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用手机,他有时候就会沉迷于玩手机游戏不回话。就是一个贪吃蛇能玩一天,他小时候的娱乐生活有多匮乏啊? “如果我有短信发给你,你按1是收到,2是没有时间,3就具体情况给我打电话。”我自然而然地搂上他的肩膀,把他揽在怀里把着他的手指按手机上的按钮。青春期小男孩被女孩子这样一碰就脸红了。 我感觉我确实是个坏家伙,成天拉着阿止往一些花天酒地的地方玩,有时候唱K拉上他给我们买酒,每次的理由都是家里大人要喝,本来店也不是很正规,给钱就卖了。 你说未成年能进KTV吗,拜托那可是我爸开的。 KTV包间里灯光交替闪烁,我揽着阿止让他喝酒,他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是未成年喝不了酒,我大笑说都来唱K了就别管自己成年没成年了,他被我咕咚咕咚灌了一杯,结果就吐地上了,我扫兴地推开他去拿了话筒唱歌。 后来我好像也喝大了,这帮人都喝大了,我躺沙发上想叫阿止过来,一双粗糙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,我皱着眉踢了他一脚,他却直接压上了我的身体。我的酒精脑袋让我失去了原有的力气,只感觉内裤被扒了下来,我不知道是谁,但是被他死死按在沙发上。 突然“砰”地一声,酒瓶碎裂的声音,争吵声,推搡声,在我的世界里天旋地转。我捂着脑袋从沙发上爬起来,模糊的视野里好像是有人被逼在角落,我看清了那是阿止,再清楚一点是浑身赤裸的阿止。 两个不知道是谁的朋友,一个男生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,把阴茎往他嘴巴里插,边插还边说:“妈的,护着你那婊子主人是吧,有点破钱了不起啊?还不是要被操得骚叫。” 我的脑袋浑浑噩噩的,像失了魂似的看着阿止被阴茎插进嘴里痛苦的脸,另一个男生把他双手锢在背后,说:“一个男的长得比女的还水,你有没有被你主人操过啊?” 他唔唔地摇头,在与我的双目对上的那一刻,几乎失去了脸上所有血色。 “放心,等我把你后面这个洞操得合不拢,就一起操你和你的主人。” 他的眼睛记录下了我所有的动作,拿起装满酒的酒瓶,砸上说出刚才那句话的人的脑袋,一瞬间就砸出了血,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拿起桌上的小刀扎进了大腿,一个直接被砸晕了,另一个痛声倒地,小刀还插在大腿里没拔出来。 我拿手机打了110,走到了阿止面前。 他一丝不挂地跪坐在地上,脸被扇红了,他的皮肤很白,也很脆弱,似乎是被他们两个粗糙的手掐得到处都是印子。他看到我走来,视线先是往上看,再是往下,他赤裸着身体爬过来把我挂在一脚的内裤拉上来,拉到大腿就不再继续了。我顺势将内裤穿好,把自己的外套拿过来给他披上。 他的衣服是被撕烂了,但内裤还完好,阿止裹着我的外套把内裤捡起来穿上,忽然就哭出了声,他把自己缩成了一团,把脸埋进膝盖里抽泣。 我与他陷入这沉重的悲鸣之中。Q﹁Q群⒎@⒈0⒌⒏﹐⒏⒌⒐0﹐追更﹤本文︰ 警察把我和阿止还有剩下所有人都带走了,我父亲的KTV因为让未成年进入而被查封,但是我无所谓,我父亲似乎也没有多少怨言,他欠我的,要还一辈子。 最终我还是因为正当防卫和未成年人的原因无罪释放,当然和我父亲给我请的律师有很大关系,那两个男的因为是成年人被判了强奸未遂,还是强奸未成年未遂。 在这之后我就和当时的所有人断了往来,谁都不肯承认那两个人是谁的朋友,反正也没多少友情。 但是那之后阿止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,虽然依然在我身边做跟班,但是话越来越少。 我初三那年他入学了附近的初中,很近,但终归不是同一个学校。我逃课出来玩,给他发短信,他也只说他要上课。虽然我们每天都有腻在一起,但是时间越来越少,他说要去上补习班,说要写作业,逐渐地从每天腻在一起变成两天见一次,一个礼拜见一次,直到一个月没见到他。 再见到他时,他却在被人拽着大叫“救命”,我是想去救他的,但是那个把他往面包车上拽的人说他是阿止的爸爸,我确实见过这个人,去阿止家里的时候总是看到他像一尊大佛一样坐在那里。 我当时,真的想救他的。 可是我该怎么救他? 这么多人看着,他又说是阿止的爸爸,这看起来只是教训贪玩的儿子,就算我说,他们也会说那是家里人的事,你管什么。 阿止,你知道吗,我真的很想救你。 我没有不救你。 我的眼神如此苦涩地看着他绝望的双目。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他好像真的是你的爸爸,可你看上去又很痛苦的样子。 我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阿止被拖上面包车,关上车门的那一刻,我没有想到这是我见阿止的最后一面。 平常就算我们不见面,阿止也会回复我的消息,但是在他没有回复我的短信三天之后,我崩溃地抓着父亲说这件事,当他告诉我阿止这百分之九十是被拐卖了,因为我的母亲也是这样被卖到山里去的。 为什么? 为什么明明很明显,但是我就是没有任何办法。 “可是,可是我见过那个人啊!”我不能接受,“他、他就是住在阿止家里的人啊!” “他的孤儿院是太阳福利院吗?”父亲突然问。 我愣了一下,“对,是啊...” “他们被查出了在进行人口贩卖和器官贩卖,现在主要负责人根本不知所踪,福利院里的孩子也不见了。” 父亲的每一个字都打在我的心脏上。 “器官...贩卖?” “就是把一个人所有能用的器官全掏出来卖掉。” 好像就是在那个瞬间,我的大脑就像要撕裂了一般,把我的记忆活生生地撕碎了。 我直接当场晕倒在父亲面前,他又用那所谓的父爱怀揣着我。 为什么明明母亲也是这样失踪的,明明父亲找了她十年,为什么他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机器人一样轻描淡写。我不知道该责怪谁,我觉得父亲冷漠,但他确实没有义务共情他人,或许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根本就只是一种执念。可我觉得最该责怪的是我自己,哪怕我只要踏出一步,或是当场报警,阿止都不会被抓走。 我晕倒后睡了整整七天,医生说我是因为不愿面对现实所以不愿醒来。 我醒来之后就一直说“对不起”,日子浑浑噩噩地过,我每次做梦都会梦到阿止被切割成好多块,从他的身体里掏出肠子,肝,肾,但那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我看。 那是一种活着与