窗户偷看 实际上秦知的小心思:望远镜偷窥、边打电话边自慰、晚上夜袭 谢谢没有名字、白化黑山羊、安慕希、繁落、酩晚晚、巫冥、今天飞升了吗、米粒吉吉、Monk送给我的礼物,么么哒~ 57生日礼物/“想亲你、舔你、操你,把你从头到脚吃干净。” 十一月的时间已经过半,天气也开始逐渐转凉,新的月考成绩下来的当天晚上,几个熟悉的人一起翘掉了晚自习,给陈青简单地过了个生日——蛋糕是提前一天订的,小小的一个,每个人就分到巴掌大的一小块,既不会让人觉得什么都没吃到,又给肚子腾出了塞其他东西的空间。 秦知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集体式的私人活动,刚开始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不适应,后来倒也融入了进去,还和陈青的几个室友都交换了联系方式。 或许是受到了这份好心情的影响,和秦知一起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,池砚舟没有和前几天一样直接道别,而是忽然开口邀请:“要上去看看安安吗?” “我感觉它的减肥一点用都没有……越来越重了。” 秦知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。 “它那是长大了,”但他还是为某个小家伙争辩了一句,然后在停顿了一下之后补充,“可以安排绝育了。” 池砚舟:…… 我替安安谢谢你哦。 表情微妙地看了秦知一眼,池砚舟默默地把这件事给记在了心里,决定这个周末就打电话给宠物医院问一问。 一边琢磨着猫咪绝育手术的一些注意事项,一边和秦知一起往楼上走,池砚舟摸出钥匙开了门,先一步走进了自家的公寓。 ——然后在身后的人跟着走进来的时候转过身,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 “……生日快乐。”放得很轻的几个字在安静极了的环境中,清晰得过分,像羽毛、像水滴,也像一落地就融化的纯白雪花,让秦知的心脏一下子就皱缩起来,又在缓慢的跳动当中一点点地舒张、柔软,化作流动的一滩。 被带回的防盗门“咔哒”一声重新合上,为贴靠在一起的两个人阻隔开一个独立的世界,彼此之间只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和心跳。 “你怎么会知道……”良久,秦知才有些沙哑地开口,连自己都没能整理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。 ——当然是从小说里。 池砚舟当然是不可能这么说的。 尽管和每一个对象之间的开端都并不那么美好,但作为一本最后以np为结为的大圆满he小说,主角攻受之间,自然是会有相应的感情进展的。 而生日,往往是安排这方面剧情的绝佳时机。 即便是小说里的秦知,在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、第一次在有人陪伴的情况下,度过了那特殊的一天时,都露出了动容的表情。 “秘密——”故意拖长了音调,池砚舟笑着从秦知的怀里退了出来,站直了身体。 “抱歉了,没有蛋糕,”这时候才伸手按开了客厅里的灯,池砚舟换好鞋,侧头朝秦知笑了一下,“——不过有礼物。” 顺着池砚舟的话看过去,秦知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,一堆大大小小的礼盒,把整个茶几都给堆满了。 他一下就想到了上一次俩人一起去商场的时候,对方手里提着的、远超出了所需数量的礼品袋,以及今天早上,池砚舟比以往晚下来的那五分钟。 “过来,”让秦知坐到了茶几一边的单人沙发上,池砚舟指了指离他最近的那个小礼盒,“从这个开始拆。” 他当然知道当场拆礼物的做法,并不太符合这个国家的人的习惯,但除非往每一个礼物上都标好序号,否则根本没法让人把这么一大堆东西带回去之后,再按照顺序拆开。 ……总感觉那样的做法和场景,都有那么一点点说不上来的微妙。 看着秦知乖乖地拆开礼物,池砚舟弯了弯唇角,将视线转到盒子里被拆出的事物上。 那是一个小小的、圆形的纯白玉佩,一条红绳从中央的圆孔里穿过,安静地躺在一张写有漂亮花体字的卡片上: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。 ——to秦知 秦知盯着那张卡片看了好一会儿,才伸手拿起了盒子里的玉佩——并不算长的红绳几根编成一股,绕成的绳套比秦知的手腕要粗上一圈,却又比他的脖子要细上太多。 像是给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戴的大小。 “这里有活结……喏,这样,”池砚舟凑过来,一边给秦知展示着,一边很是自然地,就把这个小玉佩,给戴在了秦知的手腕上,“可以调大小。” 许久才把自己的视线,从那块传递着温润触感的玉佩上移开,秦知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伸手拆开了第二个礼盒。 和前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纸盒子里,装着一个小小的、蓝色的塑料卡车,上面满载着的“货物”,甚至还可以进行“装卸”。 同样被放在了最底下的卡片上,是和先前同样的字体: 周岁快乐。有更喜欢这个世界一点吗? ——to秦知 沉默了片刻,秦知伸手拿起了第三个盒子。 这个纸盒比前两个都要大一点,里面放着一个秦知有点印象,却想不起来的卡通形象的毛绒玩偶,丑萌丑萌的,也就比他的巴掌大上一点: 给新朋友起个名字吗? ——to秦知 然后是第四个、第五个、第六个……第十七个。 最后的那个盒子,比最开始的那一个还要小一点,看起来扁扁的,不像是能塞进什么东西的样子。 里面是一张照片。 背景是一家上个月新开的烤肉店,墙上挂着的装饰是和地点有些不搭的水墨画,烤炉上已经烤得差不多了的牛羊肉滋滋地冒着油,不记得是因为什么原因靠得有些近的两个人,正同时看向了一个方向,脸上的笑容是毫无作假的灿烂。 每个纸盒里都会出现的卡片不见了,同样的花体字出现在了照片的背面: 十七岁生日快乐。 ——from今年与你相识的朋友 心脏仿佛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,酸涩、充盈又满足。秦知深深地吸了口气,努力地压下了眼眶的潮热,出口的嗓音里,却仍旧带上了一丝沙哑:“我怎么不记得……有拍过这样的照片?” “我让陈青帮忙偷拍的。”池砚舟弯起眸子,一点儿都不避讳地用上了“偷拍”这个词。 天知道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